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小流氓打架,甚至還到了刀子的地步。
蘇建國和曲如眉就算是心再大,再開明,也不可能任由兒再繼續放肆下去。
如果這件事發生在以前,蘇綻一定梗著脖子堅持自己沒錯,哪怕是和父母翻臉也在所不惜。
可是,現在的蘇綻,只是理虧的低下頭,將自己當一只鵪鶉。
沒錯,不能眼睜睜的看著牧劍飛就這麼毀了,如果當初不及時出現,牧劍飛還會到什麼樣的傷害,只要想想就覺得后怕。
如果牧劍飛真的有個什麼三長兩短,一定不會原諒自己。
可蘇建國和曲如眉又有什麼錯,他們所有的憤怒只是源自對兒的擔心,平常的打架只要蘇綻能說出理由來,他們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過去了,可是,和小流氓打架,還到了進醫院這麼嚴重,作為父母,怎麼可能就這樣讓任下去。
蘇綻不說話,任憑曲如眉批評教育。
蘇建國雖然不說話,但是態度表明一切,他是站在曲如眉的那一邊的。
修清岷在一旁只能表達自己的莫能助。
“闌尾炎手的借口是我想的,和蘇綻無關。”
清清冷冷的聲音在曲如眉的后響起,病房門開著,背著書包的修丞謹站在門口,也不知聽了多久,屋的幾個人同時看向他。
“阿謹,你……”
“三嬸把給我照顧,我沒把人看好,是我的錯。”
兩句話,修丞謹將過錯全都攬在了自己的上。
蘇綻驚訝的看著他,正要開口,卻被修三的一個眼神鎮。
“阿謹,阿綻已經十三歲了,要為自己的行為負責。”曲如眉很無奈,不能責怪陳飛邈和修丞謹騙了,那兩個孩子只是不想讓擔心罷了,追溯源,問題還是出在蘇綻的上。
“是我的錯!”
比起曲如眉的無奈,修丞謹的認錯反倒更像是在追究責任。
畢竟不是自己的孩子,有老爺子親自教養的孩子,曲如眉當然不能像是訓蘇綻那樣訓他,只能無奈的嘆口氣,將事暫時揭過去。
蘇建國更不會教訓別人家的孩子,只投給正暗自慶幸的蘇綻一個警告的眼神。
蘇綻心知這件事沒完,不過不管怎麼說,暫時是躲過了一劫,也算是好事。
拖了這麼長時間餛飩和湯都涼了,修清岷主請纓,拿去食堂熱一下。
曲如眉看著準備給蘇綻復習功課的修丞謹,對蘇建國使了個眼,夫妻倆避開了兩個孩子去走廊上說話了。
屋只剩下蘇綻和修丞謹。
某只終于有了說話的機會。
誠摯的道了一聲“謝謝!”
“謝我什麼?”
對方的表冷冰冰的,不知道是不是蘇綻的錯覺,似乎比剛才更冷淡。
“謝我能在別人捅你第二刀之前趕到?還是謝我剛才將責任擔了過來?”
修丞謹看著代數書上的公式,冰冷的語氣里夾雜著淡淡的嘲諷。
蘇綻不用掰著手指頭數,也知道自己欠了對反許多。
“都謝謝你,你以前天天給我送午飯,給我補習功課,帶我上下學,冒充我的家長,陳超那次要不是你和陳飛邈及時趕到,我還不知道會怎麼樣呢,還有啊……”
“你最應該謝的,是我沒有將那個牧劍飛當場弄死。”
修丞謹冷冷的打斷的話,出手去,輕輕地挲著的下,緩緩說道:“再讓我知道,你為了那個家伙挨了一刀,我就在他的上捅上十刀!”
蘇綻:……
拎著餛飩和湯的修清岷是和蘇建國曲如眉一起回來的,三個人在外面究竟商量出什麼結果,無從知曉。進來之后面,對之前的事都只字不提。蘇綻心里也清楚,自己以后的自由是肯定要到拘束了,
若是換做是上輩子,蘇綻的反叛緒一定上來了,這個時候,可能已經楚河漢界的和父母拉開了陣勢,準備對戰。
可是,現在的蘇綻,只是在心中默默地念叨了一句“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你有張良計,我有過墻踢,奉違神馬的,也不完全是壞事。
坦白說蘇建國和曲如眉的全神戒備還不如修丞謹一句話帶給的沖擊大。
修三什麼人,說到做到,殺人不眨眼的事干得多了,又怎麼會真的在乎區區牧劍飛一條人命。
因此,為了小竹馬的命,為了平息恩人的怒火,蘇綻表現出前所未有的乖巧。
開口必須“三哥”,每次問一個問題之后,都要出甜甜的笑容,道一句“太謝謝您了”,或者是“三哥,你好厲害啊,看一眼就明白這道題怎麼做。”
當然,也毫不意外的被懟了回來:“是你太笨了。”
媽賣批的,原來拍馬溜須的道路上也是充滿了荊棘與坎坷。
修丞謹從來不是一個能輕易討好的人,這是早就知道的事,蘇綻暗暗罵了自己一聲犯賤,可下一次再開口,還是下意識的出笑容。
照例是曲如眉留下來陪床,蘇建國有心留下來照顧兒,早晨上班之前就已經和家里打了招呼的,卻被蘇綻給趕了回去。
爸爸留下來,總歸是不方便。
蘇綻更心疼老爸白天要上班,晚上要加班的辛苦。
蘇建國拗不過兒,再加上旁邊的修清岷一個勁的幫著勸人回去,只能先行離開了。
蘇建國走后,曲如眉也跟著修清岷回去了,洗澡換服,守在這里一天一夜沒敢離開,趁著這個時候沒什麼事,又有修丞謹在這里守著,曲如眉趕回去一趟。
蘇綻看著行匆匆的母親,心里的愧疚就像是撒了淀的湯一樣,勾芡的越來越濃郁。
不過也沒有多時間來自怨自艾,修丞謹就坐在旁邊,必須投全部的力放進學習當中。
補課到十一點,不是今天課堂上老師會講的容,就連明天的功課都已經預習了一遍,對待頑石,修丞謹從來不會客氣,作業留的比學校里的老師還多。
蘇綻忍不住抱怨一句“我是病人!”
“你是切了闌尾,又不是切了腦子和手腳!”
蘇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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