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莞沒有管這事,拿著那只小松鼠放在羅漢椅上,看著它跳來跳去,心中想著李臨。
“也不知道李公子,何時歸來帝城。”
小葚掩輕笑:“郡主想李公子了嗎?!”
“那倒也不是,就是覺得好沒意思。”
若是讓拿李氏李玉燕兩人鬧的事和李臨相比,是愿與李臨培養,至和李臨相的時候,他溫周到,學識淵博,便是聽著他說一些雜談,都覺得非常之放松。
和李氏李玉燕二人糾纏,覺得心里疲憊不堪。
這一件接著一件的事,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是個頭啊。
晉寧公府剛剛封為公爵,而府中的姑娘,一人進了太子東宮,一人進了綏王府,正在漩渦的撕扯點上,什麼事外面的人都想摻合一腳。
在府中,總是有一些七八糟的事,不去找事,事就來找,麻煩。
蘇莞討厭麻煩,一心只想咸魚,奈何在局中,有時候容不得咸魚下去,若不然,連偶爾安寧的日子都沒得過了。
李氏趕去了正院,蘇莞也沒急著讓蘇蘿回去玉華苑,等醒了便帶著練字,心想著這會兒李氏也沒時間管,于是便派人去一趟玉華苑告知,說讓蘇蘿在這邊住兩日。
傍晚天黑之后,一行人才從福平院散去,蘇芙推了李玉燕落水,又被王氏足。
因著屢教不改,王氏這一次將送去祠堂邊上的屋子里足,什麼都不給,每日讓人給送三餐。
王氏心里想著,早些把嫁出去的事。
次日清晨,李家的人登了晉寧公府的門,來人是李氏的父親與大哥大嫂,三人是為了李玉燕的事來。
王氏與蘇珣李氏一同招待了李家三人。
王氏問:“既然事已經發生了,也都是我們的不是,也不知道親家想要如何解決?!”
李家人也很不高興,李家人送李玉燕到晉寧公府,肖想的是蘇薦,若是李玉燕能嫁給蘇薦,那麼日后李家定然能更上一層樓,如今李玉燕被蘇英占了便宜,他們豈能高興的。
而且聽說還是被府上的四姑娘推下水的!
李大哥道:“夫人,按理說,我們李家將玉燕送到貴府來,是有求于貴府,若是府上不愿,盡管拒絕就是了,可是用如此不堪的手段害我親,實在是過分了。”
李大嫂哭道:“可不是,我家玉燕好好的一個姑娘,如今卻變這樣,這讓怎麼活,讓我怎麼活!”
王氏也是頭大的很,李家的人又不蠢,自然是知道晉寧公府三房之間的關系的,二房都不是王氏親生的,肯定不是一個好對象的。
鬧出這樣的事,原本可以好好說親的李玉燕就僵持在這里了,說實在的,要李玉燕嫁蘇英,李家是不愿意的。
之前沖著蘇薦來的,那是長孫嫡孫,日后要繼承爵位的,蘇英算得什麼,庶房嫡子,能有什麼用。
說不好聽點的,日后晉寧公與夫人百年之后,府上分了家,二房這一脈又沒有大房扶持,那不過是個小吏之家。
更主要的是,蘇英還不。
蘇琳與姜氏這兩個兒子,大兒子蘇英是個愚蠢好的,前兩年還在春風樓鬧出過不小的事,二兒子蘇苻倒是個聰慧的能屈能的。
王氏頭疼道:“那二位打算如何?不妨說來聽聽?”
李大嫂哭道:“能如何,你們能還我一個清清白白的兒嗎?!你們若是不將此事理好了,那我、那我就坐在晉寧公府的大門口哭去,讓外面的人好好看看,你們是如何欺負人的!”
王氏往李氏那邊看過去,李氏只好上前去勸:“好了嫂子,你莫要再哭了,有什麼事坐下來好好商量不就了嗎?!”
李大嫂拍開了李氏的手,很是生氣:“你說的這是什麼風涼話,你好歹是玉燕的姑母,出了這樣的事,你非但沒有為做主,來這里勸我是什麼意思?!”
李氏被李大嫂噎了一下,不過因著是李玉燕的事,李大嫂為母,難實屬尋常,再則李玉燕在府上出事,李氏自知理虧,也不與計較。
王氏又問:“你們,想如何解決?!”
李大哥眼珠子轉了轉,然后道:“我倒是有一個主意,不如將玉燕嫁給大公子,夫人你覺得如何?!”
王氏一愣,原本半垂著的眼簾慢慢地睜開,定定地看了李大哥一眼,屋子里也瞬間安靜了下來。
王氏捻了捻手中的佛珠,溫聲問:“李家的兒郎,你方才說什麼?!”
“我老婆子老了,耳朵也不好使了,剛剛聽不清楚。”
李大嫂道:“我家夫君說的是,府上若是讓大公子娶了玉燕,我們便不計較此事了。”
李大哥道:“對,我家玉燕好好的一個姑娘,我李家雖不及府上權勢富貴,可到底也不差,若是正兒八經的說親,自然也不會落的太差。”
“而且如今遭遇的這一切,都是府上的緣故,若不是四姑娘推了玉燕下水,這一切都不會發生了。”
“夫人,您需要給玉燕一個代,給李家一個代,若不然我們可不服。”
李大嫂接道:“就是,我們不服。”
王氏看向李氏的父親:“那親家認為如何?!”
李父倒不如兒子兒媳那樣的敢想,猶猶豫豫的,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王氏又喊了他一句:“親家,你說,你覺得如何是好?!”
李父道:“此事且看夫人的意思。”
王氏笑了一下,然后說:“玉燕在府上出事,確實是我們府上的錯,你們要什麼補償,我都是盡力給的,但是要嫁給阿薦,那是萬萬不能的。”
這些人真真是異想天開,還想肖想公府的長孫嫡孫,若不是李玉燕落水皆因蘇芙,早就將這些人給轟出去了,真是太氣人了!
李大嫂道:“夫人說這話就可笑了,為何不能,害得我兒如此的是四姑娘,大公子為四姑娘長兄,為妹恕罪又有什麼不能的?!”
“難不我家玉燕,就活該被四姑娘害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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