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姝兒,你可當真無。”杜韓均從始至終都想不明白,為何柳姝竟如此固執,大周不好嗎?為何非要在燕國。
“無?”柳姝聽到這話之后直接被氣笑了,“罷了,我無,你無義,你我之間從此兩不相欠,再見,可就是敵人了。”
“你......”
“我是燕國丞相府的柳姝。”
燕修在旁邊抿輕笑。
杜韓均一臉死相,若是說之前還打算給燕國一點教訓,現在見二人如此輕易的混軍營,便徹底打消了心思。
燕國戰神,并非徒有虛名。
“既然都已經讓我們回去,我們的皇帝呢?”
也難得杜韓均算是忠臣,臨死還惦記著周玄。
“我們軍隊有其他將領可以帶著他們回去,但我必須要確認皇上安全。”杜韓均說這話的時候那是一個肝膽相照,若不是深知杜韓均本,柳姝真會以為他是個可以為了周玄送死的人。
而現在,柳姝總認為他們還有接下來的打算。
將他們安然無恙的放回去并不是明智之舉。
“可以。”燕修一口答應。
柳姝只覺心中被抻了一下,“三日之后,等你們大周的軍隊離開,自會讓你看見活的周玄。”
燕修倒是沒反對,而杜韓均也沒有反對權,這件事便敲定下來。
這三天柳姝可真是沒閑著,拿著陳家的令牌,這是最后的底牌了,如今燕五闕以死,皇后齊王大勢已去,就算是用陳家的軍隊也不會再有人多說什麼。
陳家軍一直都在京郊的山林之中,因為訓練有素,再加上燕五闕后來沉迷異果,并沒有對他們趕盡殺絕。
柳姝要拿著陳太后留下來的令牌,重新集結陳家軍,也算是為燕修多留下來一條后路。
京都中的軍隊,不太靠譜。
但并不知道陳家的軍隊到底藏在哪里。
在燕修的陪同下,柳姝深深山,倒是終于在一山坳中發現了陳家軍的蹤跡。
因為有令牌在手,再加上之前他們也多多聽過關于柳姝的傳聞,所以陳家軍欣然接了柳姝的調遣。
燕修也是重新整頓軍隊。
柳姝并不是第一次見到燕修的雷厲風行,進軍營,就像是換了個人一般,原本冷厲的臉讓他不怒自威。
經歷過戰爭的人全部都明白,大周虎視眈眈,若是有燕修坐鎮,那些藩國連泡都不敢冒一個。
所有的一切都順利進行,但柳姝那種心慌并未消散。
甚至不眠不休研制出來了一個可以緩解一個多月才發作的毒藥。
終于,三天的時間到了。
杜韓均只帶了幾個隨護衛便來到了莊園門口。
“王爺,大周的軍隊已經走的很遠了,杜韓均除此之外也沒有其他的支援。”暗五匯報說道。
“不用太張。”燕修同樣不知道柳姝的心慌來自哪里,除了安,也只能將自己武裝的更加強大來讓柳姝安心。
杜韓均來到莊子的前院。
“周玄呢?”
燕修示意人們將周玄帶出來。
在柴房關了幾日的周玄邋里邋遢,下上是一層厚厚的胡茬,服因為幾天沒換也臟兮兮的。
被捆的時間久了,連每天最基本的吃飯喝水也都是有人專門喂他。
周玄被帶出來的時候,眼睛下意識的瞇起來以適應外面刺眼的線,好一會才能夠看清楚外面的景象。
“姝兒,你當真無,竟然如此對他。”即使到這個時候,杜韓均還不忘對柳姝是一道德綁架。
“帶著你的人趕走。”柳姝不耐煩的催促,“哦對了,送你一粒這個。”
不等說完,柳姝便強行掰開周玄的,將那一枚藥丸塞到了周玄口中,“這個藥丸我會在你們到達大周之后差人送去,別想著耍什麼花招,若沒有解藥,只能等死。”
周玄最怕死了,所以這個藥丸一定能夠威脅到他。
柳姝這才注意到,周玄的眼神有些呆滯,像是突然失去了某些最重要的東西。
“趕走吧,自此大周和燕國還是按照之前的樣子互相通商往來。”
“姝兒。”周玄開口,干裂,剛說一句話便有些冒。
柳姝卻扭頭,并不想跟周玄多說一句。
可周玄卻像是狗皮膏藥似的,即使是松了綁也沒有立刻離開,而是以各種借口想要跟燕修說上幾句話。
可能是敵之間的較量,燕修答應了。
周玄因為渾酸無力,整個人都塌塌的靠在燕修的上,說話有氣無力,半天才說出來一句“我不甘心”。
下一秒,便見他用不知從哪拿來的匕首刺燕修的。
等柳姝反應過來的時候,燕修已經被刺了兩刀。
燕修強忍著疼痛將周玄一腳踹開,接著暗五等人便直接拿刀抹了周玄的脖子,事發生之快,端妃甚至都沒來得及尖。
“止!快!把我的銀針拿來!”
柳姝這才意識到,之前所謂的心慌,終于在這一刻得到了證實。
旁邊,杜韓均同樣沒有反應過來,所謂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他怎麼都想不通周玄為何如此激。
院匆忙一片,而杜韓均幾人也同樣被控制起來。
端妃遠遠的站在旁側,想要靠近又害怕耽誤了柳姝救治,只能在旁邊揪著手絹等待結果。
莊子上作一團。
好在,有雪蛇助陣,燕修的傷很快便開始結痂,并恢復如初。
“杜韓均!”柳姝怒了,直接上去結結實實的給了他一掌,“這就是你們所說的誠意!”
“我,我也不知道會是這樣。”
杜韓均整個人都渾渾噩噩,那麼重的傷,竟然在這麼短的時間恢復,若是讓柳姝和燕修長起來......若是讓他們長起來......
這麼想著,杜韓均便也像是發了瘋的野狗一樣沖向二人。
端妃見狀,算是為了自己的兒子做的最后一件是,沖上去想要將杜韓均推開,肚子上卻也挨了一刀。
杜韓均死了。
可端妃的傷,因為雪蛇還在恢復期,柳姝只能通過銀針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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