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息怒,草民絕非是這個意思。」張合連忙起想要跪下,卻被蕭珉抬手攔住。
「表兄這是作甚?本皇子不過是問一句罷了,並非是怪你什麼。咱們兄弟之間,也更用不著這些虛禮。」蕭珉笑了,笑容怎麼看都著一子森。
張合了額上的汗,恭敬道:「殿下定然是想多了,那倪姑娘應該只是一時想不明白,絕非是瞧不起你。畢竟是個清白人家的姑娘,自然是,不想做沒名分之人。」
他的話句句中肯。可蕭珉眼中的怒火,卻也越燃越旺。
「表兄的意思,是這個人本皇子拿不下了?」蕭珉冷冷反問。
張合又了一把汗,遲疑道:「或許,不過是小兒家鬧鬧脾氣呢?」
「鬧脾氣?本皇子都那般誠心的同說要給名分了,還鐵了心將本皇子拒之門外。這哪裏是鬧脾氣,分明就是不把我放在眼裏!」
蕭珉氣的摔了手中的杯子,嚇得屋的丫鬟個個低著頭,大氣都不敢一下。
爾後,意識到自己失態的蕭珉呵呵一笑道:「本皇子方才多飲了幾杯,還表兄莫怪。」
「怎麼會。大皇子也不過是對倪姑娘用至深罷了。」張合表示理解。
他這明顯是恭維的話,也正是蕭珉想聽的。
「本皇子還就不信了,區區一個倪翩翩,還能逃得出我的手掌心?」蕭珉呵呵一笑,眼中帶著志在必得。
張合笑著附和道:「那是自然,那為兄就在這裏,提前祝殿下馬到功了。」
「好,來,喝酒!」蕭珉笑著舉杯,彷彿勝利已經在。
可張合卻覺得,事遠不會這麼簡單。那位倪姑娘,也並非是武力能脅迫之人。
只是要勸說蕭珉休妻這種事,他也是做不出來的。那兩位弟妹,和姨母都是滿意的。
蕭珉為了醉仙樓的人,一怒之下了休妻念頭的消息,不脛而走。
在太子即將登基之時,這種消息,對於皇室而言無疑是巨大的恥辱。
「啪!」元貴妃所在的藏殿,一聲響亮的掌聲響起,殿殿外伺候的宮人紛紛低下了頭,不敢抬頭多看一眼。
「母妃,您居然輕信那些讒言?」蕭珉被打的偏過臉去,忍著憤怒質問道。
這些年元貴妃一路幫他鋪陳,這些,他都看在眼中,所以才會敬重,聽的安排。
可今日這一掌,他卻不能就這麼不明不白的了!
元貴妃冷冷一笑,反問道:「你若沒說過這話,這讒言從何而來?一夜之間,街頭巷尾談論的無不是你的那些荒唐事。今日是太子登基的日子,你覺得,朝臣會如何看待你的這般行為?」
「本宮之前一再叮囑,讓你忍著,忍著,一定不可打草驚蛇。如今可倒好,新帝登基之後第一件事便是會將俞家拉攏到他的手底下!」
「他沒那個本事。」蕭珉冷冷反駁。
在他的眼中,如今的太子不過是個空有謀略之人。論起來心狠手辣,他這個弟弟還差得遠。
之所以他能登基,無非是當初投胎的時候好命,選對了肚子。這才一生下來,就會為這宮中第二尊貴之人。
元貴妃冷了臉,呵斥道:「你給我住口!本宮有沒有教過你不可輕敵?太子這些年避讓你,是因為他有肋在。可今日登基后,他的那些肋,你當你還能同之前一般的著?「
看著兒子糊塗,更是恨鐵不鋼的罵道:「若知道你是個這麼穩不住的,我當時就不該帶你去醉仙樓見倪翩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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