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看我有點不開心,才沒有繼續說下去。
“卉卉,是不是要是我不給你打電話,你就不打算告訴我了。”
“怎麼會呢,媽。”我對母親說。
馮銳這個時候也意識到了,自己留在這里不太合適就對我說:“卉……”
他還沒有說出來,可就急忙改口:“那我就先走了。”
母親就像是沒有聽到他的話一樣,完全無視馮銳的存在。
等馮銳走了之后,我才對母親說:“媽,人家好心來照顧我,你能不能不要這樣?”
母親出鄙夷的眼神:“卉卉,像這種人你就應該離他遠一點。”
“我看呀,他和陳明朗……”
我知道母親要說什麼,他們就覺得我和馮銳的那段視頻,馮銳不可能完全沒有責任。
我可以理解他們的心,但是馮銳畢竟幫過我,我也不能讓他們這樣說他。
“媽,你不要說了!”
看我真的生氣了,母親才沒有再說什麼。
本來我也沒有生什麼大病,母親在這里陪我聊了一會兒天,當然主要還是和我說父親那天是無心之舉。
母親向父親替我道歉。
我想起來那天父親的樣子,眼神里面都是對我這個不爭氣兒的無可奈何與憤怒,如果真的做錯了,為什麼不是他來向我道歉?
我不想再聽母親繼續說下去,就催促離開。
離開之后,病房里面一下子又陷了安靜,我聞著消毒水的味道,現在我生病就只能打電話給助理,邊甚至連一個可以依靠的朋友都沒有。
我想起來馮銳,剛才母親對他說的話確實有點過分了,我應該和他說聲對不起。
我給他打了一個電話,我覺自己還沒有撥打出去三秒就被接通了。
“馮銳,對不起,剛才我母親的話你不要放在心上。”
馮銳溫的笑了笑:“沒有關系,阿姨對我有偏見也是正常的。”
雖然馮銳這樣說,但是我知道他心里面還是不好的。
“卉卉,我現在就在病房外面,我可以進去嗎?”
我沒有想到過了那麼久,馮銳還在外面等著我。
掛斷了電話之后,馮銳就走了進來。
我覺他好像有什麼事要對我說。
“你怎麼還沒有走啊?”
沒有想到馮銳并沒有回答我的問題,一時間我們兩個人陷了沉默。
我總覺氣氛中好像有不同于平常的覺,明明病房里面空調的溫度剛剛好,但是我現在卻覺得有點熱。
我好像意識到了接下來馮銳會說什麼,但是我又期待著他不要這樣說。
心里面像是有千萬只螞蟻,整個人陷了一種焦慮的緒,我正要開口就聽見馮銳說。
“其實那一束玫瑰花是我送的。”
玫瑰?
我想起來前兩天那束匿名送來的玫瑰花,我只想到會是李耀送過來的,但是卻從來沒有想過會是馮銳。
如果是馮銳,好像也說得通。
我覺自己的心“砰砰砰”一直跳個不停,我的手心里面甚至出了汗。
這段時間我一直在逃避馮銳,也逃避自己的,但是這一天終究還是來到了。
現在我不得不正視我與馮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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