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嘯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柳姝想要閃躲已經來不及了,心下一沉,高高舉起手臂,卻并沒有預中的疼痛。
睜開眼,原來是燕修擋在了的前,默默扛下一切。
“你沒事吧?”
燕修搖搖頭,故作輕松的扯出一抹笑意,默默將那只被灼燒的手藏在自己背后。
“無妨,你不用擔心我。”
柳姝沒有追問,心中明白他這樣說,不過是為了讓自己不擔心,既然如此,自己又怎麼能辜負他這一番苦心呢!
默默的加快了手上的作,眨眼的功夫,一個大便赫然出現在眼前。
“快,從這里離開。”
眼看著整個房子都在徐徐燃燒著,隨時有坍塌的可能,柳姝手扶燕修,想要幫助他過去,不料卻被他送到了外面。
“你……”
柳姝又責怪又擔心,話到了邊,卻有些說不出口,只能化作一聲嘆息,再一次的出手,想要攙扶他。
只是沒有想到,即便是燕修了傷,手也沒有毫的變化,輕松便從里面一躍而出,跟其后的便是黑袍人。
“咳咳……”
他在后面吸了無數的濃煙,早就想要催促兩人,可是想起自己如今的況,便也只是敢怒不敢言了。
“這里馬上就要坍塌了,我們還是快點離開吧!”
三人剛離開不久,就聽到震耳聾的‘轟隆’聲,原本的屋子,現如今就只剩下一堆的灰燼。
幸虧他們跑得快,否則這一堆灰燼之中,還會夾雜著他們的尸骨。
……
來到安全的地方,柳姝一臉嚴肅,查看燕修的傷口。
他的半只臂膀都被燙傷,袖子已經不樣子,最嚴重的的地方,皮外翻,還夾雜著一些灰塵之類的東西,總之是模糊,不忍直視。
“都怪我!”
柳姝紅了眼眶,因為手邊沒有治療的藥,只好找了一個有水源的地方,簡單的理,‘刺啦’一聲,麻利的從角撕下一塊布料,沾著清水,將傷口上的灰塵都清理干凈,理傷口的全程,的眼神都時不時的瞟向男人。
“若是疼,你就出來。”
燕修搖搖頭,全程一聲不吭,若不是看到他額間下來的汗珠,和深深皺起的眉頭,柳姝都要以為他是個沒有覺的木偶人。
著他的臉,柳姝不自覺的聯想,他自小征戰沙場,遇到的危險、過的傷,恐怕已經不計其數了,這點傷痛在他的心里可能微不足道。
“我帶來的藥都在玉娘家,你這傷口,一定要快點理,還有今天的事,一定要弄個明白。”
兩人同時向黑袍人,帶著濃濃的懷疑。
“不,這件事不可能和我有關系,就剛才的況,我都不能及時的逃,這雖然能取你們的命,可我不也要陪葬嘛!”
黑袍人生怕他們不相信,連忙對天發誓。
看他剛才的反應,并不像是提前知道的,若是黎國的人所為,那就只有一種可能,就是他已經被放棄了。
柳姝思慮了片刻,沒有做聲,這件事的況究竟如何,還要到了玉娘的家里才能清楚。
……
“這,這不可能啊!”
人在包裹中翻找著,其中并沒有他們所說的東西,面對著后無數道濃濃的目,難免有些慌張,手上的速度加快,一遍又一遍,重復著 剛才的作,卻還是一無所獲。
這不可能啊,昨天晚上自己明明看到,那人將兩本書放在了包裹里面。
玉娘暗暗的吞了一口唾沫,汗珠從鬢角下來,眼底帶著明顯的慌張,剛想要開口解釋,卻只見對方提著匕首朝自己過,還沒有反應過來,脖頸便有鮮噴出來,如同一朵朵妖冶的紅花,染紅了的全。
倒在地上的玉娘那搐著,手不斷的掙扎,半晌才斷了氣。
“走!”
對于,那些黑人沒有半分的憐憫,臨走之前,還放了一把火。
呼嘯的風聲,伴隨著熊熊大火,舐這屋頂,不一會的功夫,火勢便蔓延了整整一條街,眼瞧著全都要化為烏有,這全村卻沒有任何人出來救火。
等到柳姝三人趕來的時候,就只看到一片廢墟。
“這是……”
三人有些目瞪口呆,尤其是柳姝。
原本想著拿藥給燕修理傷口,沒想到這下不僅僅是藥沒了,就連包袱和馬匹都被了個干凈。
這些人怎麼如此熱衷于放火呢!
“這里有尸!”
黑袍人瞟見已經被燒黑炭的尸,連忙朝柳姝二人大喊,“這應該就是剛才的那個人。”
柳姝蹲在地上,仔細的觀察尸,確定道:“材合適,應該是無疑,只是尸已經被燒了這副模樣,死因究竟如何,就不得而知了。”
“你們覺不覺得有些奇怪!”
燕修端詳著四周,眉頭鎖。
“什麼?”
柳姝抬頭向他,天空蒼白一片,他映著,整個人都蒙上了一層淡淡的輝,仿佛如神祗般,讓人心生慕。
“這整整一條街都被燒了個干凈,鬧出這麼大的靜,村子里居然沒有一個人出來,不是很奇怪嗎?”
的確,若是正常的時候,哪怕是隔壁燃起了一個火星子,鄰居也要問一問,看看是不是需要幫忙,以免殃及到自己家來,哪像這里,不僅沒有一個人救火,更甚至到了現在,都沒有一個人出來看看,好像一個死城一樣。
柳姝皺起眉頭,提議道:“我們分頭去看一看,我總覺得上次來的時候,就不太對勁,這次若是遇到不開門的,直接撞門進去。”
他們三人分兩組,一個向東,一個向西,一如當初剛進村的時候,只是這一次有所不同的是,完全沒有聽到任何的聲音。
“怎麼會這樣?”
柳姝沉吸一口氣,脊背忍不住的發涼。
燕修從后拍了拍的肩膀,示意不要怕,自己上前一腳踹開房門,里面的場景和玉娘家有所不同,這地方雜草叢生,早已經荒敗了,本不像是有人存在的樣子。
“上一次經過的時候,我們明明聽到聲音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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