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芍停下腳步,半晌才緩緩開口:“白芍只知道小姐這樣做一定有非這樣做不可的道理,白芍是小姐的人,理應當為小姐分憂解難,至于其他的,絕不該是奴婢能評判的。”
陸寶曦笑了,著白芍瘦弱的影笑得很是舒心,滿意的道了句“退下吧”,這才安心的鉆進了被窩里頭。
這一世,管他前方攔路的是妖魔鬼怪還是牛鬼蛇神,陸寶曦都不會手下留的。
迷迷糊糊之中,陸寶曦睡著了,做了個夢,夢見自己在一個陌生的宮殿里,殿中有一位打扮得的人獨坐在梳妝臺前,挽起一頭烏黑的秀發。
過銅鏡,陸寶曦看到了一張與陸婉清長得一模一樣的臉,只是面前的人顯然比陸寶曦印象中的陸婉清年長。
陸寶曦剛想要走過去一探究竟,門外又進來一位男子,男子生的俊朗英氣,眉宇之間著一冷冷的殺氣。
陸寶曦心頭咯噔一下,這,這場景是陸婉清與元軒旭的婚后生活。
然而進來的元軒旭分明是帶著怒氣的,他徑直走到陸婉清的側,而后定定的站了片刻,臉上才又出笑容來,他想要接過陸婉清手上的金簪,親自替簪上,可陸婉清的手卻不留痕跡的避開了。
“太子殿下今日怎麼得空來婉清這兒呢?真是稀奇吶……”
元軒旭奪過那支金簪,臉上的笑容越發詭異,他著鏡中之人,手輕輕過的花側。
那張臉依然若天仙,可那雙眼睛里卻看不到任何的生氣。
元軒旭握著金簪抵在了陸婉清的脖子上,陸婉清潔白無暇的皮立馬就紅了一塊。
“說,榮娘是怎麼死的?”
鮮紅的順著簪子淌了下來,陸婉清卻癡笑著,紅了一雙眼睛,有發狂之兆。
“你曾經想娶我的時候好話說盡,說心里只有我一個人容不下其他,既容不下,我替你殺了,你不高興嗎?”
陸寶曦著這一幕,有些頭皮發麻,居然在陸婉清的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一樣是那麼的無所畏懼,一樣的是那麼的麻木無。
不,陸婉清是有的,元軒旭,得深刻,得瘋狂,得不顧一切。
可似乎這樣一份沉重的元軒旭承不起,他看著這個瘋狂又可怕的人,那份埋在心底的恨意終于徹底發出來。
“陸婉清!你怎麼這麼惡毒!”
“惡毒?”陸婉清突然大笑,“我惡毒?元軒旭你是不是忘了,當年陸寶曦是怎麼死的?呵呵……你本就看不上陸寶曦,因為配不上你,只有我,我這個平瑤公主的親生兒才能夠助你一步登天!所以陸寶曦才必須死的不是嗎?”
“是你許我一生一世一雙人,亦是你親手扼殺了那個深你的陸婉清!元軒旭你才是那個最無的人,你跟我是一樣的狠毒,手上早已經沾滿了人呀!哈哈哈哈哈!”
那刺耳的笑聲從四方八方源源不斷的朝陸寶曦涌了過來,畫面中的兩人不再爭鋒相對,他們只是站在黑暗的深詭異的著陸寶曦笑。
陸寶曦愕然驚醒,一睜眼睛,一張俊俏的臉猛然撞進的視線里,雙重的驚嚇差點讓出了聲!
“四殿下,你是有窺的癖好嗎!?”
元耀看著陸寶曦那生氣的模樣,很是委屈,他手去額間的冷汗
“做噩夢了?”
陸寶曦拍掉元耀的爪子,瞪著他,“你就喜歡大半夜的往我帳篷里跑是不是?”
元耀避而不答,“哎喲”的喚一聲,捂著被打紅的手背,出一副吃痛的表來,那一雙閃閃發亮的眼睛卻在期待陸寶曦能張他一下,可結果是顯而易見的。
陸寶曦完全不吃他這一套,元耀悻悻地笑了,“其實你要是同意,我白天也很樂意往你帳篷里跑的。”
陸寶曦被那個夢嚇得難極了,這時候可實在沒有心和元耀開玩笑,捂著頭想讓自己冷靜一下,不快的道:“什麼事兒,趕說!”
元耀收起玩世不恭的樣子,心里一下子揪了起來,元耀曉得陸寶曦的脾氣是真的很糟糕,這個小丫頭并不是外表看起來的那麼乖巧,會偽裝,對誰都是客客氣氣的,如此毫不掩飾的發脾氣還是頭一回。
剛才的那個夢一定很可怕,是真的嚇壞了。
想到這里元耀輕輕的靠過去,拍著的后背安著,元耀真是心疼得要命,可他不敢再說話,他怕他一開口陸寶曦會更加生氣。
二人就這樣坐了好一會兒,陸寶曦才將頭抬了起來,一雙眼睛被得又紅又腫,元耀見狀給陸寶曦端了一杯水喝,待一口溫水下肚后,才總算是松懈了下來。
陸寶曦意識到剛才的態度不好,想開口道歉,可又不知怎麼說起。
明明是元耀半夜來窺睡覺,怎麼反而還像是的錯了呢?這個人一定是有毒吧!
“我錯了,寶曦。”
元耀冷不防的一句道歉讓陸寶曦頓時啞口無言,妥協了,瞧瞧這個人裝可憐的本事,直人覺得對他發火都會是一種罪過。
“不過……不過我下次還敢~哈哈哈……”
元耀嬉皮笑臉的幫把外取過來,遞給,陸寶曦皺眉道:“去哪兒?”
“帶你去看個好東西,我覺得你看完心里頭一定會舒服很多。”
陸寶曦想了想后,接過外,匆忙套上,元耀不是那種閑得沒事做的人,應當是非常重要的事。
陸寶曦下了床,元耀將自己上的玄披風解下來,套在上捂了個結結實實后,兩人才走出帳篷。
元耀領著陸寶曦去的地方不是什麼特別的地方,而是平瑤公主的帳篷附近,陸寶曦心里疑道:怎麼?這個人不會是真有什麼窺的癖好吧?
剛這樣想著就見那邊的元耀已經趴在了小窗邊上,正對著陸寶曦眉弄眼,“快過來!”
陸寶曦扶額,天吶……還果真是來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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