其實還真讓方初痕說著了,程恬對程嵐的怨沒兩天就消失得無影無蹤,親父哪有隔夜仇,何況程恬才五歲大,沒有那麼會記仇,在程嵐好吃的好玩兒的都往程恬那裡送,輕聲細語哄了兩天後,程恬發現這個爹爹並非像自己想的那樣不喜自己了,心結一開,又和程嵐粘得厲害了。
而對方初痕程恬又恢復到最初時的樣子,抵緒很濃,前陣子剛剛拉近些的被破壞了,雖說有敵意但卻不敢頂撞方初痕了,因為怕挨打還怕挨訓更怕會惹爹爹不高興。
結果就在意料中,方初痕除了有點兒心涼外也沒什麼其它想法,人之常,和自己的親生父母沒有隔夜仇,繼父繼母就不一樣了。
「還好,恬兒心態轉變得很快,我以為要很久才會打開心結。」程嵐從程恬那裡回來后笑著對方初痕說。
「小孩子嘛,哄哄就行了。」方初痕心不在焉地應付著。
「怎麼了,有心事?是恬兒還是弟妹?」
「都有吧。」
「恬兒還小會有些叛逆但好在不會很記仇,現在邊的丫環是個好的,平時多引導一下會比以前珍珠在邊好多了。的事你不用太過心,我會慢慢引導正視你的好。」程嵐了方初痕的臉頰,嘆氣道,「最後你都瘦了,不要太給自己力,有什麼煩惱就說出來我幫你分擔。」
方初痕看向程嵐,對他笑了笑說:「我知道,恬兒不喜歡我教育,以後發生什麼事時就由你去說。我到是沒太糾結這事,我擔心的是……」
「擔心弟妹呢吧?最近你天天去那裡,還在教畫畫嗎?」程嵐現在很瞭解方初痕,一眼就能看出想的是什麼事。
「嗯,有事做也可以轉移一些注意力。」
「三弟……我找他談過,怎麼說那個陳氏也是我們當時到的,現在他帶回府和我們不能說一點責任沒有,只是我勸不,哎,他現在是著迷了,聽不進去任何話。」程嵐提起程清眉頭皺了起來。
「舅舅當初就托我照顧一下這個表妹,現在心不好,我要多陪陪。」方初痕對程清很是惱火,但再怎麼惱火也不能表現出來,一來那是人家夫妻的家務事管不著,二是程清是程嵐的親弟弟,一個當嫂子的若是指責起來覺也不妥。
「那個陳氏不會被抬舉姨娘的,爹娘首先就不會同意,而三弟這人我瞭解,對人的新鮮勁兒不會很長,等他厭了陳氏后再想辦法將送出去吧。」這算是最好的結果,現在就將陳氏送出去,惹怒了程清,對大家都不好,何況現在還不知道孩子有沒有呢,若是有了,孩子一定要生在府里才行。
「我開導了幾天,有點收穫,聽院里的下人說現在脾氣好多了。別的事我幫不上忙也不方便幫,唯一能做的就是讓的心好些。」
方初痕現在已經知道鄭若兮並不小叔,這是鄭若兮親口告訴的,既然不那麼就省心了,只將丈夫當合作夥伴,只要做到不讓那些人騎到自己頭上來,就沒什麼可心的了,鄭若兮就是想通了這點,所以每天一有時間就執筆寫寫畫畫的,一來二去的心就好了。
「心變好是好事,你也不要太過勞了,最近恬兒有沒有惹麻煩?」程嵐轉移了話題。
「沒有,最近很乖,那日留宿在娘那裡定是被娘教了很多道理。」
「那就好,若是又做出什麼來你別瞞著,及時告訴我。」程嵐現在知道有矛盾就要立刻解決,否則時間一久小矛盾會升大矛盾,他可不希妻子以後討厭兒,同樣也不希兒對妻子充滿敵視。
「今天你回來得早,晚上兩個孩子一起來用飯吧。」
「好。」
方初痕讓人去兩個小主子那裡去通知了,不一會兒下人來回報說程軒晚上會來但程恬不來,說是有點不舒服。
「不舒服?怎麼了這是?」方初痕立刻問,明明早上還神的。
「小小姐說是識字累到了,晚上想早點歇息。」
「,知道了。一會兒記得讓廚房給小小姐做碗清淡的魚湯送過去,喝了可以神神。」
程嵐一聽兒不大舒服,於是坐不住就去看程恬了。
方初痕在程嵐出去后打了個哈欠,了眉心覺到了困意,只是現在已經過了午睡時間馬上就到了日落時分,現在不是睡覺時間,於是強打神開始給程軒做起服來。
就在方初痕補補之時,程軒歡歡喜喜地從外面跑進來了,邊跑邊娘親娘親地著。
「這麼早就過來了。」方初痕放下手中的活計笑看著跑進來的程軒,真是長子的孩子一天一個樣啊,現在程軒比一個多月前又長高了一點,子看起來也不再弱不風。送給他的那個用腳地的小車子他到是天天都在院子里著玩,每天運一段時間對極有好。
「娘親在做什麼?」程軒好奇地著桌上的料及線。
「我在為軒兒做服啊。」方初痕抬手了程軒的小臉,每次看到他自己心都會變得很好,相反看到程恬則習慣地心煩,最近不知道怎麼回事緒起伏有點兒大。
「為軒兒做的?真的嗎?」程軒雙眼圓睜,滿臉的不敢相信。
「對呀。」方初痕將剛做了一半的服拿起來對著程軒的子比對了一下,「這布料是新買來的,軒兒服不多,於是我就想著用這些布料為軒兒做套服。」
「哇,軒兒要有新服了,好漂亮。」程軒開心得直蹦,眼睛本捨不得從剛做了一半的服上移開。
看到程軒因為一件服興這樣,方初痕有點愧疚,因為嫁過來這麼久這是第一次為程軒做服,以前都是送他玩什麼的,現在給他做服也是因為一時興起,不想他會如此激,心下決定著以後只要有空就多給他做些服。
嫡庶有別,程恬每年新服比程軒多一倍,並且料也是比程軒的好些,就是因為程恬服多所以才沒給程恬做服,何況做了程恬也不見得會穿。
和程軒玩鬧了會兒,程嵐進來了,方初痕說:「恬兒沒什麼事吧?」
「能有什麼事。」程嵐臉不大好看,隨口回了句。
方初痕沒再問,看程嵐的反應就知道這程恬定是什麼事都沒有,只是不想來吃飯而已。
晚上就他們三個人一起吃,程軒太興了一直在說話,他爹爹能和他說幾句話,但是程嵐心不太好不怎麼理他,但這並不影響他興的心。穿上娘親做的服要多幸福就有多幸福,這和裁做出來的質完全不一樣。
「只是一件新服而已軒兒就開心這樣,以後我要多為他做幾件。」方初痕瞄著程嵐說。
程嵐看了連吃飯都掩不住喜悅的兒子一眼,點點頭道:「嗯。」
「恬兒的我暫時先不做了,服多而且只喜歡外面高價做回來的品。」方初痕覺得有必要對程嵐提一下,否則人家會認為是在故意冷落他的寶貝兒。
「我知道,為軒兒做就行了,你別累著。」程嵐到是沒往別想,他只是怕方初痕累著,因為最近看起來總是很疲憊的樣子。
「姐姐會生氣嗎?」程軒眨著天真的大眼來回著兩位大人。
「不會的,姐姐有很多新服。」方初痕回答。
「,那就好,只要不會更討厭軒兒就好。」程軒心事一放下便又開開心心地埋頭吃飯了。
程嵐表頓了頓,他了方初痕一眼然後看向程軒。程軒上穿的服質量不差但和程恬的比便差了些,而且程軒每一季的服也就兩三件一直替換著穿,因為長個子的原因前兩年的服都沒法穿了。而程恬一天就能換兩三件服……
「吃啊。」方初痕夾了塊排骨放進程嵐碗里,吃飯不喜有人伺候,所以在他們吃飯時丫環們也去吃飯了,飯桌上夾菜都是自己的事。
「,好。」程嵐斂起思緒對著方初痕笑了笑。
「娘親,軒兒想學識字。」
「好啊,娘親教你吧,等軒兒六歲時再請師傅來好不?」方初痕早就有這想法了,程軒才四歲出頭,若是讓他和府中其他孩子一起去上課,府中那位老先生還不得將這麼可的孩子教書獃子啊。自己教他識些字背點詩,等他大些再考慮讓他去和府中小主子們一起去聽課。
「真的嗎?好啊好啊。」程軒很高興。
程嵐聞言眉頭則皺了起來,擔憂地說:「事這麼多你忙得過來嗎?可別累壞了子。」
「無防的,教軒兒識字哪裡會累,只會給我帶來樂趣。」方初痕無所謂地說道,程軒聰明還聽話,學東西肯定快,哪裡會累,除了就外想不出還會給自己帶來什麼。
「一天就教他半個時辰吧,你還要去弟妹那教作畫呢。」程嵐開口說道。
「好吧,聽你的。」
吃完晚飯沒多久方初痕便困了,於是服就沒再做匆匆洗完澡就睡了,程嵐在一邊看得直擔心,想著以後不能讓程恬再給妻子添麻煩了,看最近都累什麼樣子了。
程恬那晚因為使子所以沒去和父母吃飯,後來聽說程軒去吃飯了,吃得滿面紅並且還歡歡喜喜地離開后就開始著急了,不敢再使子,只要有人請去爹娘那裡用飯都去,去得比程軒還要積極,就怕程軒搶了好去。
一大早,方初痕起床時天已經大亮,程嵐又出門了,打著哈欠直納悶,以前程嵐早上起床的話都能醒,可是最近他什麼時候醒來什麼時候走的都不知道,睡得很沉,最近真有這麼累嗎?累得總是覺覺不夠睡。
等伺候完公婆用完早飯後方初痕已經徹底神了,匆匆用完早飯就去了鄭若兮院里,往裡走時正好看到了陳氏,陳氏遠遠看到有點不自在,匆匆行完禮就快步回丫環們住的房間了。
「剛看到陳氏了,覺就像是個驚的小兔子似的。」方初痕進了屋就對鄭若兮說道。
「啊,被我收拾了幾回哪裡還牛氣得起來。」鄭若兮撇撇說,此時正在畫畫,經過一陣子的學習,畫出的東西到是有模有樣了,現在到是喜歡上了畫畫,最近天天都過得很悠閑,院子里的下人們從剛進門就已經被收拾得服服帖帖了,平時也沒什麼事除了教訓一下不安分的陳氏外,就畫畫調節心。
「不錯,進步很大。」方初痕行至鄭若兮邊著畫的東西,鄭若兮畫的是一幅荷花圖。
「行似神不似。」鄭若兮角微翹。
「我看你最近很神,氣好很多了。」
「嗯,最近我覺心很好。咦,你今天氣怎麼不太好啊?是和二哥鬧矛盾了?還是恬兒使子了。」鄭若兮孤疑地著方初痕,手中的筆放下了。
方初痕了自己的臉笑了笑:「估計是最近比較忙吧,過段時間就好了。」
「你對我說過只要不就能心靜氣也會越來越好,我看你最近氣不好難道是上二哥了?」
方初痕聞言眼皮猛地一跳,好笑地說:「你想哪兒去了,我的心可沒那麼容易就出去,以後會不會出去現在不敢保證,但我能肯定現在我還沒有陷進去。」
妯娌二人現在基本能無話不談了,鄭若兮告訴方初痕自己不程清,於是方初痕也告訴了自己也不程嵐,平時丫環不在跟前時們都是有話直說。
「沒有就好。對了,你知道昨天下午三爺對我說什麼了嗎?他說陳氏和那幾個丫環們一間房太委屈了,即使不抬為姨娘也要給個單獨的房間。我當然不肯,於是把他氣走了。沒多久陳氏就來了,往我房門口一跪就開始哭哭啼啼說自己命苦,說小時候如何如何,說後來如何如何,總之就是想要以一副可憐像讓我給些好。在我房間房口哭個沒完太晦氣,我直接人將拖回房裡,罰抄佛經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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