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第二天的早上,溫暖拉著不是很愿的顧先生來到昨天和秦鈺談話的咖啡廳。
“我不喜歡摻合別人的事,家務事也不行。”
顧廷琛兩道劍眉微揚。
“沒讓你摻合,你到時候只要點頭或是搖頭就行。”
起來的有些早,溫暖肚子空空,這會吃著抹上藍霉的吐司,心大好。
秦鈺昨天找幫忙不為別的,而是想借助神星背后的顧氏集團讓此事平息,否則再讓深究下去,秦家和段家都不得安寧。
秦家還好,畢竟是本家,還能護著秦鈺,但是段印天本來就不同意這同婚事,一直沒能廢了這門婚約是因為段家的長輩們著,要是讓這些長輩知道娛樂圈的這些糟心事,指不定到時候會引起什麼不必要的誤會。
所以昨天一見到溫暖,秦鈺才急急忙忙的找幫忙。
顧氏集團除了神星這一家影視公司,還有好幾家娛樂周刊,既然是娛樂周刊,那自然肯定也有不的記者。
想要澄清事的關因后果,很重要。
現在每一家都恨不得秦鈺和段印天的事炒得天翻地覆,他們好從中混水魚得到更大的利益,要是能拍到一張有價值的照片,還能以此大撈一筆。
其實溫暖也有過疑問,為什麼秦鈺的經紀公司不出面幫忙澄清,反而還要自己出來找外援?
這回的新聞鬧得沸沸揚揚,秦鈺的東家卻沒站出來說一句話,溫暖回到家之后翻了一下秦鈺的經紀公司資料,順便也查了下,發現秦鈺和的經紀公司的合約已經到期。
秦鈺不肯續約,又直言退圈。
這些經紀公司又不是慈善家,這會出來把禍水往上引?對不起,他們做不到,如果秦鈺肯繼續簽約,這位能帶來巨大效益的影后,他們拼了命也會把事往下。
可是最關鍵的是秦鈺要退圈不肯繼續和公司簽約,那對經紀公司來說,秦鈺就是顆沒有用的廢子了。
這還真的是利益至上的娛樂圈。
秦鈺自出道以來,就一直沒換過經紀公司,這十來年,為后的公司創造巨大的財富,讓其從一個三流影視公司一線,資源也大半是靠著秦鈺的名聲拉來的。
行十多年秦鈺從沒換過東家,所有大小事務都是由公司一手打理,有沒有當第三者,有沒有破壞人家的,經紀公司了如指掌,可是為了利益,不僅沒有站出來為秦鈺說一句澄清的話,這種沉默的態度反而讓事愈演愈烈,一直到段印天所謂的圈朋友的報導出來,到達頂巔。
資本家還真是金錢至上呢。
溫暖一口吞下最后一小塊吐司,想了想覺得這樣也屬正常。
既然事鬧到這樣,秦鈺的經紀公司雖然勉強借著秦鈺的名氣混一線經紀公司,但是到底底子不厚,在娛樂圈,稍有風吹草,公司也就跟著搖擺,才會對不能繼續創造價值的秦鈺發聲,選擇明哲保。
就是這吃相太難看了,以后等這件事平息下來,這家紅極一時的經紀公司估計也會獨木難支,泯然眾人矣。
續上第二杯咖啡,九點鐘,秦鈺準時出現在咖啡廳。
戴著鴨舌帽,臉上架著一副遮住半邊臉的墨鏡,匆匆趕來,在靠近溫暖和顧廷琛所在的桌子之前還不安的理了理。
“溫暖。”
先是沖溫暖打了聲招呼,然后轉過頭去看著面無表的顧廷琛,咬著,在各種電影中演技湛的影后,這會好像不知道該擺出什麼表,吶吶道:“阿琛。”
穩如泰山的顧先生端起面前的咖啡喝了一口,沒有作聲。
秦鈺見他這副模樣,惴惴不安的握手。
顧廷琛放下杯子,吐出一個字:“坐。”
秦鈺這才松了口氣,看了眼四周低帽檐坐在溫暖的邊。
“你們倆應該從小就認識吧?秦鈺你想見顧廷琛直接一個電話不就好了?”
這是溫暖昨天回到家想了一晚上的問題。
秦鈺摘下眼鏡,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阿琛不管這種事。”
而且,秦家雖然與顧家的關系表上好,其實只限秦風和顧廷琛私人,沒到無償出手相幫的地步,更何況顧家與秦家的生意領域多有重合,明里暗里都是競爭關系,秦鈺沒有把握把顧廷琛這尊大佛請出來幫忙。
只好借溫暖之手。
溫暖若有所思的點點頭,跟著笑了起來:“你想要做什麼,現在就打開天窗說亮話吧,只是咱們可約定好了,人我是幫你來了,但是同不同意幫忙我可不保證。”
顧廷琛:“……”當著他的面把他賣了,他還得幫忙數錢?
秦鈺思忖片刻,抬頭對著顧廷琛道:“阿琛,那天在機場拍到我和印天沖突的也有你旗下的。”
明白了。
溫暖恍然大悟。
現在關于刊登的新聞都是一面倒,大部是指責秦鈺沒有道德當第三者破壞段印天和圈朋友的,反對聲音是有,但是不強,可以說是淹設在眾多鋪天蓋地的新聞中,偶有人看到都會不屑一顧的評論一句:嘩眾取寵。
這也就導致了秦鈺想要找到一家來澄清都的沒人肯接,紛紛避之不及。
昔日影后,如今了過街老鼠,也是可嘆。
顧廷琛一直不吭聲,秦鈺的心里七上八下沒有底,對于這個從小就認識的男人,雖然比他大,但是每次見面都會不寒而粟的不敢靠近,這是作為人本能的直覺反應——這個男人危險。
顧廷琛用手指輕扣桌面,似在思考,半晌,才聽他道:“想要我怎麼幫?”
秦鈺面喜,大大地松了一口氣,激道:“現在網上流傳的照片都是經過挑選和理的,我想讓你旗下的放幾張當時真實的照片。”
溫暖眨了眨眼睛:“只是這樣的話,你昨天和我說就行了,神星也有自……”
“那不一樣的。”
秦鈺打斷的話,出一抹苦笑。
顧廷琛悠悠道:“還不愿醒來?”
秦鈺垂下眼瞼:“我不想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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