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一個八卦,寶甚至都沒有問過他們倆的事。
豪門私生子企業繼承者和落魄富二代十八線藝人,只是聽到就足夠令人浮想聯翩的了。
寶那個子,在開機儀式上聽到記者講八卦都要站在一邊頂著烈日聽二十分鐘,怎麼會連問都不問一句呢?
難道只是因為禮貌嗎?
就算這一切都有可原,但再多的理由都解釋不了為什麼會在危難關頭推開自己。
趨利避害是人類的生存本能,更何況很快就要當媽媽了。
想到這些,程念難得忍不住想要握手掌,被手心傳來的疼痛刺激了一下。
微微瞇起眼睛,從兩人初次見面細細回想起來。
那個時候方姐說要給安排助理,然后打了線電話寶進來。
記得跟說的第一句話是……
程念眨了眨眼,突然覺像是吃了一整盒薄荷糖一樣,從頭到腳都清亮通了,一個甜的聲音在的腦海中里循環播放起來。
“我周寶,你也可以我Lily。”
Lily?
程念正覺有些頭緒的時候,病房的門再次被推開。
見何云飛拿著各種生活用品進來,程念站起來,“你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何云飛放下手上的東西,嘆道:“回去我也睡不著,洗了個澡就又過來了。你怎麼樣?”
程念舉了下被包粽子樣的手,“我本來就沒什麼事兒,你再歇會兒吧,我在這看著呢。”
何云飛搖搖頭,臉上滿是不安和擔憂。
現如今黃家的人都被控制起來,只有黃毅還流竄在外。這個人會開車撞程念,必定是個報復心極強的人。
他一天不被抓住,何云飛就片刻都不會覺得安寧。
寶需要靜養,程念跟何云飛也沒說什麼,一左一右地坐在邊陪著。
沒一會兒醫生敲門進來,說是要給程念打點滴。
程念此前沒見過醫護人員,正要跟他說自己已經好了不用再打針,坐在病床另一側的何云飛站了起來。
他如同一只迅猛的豹子那樣,一下子就閃到那醫生背后,照著他的太給了一拳。
見何云飛突然沖上去,程念整個人嚇壞了,“你干什麼?”
聽到靜,李書白也從淺眠中驚醒。
他坐起來沖到程念邊,將攬在懷里,“怎麼了?”
程念拍著李書白,張道:“何云飛瘋了,你快點去拉住他。”
李書白微微瞇起眼睛,盯著何云飛下那人看了眼,冷聲道:“是黃毅。”
先前跟何云飛說起這件事的時候,他給何云飛看過黃毅的照片,就是不知道他是怎麼只過一雙眼睛就把他認出來的。
聽到這個名字,程念的火氣一下子沖到了腦門上,簡直忍不住想要上去親自踢他兩腳。
何云飛一拳就把黃毅打得腦瓜子嗡嗡,站都站不穩。
黃毅沒反應過來怎麼回事,張就想狡辯,“哎你……”
何云飛本沒給黃毅說話的機會,上去就把他下卸了。
他將用來偽裝的口罩和醫生帽子起來一腦全塞進黃毅的里,防止他等下吱哇出聲音,然后一腳踹到他的肚子上,將他整個人踹到地上。
黃毅如同一只蝦米般弓起子,直覺得自己半個子都是木的。
這會他也不裝了,張牙舞爪地想要從地上爬起來,順手掏出了口袋里的小匕首。
何云飛直接一腳踩在了他想要去掏口袋的手臂上。
聽那個聲音,這條胳膊算是不能用了。
何云飛雖然恨得想把黃毅殺了,卻還沒有失去理智。
他從推來的小車上拆了包輸管,拔掉針頭后當繩子把黃毅的手和腳捆起來。
黃毅下臼,里還塞著東西,嗚嗚嚕嚕地說不出話來,像條狗一樣倒在地上,眼淚鼻涕橫流。
他這個倒霉催的短命鬼怎麼也想不到自己剛一進房間就暴了。
此刻他真應該慶幸當時自己踩了一腳剎車,不然現在絕對不會這麼好。
這一刻他真的想死,有時候死比活著要承的東西可太多了。
何云飛看著這個男人,眼神如同在看一尸。
程念雖然也好想上去打黃毅兩下出氣,但看了何云飛這一系列作后,覺自己過去簡直是給黃毅撓,老老實實站在一邊,讓何云飛替自己多揍他幾下。
等何云飛教訓完黃毅,程念又走過去在他那張早就腫豬頭狀的臉上又扇了幾掌。
李書白在一旁打了個電話,很快就又穿著制服的公職人員出現在病房門口。
和他們一起來的,還有楚天宇。
許是楚天宇早就打過招呼,警察看到黃毅那個半死不活的樣子只是循例問了他們幾句,寫了個“正當防衛”就把人帶去指定醫院治療了。
他們這種犯罪分子可不會有機會住高級醫院。
再見楚天宇,程念多有點尷尬。
之前的電話里,罵楚天宇罵得還是狠的,甚至還說了讓人家下地獄這樣的話。
程念也不是個敢做不敢當的人,“對不起,之前,誤會你了。”
楚天宇看著程念,臉上難得沒有那種偽裝過后的虛假,云淡風輕地回了句,“沒關系。”
程念不好意思地移開視線,往李書白跟前靠了靠。
“我今天是代表楚家來看你的,希你早日康復。”
程念眨了眨眼,似乎并不明白這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李書白拍拍程念的肩膀,臉上掛著若有若無的笑意,輕聲道:“你跟何云飛先進去吧。”
程念看了看李書白,又看看楚天宇,點點頭拉著何云飛先進了房間里。
走廊里只剩下楚家兄弟倆,楚天宇看著李書白,“準備什麼時候回來?”
李書白輕聲道:“再過一陣子。”
“這件事我會繼續跟進,你讓楚明晏不要再手了,他的份不適合參與這件事。”楚天宇扶了下眼鏡,一副公事公安的態度。
李書白的眼簾半垂下去,低聲道:“我會跟他說的。”
楚天宇輕輕點了下頭,轉走,又回過頭說了句。
“爸爸這陣子不好,你理完這些事,盡快安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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