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了電話,言笙掀開被子,一咕嚕從床上跳下,拉開門準備往外跑。
“笙兒小姐,您還是請回吧。”
一個恭敬但卻堅決的聲音響起。定睛一看,言笙傻眼了,門外足足站著七八個傭人,一個個睜大眼睛,別說一個大活人了,就是一只蒼蠅也飛不出去。
言笙恨恨地關上門,心說,只有門能出去啊,不是還有窗戶呢,以前又不是沒跳過窗戶?言笙振一下神,剛在窗口探出頭,院子里燈火通明,就看見下面一群烏的腦袋,各自開雙臂,大聲喊著:“笙兒小姐,不能跳,不能跳。”
言笙氣壞了,當自己是什麼?熊貓啊,偏要出去不行。想了想,這房間也沒有別的地方可以出去了。心生一計,過去開門,大步朝衛生間的方向走去。傭人們也不傻,其中兩個使個眼,亦步亦趨地跟在后面。
進了衛生間,言笙砰地把門鎖上,那兩個傭人自然也不敢說什麼,只是在門口死等。鎖上門,言笙立即推開衛生間的窗戶,朝下看了看,似乎沒人。這里是死角,估計他們沒想到會從這里出去。言笙心下一樂,迅捷地爬上窗戶,三下兩下就爬了出來。
可是要怎麼出總部呢?想了想,記得傭人住的西樓臨街,從那里一樓跳出去應該就出去了。躡足潛蹤,彎腰弓背,地潛西樓。幸好這個時候大多人已經睡覺了,不睡覺的都守在主樓,竟然沒被人發現。進了一樓衛生間,推開窗戶跳下去一溜煙走了。
總部附近也有一些藥房,也有幾個24小時營業的。言笙進其中的一家,來回地尋覓,到底啥玩意兒來著?
“姑娘,你找什麼?”售貨員終于忍不住開口了。
言笙臉一紅,低著頭,像做賊一樣地問:“你們這里有驗孕棒嗎?”
售貨員詫異地盯著看了幾眼,好一會兒才點頭說:“有,我給你拿。”
不一會兒,售貨員拿來一包驗孕棒:“你要幾個?”
“一次只能用一回嗎?”
“是的。”
言笙心說,出來一次不容易,索多要些備著:“給我一百個。”
“五十個?”售貨員驚得下差點掉下來,一般來買這個的都是三五個買,哪有一下要100個的,當飯吃呢?
“你自己用100個?”
言笙察覺到可能自己要多了,尷尬地說:“那五十個好了。”
售貨員沒再說什麼,默默轉回去又拿了幾包給,付了錢,才匆匆離去。
這個時候,總部已經鬧一鍋粥了。等傭人踹開衛生間的門闖進去的時候,發現窗戶大開著,笙兒小姐已經不見了。這下,總部可大了,警報聲此起彼伏,人們像無頭蒼蠅一般四找,笙園,停車場,東樓西樓,甚至連后山的老虎都找了,恨不得掘地三尺呢。
等言笙大喇喇出現在大門口的時候,保安差點喜極而泣:“笙兒小姐,您可出現了,否則總部還不知鬧什麼樣子呢。”
靳總在第一時間知道了消息。等言笙進大廳的時候,發現靳總已經在那兒等著了。
“去哪兒了?”靳總的臉沉得厲害,眼睛里冒著咄咄的寒。
“肚子了,出去吃夜宵。”言笙滿不在乎地說。
“我的話是放屁嗎?想吃什麼讓傭人做,你一步也不準離開總部。”
反正自己的目的也達到了,言笙急于回去測試,就敷衍地連聲點頭:“知道了,知道了,我困了,上去休息了。”說著,競自上樓了。
上樓,言笙代自己要休息,不準任何人打攪。特意強調了任何人,當然也包括靳總。傭人也不敢反駁,只能答應。
進房間后,言笙立即反鎖上門,又把窗簾拉,然后才細細地看了說明書。原來很簡單嗎。
按照說明書上的作步驟,焦急地等了五分鐘,看著驗孕棒上一道紅赫然出現。覺自己的心都快跳出來了,千萬別出第二道紅線。像木偶一樣又怔怔地盯著驗孕棒,又苦等了十分鐘,沒變。
興地跳起來:“我就知道不是,太好了!”
聽見里面的靜,傭人忙問:“笙兒小姐,您沒事吧?”
言笙打開門,歡呼雀躍:“我沒事,我沒事,我真的沒事。”
傭人看著面面相覷,笙兒小姐,這是怎麼了?
靳總大步走來,言笙看見他,興地撲進他的懷里,雙手環抱著他的腰。好久,已經有好久都沒有被這麼抱過了,靳總突然覺有些心悸。最終,還是會這麼溫對他的,他堅信這一天總會到來。
他的角勾勒出一弧度,長臂一攬,將抱在懷:“這麼高興嗎?”
言笙笑得如四五月開得絢爛至極的牡丹,竟然撅起小在他臉上吻了一下:“謝天謝地,我什麼事也沒有。”
“你說什麼?”靳總臉上的那弧度瞬間凍結。
“我沒事啊,明天就可以上學了,這不是大好事嗎?”言笙舉起手里的那驗孕棒,像小時候得了一百分一樣炫耀地說:“你看看,一道紅線!”
原來竟然為這個如此高興。靳總猛地放下,臉沉得可怕:“路恒!”
凌越立即把路恒連夜了過來。來的路上 路恒已經知道了這個消息,心中暗暗苦。早就說不讓他貿然行事的,偏偏不聽,這下闖禍了吧,還得連累自己,路恒苦不迭。
“一百鞭子,永遠趕出總部!”
凌越當然明白靳總指的是誰,忙去安排去了。這時,路恒也氣吁吁地跑了上來,滿臉冒汗,瑟瑟地站在靳總面前,垂頭聽候靳總的命令。
“路恒管理不嚴,連帶責任50鞭子,罰薪三個月。”
“是!”路恒長出了一口氣,不被趕出總部就行。
說完,靳總頭也不回地走了。
什麼嘛,這麼高興的事干嘛板著臉?言笙顧不上管別的,樂呼呼地回去睡覺了。傭人們還傻傻地站在言笙門外,還用不用看著笙兒小姐了?凌越擺擺手,示意走吧。傭人這才一涌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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