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姝自然知曉齊王妃對于此事幫不上任何忙,而更加沒有將扯進這件事的漩渦的意思。
畢竟本來齊王妃在皇后那里便不待見,如今也不過是看在嫡長孫的面子上,對有了幾分好臉罷了。
若是借齊王妃的手進宮,只怕之后皇后又要為難對方了。
柳姝開口道:“秦王府一直有人盯著。我此行是悄悄前來的,王爺有事要我轉給齊王,希王妃能幫忙。”
齊王妃看了柳姝一眼,莫名地竟然從上看到了柳姝的影子。
再加上雖然不待見這搶了柳姝份地人,但對于秦王燕修,卻也未曾想過讓對方背上這樣的一個名聲。
齊王妃頓了頓,開口道:“別的事我也幫不上什麼忙,王爺外出還未曾回來,你暫且在這里待著吧。”
“多謝王妃。”柳姝誠摯地說道。
只通過這件事,便可以看出來齊王夫妻兩人對待此事的態度,柳姝也略微松了一口氣兒。
只要齊王對待燕修的態度不變,此事的問題便不大。
兩方勢力合二為一,想來五皇子一派也支撐不了多長時間,很快,朝廷局勢便能暫時穩定。
到那個時候,就專心想辦法讓燕修恢復記憶,他們再一次婚,去過自己想過的生活。
而此時的齊王,不知道府上還有人正在等著自己。
他一下了朝便去了皇后的宮里。
“齊王殿下。”宮人行禮問安。
齊王隨手一揮,整個人步伐著急地進了宮殿。
嵐菱看到小主子,便知道對方是為了何事而來的,低聲道:“主子,齊王殿下來了。”
“讓他進來吧。”皇后慢條斯理地說道。
看著燕治進來,皇后蹙著眉頭道:“這急慌慌的,何統。”
“母后,三弟的事,可是你……”燕治問道。
皇后將手中的茶盞重重地放下,道:“住口!燕治,你可知你在說什麼?”
燕治也是一時急,三弟夫妻兩人對于自己和王妃的幫助,他一直牢記在心中,今日里在朝中聽聞這件事便一直替對方開口,奈何抵不過皇上的意見。
當然了,更多的還是因為如今支持他的這一派人,大多數是聽從皇后的指令的。
誰讓曾經的他無心于權勢呢。
皇后揮了揮手,嵐菱讓所有人都退下自己親自守在門外。
也不知兩人說了一些什麼,總之嵐菱看對方出來的時候神不太好。
想了想,嵐菱到底還是對說了一句,道:“王爺,此事確實跟主子一點兒關系都沒有。”
頂多也就是視而不見,甚至可以說是樂見其罷了。
“嗯。”燕治低聲應了,而后頭也不回地便離開了宮里。
這件事無人能夠傾訴心的苦悶,燕治便想到了自己的王妃,干脆便回了府上。
他才到府上,王妃邊兒的人便上前道:“王爺,王妃請您回來之后到那里去一趟。”
燕治本來以為是王妃有什麼事,卻不曾竟然在那里見到了被賜婚給秦王的嚴姑娘。
“齊王,是我打擾了。”柳姝主開口說道:“今日朝中的事,不知齊王是如何看的?”
燕治看了一眼華月妍,看對方低著頭沒有說話,便知曉了對方的態度。
他開口道:“三弟是不可能通敵叛國的,此事不過是大周的謀罷了。”
他安道:“嚴姑娘你且放心,三弟肯定會沒有事的。”
柳姝角出一抹苦笑,道:“不瞞齊王,若是別的時候,我自然不擔心。可前不久王爺才得罪了顧城顧大人,如今落在了他的手里,只怕是吉兇難料啊。”
燕治聞弦歌而知雅意,一聽對方的意思,便知對方是在擔憂五皇子燕熙從中作怪。
他本來還以為這位嚴姑娘于這些并不懂,卻不曾想對方心里十分清楚。
燕治嘆了口氣,道:“嚴姑娘放心,此事本王定然不會袖手旁觀的。”
“齊王為人如何,王爺都與我說過,我自然是相信您的。”柳姝繼續開口道:“不過此次前來,我還有另外一事要和王爺商談。”
燕治訝異地看向,道:“嚴姑娘請講。”
“您應當也清楚,秦王素來便沒有問鼎那個位置的心思。”柳姝說道:“如今大周虎視眈眈,而大燕卻局勢難測,秦王早有想結束這個局面的心思,奈何冒然上門投誠,唯恐皇后娘娘不信,便一直未曾言明。”
“如今借著這個機會,希齊王可以替王爺在皇后娘娘面前言兩句。”柳姝道:“兩方勢力合二為一,盡快讓大燕朝堂穩定。”
燕治聞言沉了一番,看向柳姝道:“嚴姑娘所言可是真的?”
“句句屬實。”柳姝一字一句道。
一旁的齊王妃在旁邊兒開口道:“王爺,臣妾記得之前,三弟是不是和你說過類似的話?”
這麼一說,燕治倒也想起來了。
不過那個時候他無心朝堂,一心只想帶著妻子孩子遠離京城生活,并沒有放在心上罷了。
燕治嘆了口氣,他知曉自己母后是不會放棄爭奪那個位置的念頭的,而他,只有聽從的份兒。
他道:“既然如此,嚴姑娘便和本王一道兒進宮吧。”
“王爺,此事不宜宣揚。”柳姝低聲說道。
齊王點了點頭,道:“母后想念世子了,王妃一道兒帶著世子進宮去陪陪母后吧。”
柳姝便假裝齊王妃邊兒的小丫鬟進了宮里。
而此時在牢里的燕修,雖然這樣簡陋暗的地方,卻仍然不折一的風姿。
顧城走到燕修的跟前,道:“秦王,您還是將為何要和大周勾結,如何勾結一事,老老實實地代了吧。”
“加之罪,何患無辭。”燕修閉著眸子。
顧城瞇了瞇眼睛,道:“臣可是奉了皇上的旨意,定要查清楚此事的,您可莫要讓臣為難啊。”
牢里顧城怎麼在燕修跟前顯擺的暫且不提。
只說齊王才帶著柳姝一塊兒到了皇后的宮殿,待得人都退下了之后,齊王將此事說給皇后。
皇后問道:“投誠?秦王親口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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