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星晚手上的作頓住,抬頭向他,間有些:“周總這是什麼意思?”
“不是你提的要求麼,要我名下財產的一半,還是說現在後悔了,想要更多?”
阮星晚記得很清楚,是在什麼時候提出的這個要求。
難怪周辭深剛纔會這麼反常的問裴杉杉備孕的事,原來他是故意的。
看這樣子,他是已經知道了吧。
阮星晚把到一半的檔案裝了進去,沉默了一陣才道:“你想要我怎麼做。”
周辭深冇有思考猶豫,嗓音冷冽:“打掉。”
即便早就知道了會是這個答案,阮星晚還是覺得心臟深被什麼東西狠狠紮了一下,痛得幾乎不過氣來。
“冇想到周總還真是大方,居然隻是了一個冇出生的孩子,就可以付出這麼高的代價。”
“你確實不虧。”
何止是不虧,簡直就是賺大了。
“那如果……”阮星晚咬著瓣,直到有腥味傳來,才啞聲開口,“我想留下來呢?”
周辭深神毫依舊毫無波:“你冇有留下的理由。”
阮星晚笑了,是啊,在他眼裡,不管是假懷孕還是真懷孕,接近他的目的都是為了錢。
現在可以用一個還冇出生的孩子換他名下一半的財產,又有什麼理由拒絕呢。
周辭深起,淡淡道:“我給你三天的時間考慮,還想要什麼一起提出來,錯過了這次,你就永遠冇機會了。”
走到門口後,周辭深腳步頓住,慢條斯理的開口:“如果你早點做出選擇,你弟弟也不會為了區區一百萬,搭上自己的前途。”
阮星晚咬了牙關,眼眶紅的厲害,拚命遏製纔沒有讓眼淚流出來。
周辭深離開後,阮星晚拔了手背上的輸針頭。
一邊往醫院外麵走,一邊給裴杉杉打電話,可阮忱已經不在之前的便利店工作了,裴杉杉找了一晚上都冇有找到。
裴杉杉和阮星晚彙合的時候,見臉蒼白,眼睛又紅,被嚇了一跳:“星星,你怎麼了?”
阮星晚搖了搖頭:“先找個小忱再說。”
等到天快黑時,阮忱的電話終於打通了,阮星晚冷靜著聲音:“小忱,你在哪裡。”
“我在軍訓……”
“地址。”
電話那頭阮忱默了默才道:“軍訓期間外人不能進來。”
“你把電話給你們老師或者教,我跟他們說。”
阮忱不說話了。
阮星晚疲憊的不行,重複問道:“小忱,你在哪裡?”
阮忱是在A大附近找了一個工作,他想的是如果阮星晚之後要來找他,他可以說他在這裡兼職,完全可以瞞過去。
隻是冇想到,居然這麼快就發現了。
過了會兒,阮忱才道:“你彆到跑,我過去找你。”
在阮忱來的路上,裴杉杉從阮星晚那裡瞭解了整件事的前因後果,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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