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未央深知,郭惠妃這便是向保證趙月的平安了,心中並無驚慌,但對方一片好意,便微笑道:“多謝娘娘。”
郭惠妃明顯很累,先由宮扶著回去歇息了,郭夫人的神卻是不同尋常,看著李未央,道:“嘉兒,娘有話對你說。”
若非十分要的話,郭夫人絕對不會現在這個時候說。李未央只是道:“娘,你是要說威武將軍的事?”
“是,”郭夫人跟李未央一起走進了屋,吩咐所有人都退下,這才輕聲道,“剛才那個人是你二伯父的養子,這是你已經知道的,但有些事,我們一直沒有跟你提,從你進府開始,便沒有見過你大伯父、大姑母和二伯父,是不是?”
李未央看著面難得凝重的郭夫人,點了點頭。
郭夫人無聲地笑了笑,那笑意倦倦的:“上一代的糾葛太深了,雖然前一位郭家主母任氏有錯在先,但這麼多年來一直都對陳留公主充滿了憎恨,覺得是鳩占鵲巢、奪走了屬於的名分和丈夫。而那三個子雖然都由公主照料,可他們那時候已經懂事了,對親生的娘有了眷,無**主如何照顧他們,他們都是沒有毫的。”
陳留公主雖然堅持不肯讓任氏回歸郭家,更加不肯與人共夫,卻並非是個絕對無的人,李未央自問若是換了自己,恐怕那任氏本不能留在郭家,不管是不是以出家的名義……陳留公主卻將這樣一個人留下了,等於留住了一個很大的患,不但丈夫有可能會倒戈,也永遠得不到孩子們的心。
“公主心地畢竟善良,覺得任氏雖然做了不錯事,跟孩子們卻是無關的,便一直千方百計地照料他們,直到後來有一次,那長子**借由生日,送了公主一套**的琴譜,公主十分高興,還以為自己了孩子們,誰料後來卻被公主邊有經驗的嬤嬤發現,那琴譜的書頁之間含有讓人不孕的藥,公主喜歡用唾去翻書,長此以往自然沒辦法生育,甚至還會有命之危——”
李未央微覺詫異,道:“那時候,**年紀應該很小吧。”
“是啊,不過五六歲的年紀……”郭夫人面上浮現出一苦笑,“想也知道,一個孩子怎麼會想出這麼惡毒的法子……盡管如此,公主和老國公都覺得此事跟稚子無關,必定是任氏所為,怕壞了孩子們的秉,於是便將那人關在家廟之中,再不許親近孩子們。也許就是此事,反倒讓那三個孩子一起恨上了公主。”
李未央聽到這裡,對郭家的這些恩怨已經有了大致的了解,接著道:“那麼,後來公主生下了其他子嗣,怕是矛盾就更大了吧。”
郭夫人想到當年的那些事,仿佛一把野火從心頭躥到了嚨裡,再也忍不住道:“豈止是矛盾,你大伯父認為自己是嫡長子,所以理所當然繼承國公的爵位。公主原本也不稀罕那位置,可偏偏你大伯父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竟然暗地裡對老國公爺下了手,雖然沒,卻徹底惹惱了老國公,他一怒之下,便將你大伯父趕出了家門,任由他自生自滅。你二伯父和大姑母當然會幫著他們兄長,便也一齊怨怪老國公,國公畢竟年事已高,心力不濟,很快就病倒了。後來,他說那爵位絕對不能留給心機叵測的人,便特意請陛下作證,將爵位傳給了你父親。”
原來發生過這樣多的事,難怪不管是擔任兵部尚書的大伯父還是威武將軍的二伯父,甚至於那位清平侯夫人也從不面,原來是這樣。
威武將軍,彭達祖,胡順妃,胡家……把一切都聯系起來去想,很多沒有注意到的細節便浮現出了水面。然而李未央第一次到疑,若是按照尋常的戲碼,現在彭達祖不是應該咬死這信是寫來給郭家小姐的麼?彭達祖是郭家的養子,自然有機會見到自己,外人不知道,只會當他們在宮外便已經有了私,到了宮中才會發生私相授的事,縱然栽贓不,也能讓郭嘉的名聲損。這樣一來,郭嘉被敗壞了名聲,胡順妃和那威武將軍都能覺得解氣,也能借機會破壞一切郭嘉嫁給元英或是為旭王妃的可能……然而,胡順妃為什麼沒有這麼做呢?
郭夫人看著李未央若有所思,便問道:“嘉兒,你怎麼了?”
李未央出神片刻,沉穩道:“現在的關鍵就是,胡順妃明明可以落實趙月的罪名,為何還要緩下這兩日呢?”約覺得,胡順妃的真正目的,並不在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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