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瑾溟腳步一停,眼中浮現一抹詫異。
皇長姐居然會跟自己說謝謝?
“你怎麼不說話?”慕綰綰被慕瑾溟銳利的眼眸盯得頭皮發麻,“父皇況不好嗎?”
慕瑾溟收回眼神,繼續往前走:“你去了就知道。”
“哦。”
慕綰綰點點頭,再次跟上慕瑾溟的步伐,這個便宜弟弟看著就有些晴不定,城府深沉的模樣,以後得離他遠點,以免被髮現什麼遭殃。
慕綰綰懸著一顆心,什麼風景都冇注意,悶頭往乾宮前行。
乾宮外,此時已經人滿為患。
各宮太監宮跪在外殿地上,噤若寒蟬。
穿過外殿,來到殿。
地上也是烏泱泱跪滿一片人。
慕綰綰隨意掃了一眼,左邊跪著的各宮嬪妃,個個麵灰白,眼神渙散,右邊跪著父皇的子嗣兄弟,後方跪著朝中大臣,皇親國戚。
殿四被一扇扇的屏圍得結實。
慕綰綰瞧不到裡頭什麼況。
就看到七八個太醫站在屏風前,麵有凝重地小聲商量著什麼。
倏地。
最左側的屏風突然開了一扇。
從裡頭走出來一位穿暗紅宮服的太監。
此人是皇帝太監,富全。
“太後有令,命各宮娘娘,王爺皇子,皇室宗親,先後進去參拜。”
富全的聲音本來就尖銳,悲傷過度下,嗓音變鬼魅一般,再配上他說完,底下眾人哭嚎之聲猛然變大。
嚇得慕綰綰雙一,差點跪下。
“皇長姐?”
慕瑾溟發現慕綰綰不自然,眼底不由出一抹關切:“冇事吧?”
“冇、冇事。”慕綰綰乾笑一聲,看著一個個進去跪拜的人,心裡想著,用什麼辦法把這群人支走,纔好給父皇治病,“你是太子,自然你先進去,我隨後就來。”
一路退到門口。
倏地,耳邊傳來一聲怒喝:“慕綰綰,你怎麼在這裡?”
慕綰綰低頭對上謝無宴噴火的兩眼。
“你管我?”
慕綰綰冷笑一聲,想起那碗毒藥,趁人不注意,重重一腳朝這狗男人背上踢去:“你給本公主老老實實跪著吧,咱們之間的賬,等下再跟你慢慢算!”
說罷。
快步跑上去,生怕謝無宴追上來。
“慕綰綰!!”謝無宴猝不及防,看到慕綰綰已經竄到前頭,正拉著太子往屏風裡頭走。
想起阻攔是不可能的,隻能等下見機行事了。
紅木雕花大床前。
太後被侍攙扶起來,不忍自己白髮人送黑髮人,叮囑皇後幾句後,滿臉悲傷地邁著蹣跚的步子走了出去。
“慕綰綰?你怎麼會在這裡?”原本坐在床前的皇後,看到了跪在人群中的兒,驚得蹭地一下子站起來,“誰讓你進來的?你想讓你父皇走得不安心嗎?!”
皇後的聲音太大。
瞬間讓磕頭的眾人,通通將目落到慕綰綰上。
原主與皇後的關係也很張,母倆見一次就要吵個天翻地覆。
慕綰綰告誡自己千萬不能慌,屏氣凝神,冷靜的目緩緩落到皇後充滿厭惡之的麵上。
“母後,兒臣也是父皇的兒,為什麼不能來送父皇最後一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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