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言笙剛到學校,就被林娜、秦政、池浩天圍住了。昨晚上的Party莫名其妙被擾了,到現在還沒個說法呢。
“小笙,昨晚上我們可被你害慘了,那個凌越的問了我們好久,表老嚴肅了,覺要殺人似的。”
言笙苦笑,凌越一點也沒夸張啊,可不就是要殺人了。
“你是不是又闖什麼禍了?追你都追到教堂了。狂歡夜都不讓人好好過啊。”
“一言難盡!”言笙心說,今天能活著過來都是奇跡呢。
“我有話給你說。”一直沉默不語的池浩天突然對說道。
林娜和秦政相互使個各自會的眼神。
“哦,那個,早上喝多了,我突然想去衛生間…”言笙杏眸圓睜,狀似無辜的道。
傻嗎?找借口都這麼蠢,哪有一大早喝多的?
“我陪你。”
兩個人找機會溜了。
一時,現場的氛圍有些尷尬。兩人都低著頭不說話,好一會兒,言笙才開口:“沒事我就走了。”
說著,言笙轉要走。池浩天突然攔住,猛地開口說道:“你做事都不考慮后果的嗎?”
言笙一臉懵,他在說什麼?什麼不考慮后果,哪一點沒考慮后果了?
“魅影殺人無數,心狠手辣,我們的人還忌憚他三分。你一個生…”池浩天后面的話沒說出來。
言笙明白了。他一定是知道了昨晚上的事。他們家本就是黑熊派的人,對于道信息自然靈通很多。
“沒事,已經解決了。”既然已經不能再瞞,言笙只好淡然地說。
“總之,以后再遇見這種事絕對不能貿然行事,萬一……”他后面的話又沒說出來,但言笙當然明白他的意思,故作輕松地說:“放心吧,不會有事的。”
此時,林娜和秦政又一溜小跑著過來:“好了,解決了。”
言笙沒好氣地瞪他們一眼:“衛生間不是在五樓嗎?你們是坐著火箭去的嗎?”
林娜呵呵一笑,不好意思地抓了抓自己的后腦勺:“突然又不想去了。”
來到教室后,言笙發現言星沒有來上課,估計在家理邢志斌的后事。沒有言星搗,學校一下平靜了好多。找了個機會,言笙才把父親的事告訴林娜。林娜聽了,大眼珠子差點掉到地上:“不會吧,你說什麼?邢叔,不是,邢志斌殺了你父親?”
言笙點點頭。無論如何,現在他也死了,父親九泉之下也可以瞑目了。
“就昨晚上,他本來想引我出來見面,沒想到被靳總邊的人殺了。”言笙輕描淡寫地說。這事早晚瞞不住,還是告訴才好,但故意瞞了魅影的事,不想讓太過于擔心。
林娜撇:“這種人死了才好。難怪言星今天沒來上學呢,原來有這麼一檔子事。”
林娜和言笙是小學時的朋友,以前去家找言笙玩的時候也見過幾次邢志斌,知道他和言家的關系好。想想言星,又想想邢志斌,林娜突然說道:“你有沒有發現言星很像一個人?”
言笙沒說話,早就想過這個問題了,但因為一直沒機會嘗試,這個問題就放在那兒了。
林娜歪著頭,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我覺得事不簡單。再說了,言氏公司那是你爸媽一手創建的,再怎樣也不該落別人的手中。”
言笙點點頭,這倒是說到心坎兒了,不能允許自家的產業落別人的手里,尤其還是水慶春母。
“對了,我有一個朋友在醫院,你要不要做一個親子鑒定?”
“我鑒定什麼啊?再說我爸已經走了。”言笙神黯然。
林娜拍了一下的腦袋:“你今天腦袋是不是秀逗了?聰明一世糊涂一時啊。誰讓你做鑒定了,讓你做言星的鑒定。”
言笙明白了,是想證明言星是不是言家的人,可是那也不行了啊,父親已經走了,直系親屬已經不在了,想做也做不了了。
“你才腦子秀逗了,我爸的喪事都辦完一周了。”
“說你笨你還不樂意了,不是有個人還在那兒躺著呢。”
言笙眼前一亮。對啊,怎麼沒想到這層?父親不在了,但邢志斌還在那兒躺著呢,只要想法子弄頭發就好了嘛。言笙急忙對林娜道謝,又讓給自己請假外出,一溜煙跑了。
……
邢志斌的喪事比之前老總言振國的還要隆重。
水慶春對外只說他去倉庫辦事,遭遇了恐怖襲擊,被人無緣無故弄死了。來悼念的人幾乎全是公司高層,言笙過去的時候,迎面遇見水慶春和言星。
不見還好,一見,水慶春氣壞了,管直接要炸,指著言笙鼻子就罵:“你還有膽子來?給我立即滾出去!”
“我來給邢叔燒炷香!”
“用不著你在這兒貓哭耗子!他的事你心里清楚。早知道你現在這麼作死小時候我就不該留你小命。”
“對,媽,你早該用掌扇死了,讓禍害人間。”
言笙心里老大的憤怒,誰禍害人間了?明明是你們咎由自取好嗎?!想到這,言笙的眼睛不紅了。
水慶春這時已經急紅了眼睛,聽言星這麼一慫恿,立即大步過來,揚起大手就要打在言笙臉上。言笙正要躲開,不想的手卻被一個人死死攔住了,定睛一看,原來是鄭銘。
鄭銘是父親言振國的徒弟,自小就和父親一起打拼,現在已經到了分公司經理的位置。后來,水慶春接手公司后,大刀闊斧,削除了很多人的職位,其中也包括他。
“鄭銘,你要干什麼?我看公司你是不想待了是不是?和我對著干,你不會有好下場的!”水慶春氣急敗壞地說。
“還是個孩子,有什麼話不能好好說?”鄭銘放開了。
“鄭叔!”言笙喊道。
“小笙,你還是先回去吧,這里人多,也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言笙點點頭。人確實多,不方便下手,還是換個地方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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