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12月末,臨近元旦這幾天,林城迎來了一場大雪。
大片的雪花從早上開始簌簌落下,一直未停,到了中午甚至還有了鑼鼓的勢頭。
一早李忠開車拉著兩個廚師去采購,快到中午才回來,說是路面積雪嚴重,市區有些路段一度出現通癱瘓。
江橙從電視新聞報道中看到,市區主干道幾輛推雪車來回忙碌著,整個街道整個林城的環衛工人穿著制服在掃雪。
傅郁時一早去上班時,雪才開始下。
今天是周六,傅郁時本來訂好理完工作,中午趕回家吃飯。
估計得泡湯了!
果然,到了上午十點多,傅郁時便打回電話,說通不好,讓家里別等他吃飯了。
從江橙出院有一周多時間了,傅郁時每天早出晚歸,很久沒在家吃過飯了。
因此聽說傅郁時中午就能回家,江橙倒還沒怎麼,楊慧便高興的張羅起來,讓廚師一早就去準備菜。
江橙剛生產完不久,心里難免會有落差,正是需要親近的人守著的時候,這個人江松代替不了,楊慧更代替不了。
他就只能是傅郁時!
可偏偏傅郁時這段時間太忙,每天早上離家時,江橙還在睡覺,晚上回家江橙和孩子又都睡了。
而且,傅郁時應酬回來,喝了酒怕熏到江橙和孩子,自己就直接歇在書房里。
楊慧深知這種失落。
往往這種失落就會是造產后抑郁的源。
因此這兩天,楊慧都會時不時觀察江橙的緒和作。
“也沒有說一定回不來,我們多做點,給他留著!”楊慧抱著吃飽的夕寶在大廳轉圈。
這兩天夕寶吃飽了就會睜著黑亮的眼睛玩上一會,而且眼睛開始追,小腦袋隨著亮來回轉。
江橙整理上,走到大廳落地窗前,看著簌簌不斷落下的雪花,想著難得下這麼大雪自己卻不能出門,不免有些可惜。
“這麼大的雪還是讓他別著急回來了,大雪封了路,如果為了著急回來,堵在路上進退兩難就更麻煩了!”
江橙雖然這麼說著,但到了十一點對的時候還是忍不住看了一眼大廳里的落地自鳴鐘。
隨著滴答滴答有節奏的搖擺聲,時間一點點接近中午。
到了午飯時間,江橙和楊慧沒把傅郁時盼回來,倒是迎接了兩個客人。
江橙想過這幾天蘇家人可能會過來看孩子,卻沒想到會是在這樣一個天氣里,冒而來。
來人是蘇家老太太康書雨和蘇宇洋的母親喬玲玲。
婆媳倆的到來,另江橙和楊慧始料未及。
今年八十歲高齡的康書雨神頭到很足,看著比邊的兒媳婦還要神,穿著一件駝大皮草長外套,頭發一不的梳在腦后,盤了個簪,臉上皮雖已經松弛,眼角和額頭的皺紋怎麼也遮掩不住,但看上去也就是個七十左右的富家太太。
因為剛從外面冒雪走了一段路,康書雨和喬玲玲便了外套在玄關慢悠悠的換鞋。
他們可能是想著驅散一下上帶來的寒氣吧。
江橙隨著楊慧站起,卻只在餐桌旁站著沒。
楊慧快步走過去,招呼康書雨和喬玲玲。
即使沒有江橙這層關系,憑著傅蘇兩家的關系,康書雨是楊慧的長輩,喬玲玲則算是的婆家友。
“嗨!我們一早就出門了,到了舊城樓那堵了一個多小時,本來想著到商貿大廈給孩子買點見面禮,一看這天,得,還是趕過來吧!”
喬玲玲是南方人,說話做事都很利索,幾句話便代清楚了。
一早出門,路上堵車,現在才到,那就是還沒吃飯了。
楊慧笑著打了招呼,拉著兩人往餐廳方向走。
江橙已經讓廚師重新拿了餐,有抓時間炒幾個爛的菜。
看到蘇家人,江橙盡量讓自己表現的自然一點,但還是不免尷尬。
最起碼稱呼方面,江橙就猶豫不決,不知道該怎麼稱呼。
“康,阿姨!”
權衡一下,江橙還是隨著傅郁時稱呼他們。
康書雨顯然對江橙在“”前掛個姓氏表示不解,微微怔愣。但很快臉上就布滿了笑容,招呼江橙坐下。
午飯后,江橙趁楊慧和康書雨,喬玲玲喝茶拉家常的時候上了二樓。
夕寶一般這個時候就會醒。
果然,等江橙進了臥室,鞏阿姨正用嬰兒專用巾給夕寶小手。
養了十多天,夕寶不臉上,連手腳都長了起來,并日見盈起來,尤其是細的胳膊和小,已經有了游泳圈。
見江橙進來,鞏阿姨笑著跟江橙說起來。
“我剛進來,聽著有砸吧聲,還以為先生和太太落下什麼手機了呢,結果走了過去,這夕寶竟然正吃手,吃得倍香呢!”
可能是覺到媽媽進來沒理自己,夕寶蹬了蹬小,角一撇便哭了起來。
倒把正說話的兩個人嚇了一跳。
江橙不再停留,拿溫巾拭了一下前,開始給夕寶喂。
此時在一樓喝茶的康書雨也聽到重外孫子的嘹亮哭聲,暗嘆這孩子勁頭足,順著樓梯看向二樓的方向。
“這孩子一了就哭,不給吃的,或吃不飽就閉著眼嚎,以前郁時小的時候不這樣,橙橙媽媽說也不像橙橙,不知道像誰!”
楊慧說這話時,語氣里滿是驕傲的神。
康書雨放下手中的茶盞,笑著瞇起眼睛。
“崇義小的時候也這樣,家里數他小,我和他爸爸也是慣著他,結果從生下來,到這個歲數了,還讓我們心!”
康書雨畢竟年紀大了,抓住話題就絮叨起來,這一年拖著八十歲的軀沒為蘇崇義的事張羅著。
喬玲玲見自己家婆婆又絮叨起陳年往事,便適時拿話叉開。
“去年年前咱倆還為這倆小子發愁呢,這不只短短不到一年,你就都做了!”喬玲不無慨的說道。
楊慧拉著喬玲玲的手,在手背上輕輕拍了兩下,笑著說道。
“那個小白護士不錯的雖然家里只是很普通的上班族,但兩個孩子喜歡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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