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王爺在院外站著,咱們可要去將他請進來?”
嫣紅從外間灑掃丫鬟那里得了消息,立馬就來稟告沈渠月。
沈渠月神自若,眼神冰冷,將手中的話本放了下去:“想進來自然就會進來。”
嫣紅乖巧地閉上。
沈渠月低下頭去:“今日林家來了人,可打聽到說了些什麼?”
嫣紅搖了搖頭:“今日談話,王爺十分慎重,不曾留人在邊伺候。”
“看來是什麼要之事。”
沈渠月支手托腮,懶洋洋地翻了一頁書:“派人將林家盯了,有任何問題立刻來報。”
可不相信林家那群無事不登三寶殿的家伙會來找晉王閑聊。
在這金陵城中,姜白如今境尷尬,而與姜白綁定在一起的林家勢必會想辦法挽回局面。
沈渠月屈曲手指輕叩桌面,一邊琢磨一邊輕敲桌面。
林家會想出什麼樣子的辦法來解決如今的困境呢?
春獵?
近期能夠讓晉王有所作的事,大概就是春獵了。
難道他們想在春獵之上,設計一點什麼東西,讓晉王重新獲得今上的信任嗎?
舍救命?
還是別的?
沈渠月一時之間有些不清林家和姜白的想法。
有一下沒一下地敲擊著桌面,思緒紛飛。
看來只能等到林家或則姜白自己出些許端倪了。
五日后……
春獵隨行人員定了下來,王公貴族,世家子弟,但凡是排的上名號的皆在隨行名單之中。
敬國侯府則是多年未曾參與過春獵的顧青黛和顧然。
齊云宴因為翰林院的工作安排,并沒有獲得伴駕隨行的機會。
敬國侯府的正門,齊云宴送別顧青黛和顧然。
“我在家中等你回來。”
齊云宴將湯婆子放在了顧青黛的手里。
顧青黛接過湯婆子,沖著他盈盈一笑,語氣輕快:“放心吧,我一定早點回來。”
顧然在旁邊站著,默不作聲地看著兩人撒狗糧。
齊云宴將目落在了站在一旁的顧然上:“寶兒子不好,阿然你可要多照顧你阿姊。”
“你們兩個在外面的時候,一定要照顧好自己。尤其是到危險的時候,像什麼猛襲擊之類的。你們兩個千萬別上去,帶著你阿姊趕離開就行了。”
聽著齊云宴的囑咐,顧然點了點頭,手拍了拍自己的脯保證。
“姐夫你就放心吧,有我在絕對會將阿姊平平安安地帶回來的。”
齊云宴看著顧然這段時間猛竄的個子,變了小麥的:“我相信你,可是萬事不可逞強這個道理,你得記住了。”
春獵場上,到他人挑釁,年氣方剛有時候喜歡逞能也是正常的。
顧然無奈點頭:“好姐夫,你就放心吧!”
顧青黛被他這無奈的語氣逗笑,看向了齊云宴替他拂去肩膀并不存在的灰塵。
“放心吧,我們一定會平安歸來的。”
“齊大人一個人在家也要好好的才是,記得按時吃飯,不可晚睡。待我回來你若是瘦了,那可是要挨罰的喲。”
齊云宴點頭,將自己前兩日去廟里求的兩個裝著平安符的荷包拿了出來,一個遞給了顧然,一個人替顧青黛系在了腰間。
“等你回來我若是瘦了,任你罰我。”
勾輕笑,湊近齊云宴的耳邊語氣曖昧又慵懶:“夫君可要等我回來好好檢查哦~”
齊云宴的臉一下子緋紅,語氣中的不正經是那麼的明顯,讓人有些無措。
齊云宴偏過頭去:“不鬧了,早去早回。”
耳邊傳來顧青黛淡淡輕笑,齊云宴的耳朵也跟著紅了起來。
顧青黛轉上了馬車,倩影翩翩,落下一句:“等我回來。”
齊云宴看著與顧然上了馬車,目送們去與春獵的隊伍集合。
馬車拐彎最終在街道失去了影。
齊云宴眸微瞇,心跳一時有些慌:“我等你回來。”
……
經過了走走停停的路途,好不容易抵達了營帳,在太監的引路下,顧然與顧青黛到了自己的營帳,兩人營帳相鄰,非常方便。
“阿姊,咱們待會收拾好了也去逛逛吧。”
顧然抬眼就瞧見好幾個世家子三三兩兩地結伴去逛營帳附近的風景。
顧青黛順著他的目看去:“我換服,咱們就一起去逛逛吧。”
進了營帳,顧青黛將上的裳褪下,換了一件湘妃的長,才出了營帳。
顧然站在營帳外頭等著顧青黛,見出來了,就迎了上去。
“阿姊。”
“咱們走吧。”
沿著營帳的路一路走到溪邊,再沿著溪水一路慢悠悠地走著。
顧然看向澄澈的溪水慢下腳步:“這還是我第一次來參加春獵。”
顧青黛嗯了一聲:“從前你是太小,之后又在稷下學院讀書,一直都沒什麼機會,以后有的是機會。”
“阿姊,你來過多次了?”
顧然一時之間起了好奇心,顧家是在顧越有了功勛了將軍以后才有機會伴駕隨行的,那個時候顧青黛來的話,應該是與父親,兄長一塊來的。
顧青黛想了一下:“不多,也就那麼幾次,不是每一次伴駕隨行都有份的。”
顧家一開始也不是什麼金陵權貴,能夠接到圍獵都是看緣分的。
不過后來因為父親的份水漲船高,圍獵這種事,顧家也能夠有份參與了。
顧然出羨慕的表:“真好。”
“這有什麼好的?”
顧青黛聽見這話有些不解,圍獵這種東西,說白了就是出來玩的,開始還新鮮,但是后來就沒什麼意思了。
“阿姊,那個時候兄長和父親應該也在吧。”
顧然自從出生起,他的父親和兄長就在沙場之上保家衛國,導致他對他們的印象格外的模糊。
顧青黛突然之間陷了沉默,顧然的憾是知道的,由自己一手帶大的弟弟,怎麼會不理解呢?!
抬手了顧然的腦袋,輕輕地了:“現在我在,兄長曾經教給我的,我都會教給你。”
他或許不曾與父親膝下承歡,不曾被兄長帶著騎馬,可是他是自己一手帶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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