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星河提著一瓶暖水壺,一臉不解的走進來。打個熱水的工夫,年和賴平來了,這點倒不奇怪,關鍵是這倆人這表是什麼意思啊?
江燕做手的那天他也在場,自然知道在哪個病房,過來看看有什麼不對嗎?尤其是年,張的都能放下拳頭了,自己的形象都不顧了?
“你們能來,我當然也是來看看的。”夏星河一臉的匪夷所思。江燕當天大出,他也是獻了的,要不然狀況肯定比現在更糟。
年以為,憑夏星河往過的朋友數量之多,在加上他本長著一張招蜂引蝶的桃花臉,其中肯定有比江燕漂亮、比材好的。
至于在,這不是夏星河關注的,應該是許錦城、賴平這樣的人側重的。那些個都分手了,夏星河會僅憑這短暫的接喜歡上江燕?
現在的江燕,臉上沒有,又蒼白又憔悴,狀態簡直比剛進醫院的時候還要狼狽。他會來看江燕,這是年萬萬沒想到的。
因為休息不好、心力瘁的,江燕整個人瘦了一大圈。之前看著胳膊細腰細細的,上鏡特好看,現在這樣子,別說上鏡了,上炕都費勁。
眼窩深陷,面頰消瘦,顴骨突出,整張臉干枯的不行。之前雖然瘦,但還是能些許看出線條來的,現在著病號服的,整個人都是干癟狀態。
瞟了夏星河一眼,發現他眼神中沒有一輕蔑與嘲諷,一點嫌棄都看不出來,這才是年驚愕的真正原因。
夏星河怎麼說也是見過“世面”的人了,看了形各異的,能不嫌棄憔悴的江燕,還幫打水替倒水,難道是“浪子回頭”了?
“可以,當然可以。哈哈……”年一臉尷尬的打著哈哈,剛才的話里面有幾分質問的語氣在里面,難怪夏星河會不高興了。
現在江燕的里面留著夏星河的,夏星河又知道江燕的病房,當然沒有什麼不允許的。
夏星河轉頭一看,注意到了放在柜子上的各種補品。很明顯不是他買的,他開始細細打量,不知怎的,越看越覺得像許錦城的主意。
“錦城也來了?”夏星河看向年,面帶詫異。許錦城既然來了,怎麼沒看到他的影?為什麼不和年他們在一起呢?
看了江燕一眼,覺得要是直接說出來江燕心里肯定不舒服。所以年撒了個小謊,說臨時有事,許錦城去理了。
“真是撒謊都不會撒!”夏星河低聲淺笑,為許氏總裁,手底下那麼多人,得是什麼事需要他親自理?竟然賴平都沒出?
估計年是顧及到江燕的面子才這麼說,夏星河也沒有點破。幾人不知道聊些什麼,氣氛中洋溢著尷尬,但誰也不提先走的事。
就好像誰先離開在氣場上就弱了一分,或是誰先走誰就輸一樣。就算不知道說什麼,也是坐的坐站的站,或是天花板或是看地面。
“鈴——鈴——”賴平的手機鈴聲依然保留著原始的古,打破了病房的寧靜。看了眼年,賴平按下了接聽鍵,放在了耳邊。
聽筒里馬上傳來許錦城低沉的聲音,“怎麼還不下來?”
許錦城想的是,即便同為有共同話題可聊,也沒有那麼多話,兩人把禮品送過去,年再和江燕聊一會兒,也就幾分鐘的事。
正好他不愿見到江燕,在車里等也是一樣的。哪想到他都等的不耐煩了,電梯口和安全出口也沒見年和賴平的影,給年打電話沒接,這才給賴平打了電話。
“夏先生在這。”賴平言簡意賅的說明了他和年現在依舊在病房的主要原因。夏星河這一面之緣的人都在這,他們先走了是不是不好?
“你是說夏星河?”和年一樣,許錦城面帶驚愕,顯然也是沒想到夏星河會來。
“嗯。”
“讓他不要忘了周日的事。”年也在病房,許錦城不好把話說到明面。事先得做準備,也不好現在就改時間,讓他這就跟著去別墅。
那邊的通不是很方便,車流量的可憐。夏星河今天要不是開車來的,回去的時候天也晚了,想打車都打不到。還是按照約定的時間來吧。
“我知道了。”掛了電話,發現三個人都在看著他,一臉詢問的表,看樣子是在等他回答,回答剛才是誰打來的電話,電話里都說了什麼。
又不是第一次被人盯,賴平本就不怕這個。就算把他盯出花來,他也能做到神態自若。
對于賴平來說,只要他不想做的,任何人都沒有辦法強迫他。對待父親是這樣,對待其他人更是如此,沒人能改變他的意愿。
房間尷尬的烏群,別人看不到,但年三人能真切會到那“嘎——嘎——”的聲音,臉尷尬的都能擰出水來。
“醫生囑咐了,江燕需要多休息,咱們是不是該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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