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乾坤急忙想替郝東說好話,“大哥,我媽就是——”
“潼潼關心問候大夫人還有錯?那不關心又該被罵什麼樣?”滕天駿后傳來斯之敏的聲音。
“斯之敏!你別煽風點火!”郝東怒罵。
“我這是替潼潼不值,關心你還被你罵假惺惺!”郝東反斥。
“你們又鬧什麼?!”滕老夫人高聲喝道。
滕天駿和斯之敏干脆走過去,將沈潼和倆孩子護到自己的范圍。
“東你和乾坤這是要去哪?”滕遠志越過滕老夫人,走出來盯著那對母子。
“我讓乾坤開車送我回去。”郝東說著,又出一臉忍著疼痛的表,手抬起捂著心口。
“我看啊,大夫人回別墅不合適,送醫院做周的檢查才是上策。”滕譽揚人還沒出現,話卻先行飄來。
“是要打電話救護車來的。”滕天駿毫不猶豫拿手機撥號電話。
“我不要去醫院!我不去!”郝東急了,著拳頭呼喊。
“喲,中氣足的嘛,不像有病啊,倒像要帶著兒子逃出去,然后藏起兒子來的覺。”斯之敏故意刺激郝東和滕乾坤。
“你,你口噴人!”滕乾坤口不擇言,指著斯之敏罵道。
“越發沒禮貌了,再不加以教育恐怕要給滕家闖大禍啦!”斯之敏不理他,再加踩一下。
“救護車等會兒就來,大夫人你坐著等吧,別站著了。”滕天駿從耳邊撤下手機,待道。
“我說了不去就是不去!”郝東沖滕天駿怒吼。
“大哥!我媽已經說了不去,你不能強迫!”滕乾坤沖上去,擋在郝東面前,仿佛下一秒,滕天駿會強行綁走他媽媽似的。
滕天駿冰著臉,指住他,“乾坤你上樓去房間呆著!”
“我不!”滕乾坤憤然拒絕。
“衛風!帶人把坤押回他房間,沒我允許不得走出半步!”滕老爺子發飆了,直接下達命令。
“是,太老爺子!”衛風見最高掌權人發話,不敢怠慢,指揮兩個男傭人上前。
郝東眼看著兒子被男傭人一左一右架挾,登時撒開嚨尖,“你們這是綁架!你們這是犯法!還有沒有天理了!”
正混之際,門鈴響了。
衛風去看可視門鈴屏幕,然后稟報,“是郝家舅老爺來了。”
暗中給爸爸和哥哥發短信請求他們來救自己母子倆,現在終于來了!郝東立刻沖到廳門口揮雙手大喊,“哥,您快進來!”
滕老爺子向衛風一揮手,衛風便按了開大門的鎖鍵,放郝家的人進來。
“坤他?”衛風請示老爺子。
滕老爺子搖搖頭,示意衛風讓傭人放開滕乾坤,之后他轉走回沙發那邊坐下,其他滕家人跟著過去就座。
那陣仗就像三堂會審,那氣氛更是凝重肅穆。
只有郝東和滕乾坤還以為自個兒這方扳回一城呢,滕乾坤過去扶住媽媽,僥幸自己沒被押上樓去,而郝東失而復得地抓兒子的手,站在廳門口迎接大哥。
“發生什麼事了?”郝安橋走,心急地問妹妹和外甥。
滕老爺子不等郝東說話,沉聲招呼道,“安橋過來坐!”
郝東出另一只手抓住大哥,郝安橋一邊拍拍以示安,一邊應道,“好的,親家老爺子。”
郝安橋和滕乾坤扶著郝東走過去,衛風已命人另外搬來三張椅子在末位。
這格局就像審犯那樣!郝安橋心生不滿,但是在人屋檐下,哪能不低頭?他忍著氣和姐姐還有外甥一同坐下來。
“安橋啊,你這時點過來,估計還沒吃飯吧?如不嫌棄等會兒和我們一起吃吧,我們也還沒吃。”滕老爺子客氣相邀。
對方這顆釘子,倒是讓郝安橋不好意思馬上興師問罪,他笑著先婉拒,“不了,我答應了老爸回家陪他吃飯的。”
“對了,親家老爺的好多了吧?”滕老夫人擺出一副閑話家常、噓寒問暖的表。
“還那樣,每天吃藥打針。”郝安橋說著,眉頭皺起。
“哦,有空我們去探探他。”滕老爺子一臉關心同。
“謝謝親家老爺和夫人的關切。”郝安橋勉強出笑容,對滕家人的假惺惺有了更深刻的認知。
郝東用手肘大哥,暗示后者快點切正題,為他們母子倆撐腰聲援!
大兒媳的小作并未逃過滕老爺子的明眼,他干脆捅破窗戶紙,先為主,“你此番前來是東請你來的?那你應該知道發生什麼事了,既然這樣我就不多講,還勞煩你送東回別墅去,以后我們兩家再找個時間聚在一起商量怎麼解決遠志和東的婚姻問題。”
郝安橋和郝東一聽傻了眼。
“爸!之前我們不是談好了,等我爸百年歸老了再說的嗎?!”郝東急得坐不住。
“眼下不是況有變嗎?”滕老爺子輕描淡寫地反詰。
“況怎麼就變了?”郝安橋詫異問道。
“原來你都不知道今晚發生的事?”滕老爺子反問他。
“……”郝安橋連眨幾下眼,掂量著是照實說自己一無所知,還是裝作知道為好。
滕老爺子徑直側過頭著大兒子,“遠志,你來向你大舅子待一下事經過。”
“是。”滕遠志一五一十把鐘帷帷事件的始末簡略復述一遍,不忘將郝東和滕乾坤不遵守家規懲罰連帶待清楚。
郝東好幾次想打斷滕遠志,但在滕老爺子威嚴的瞠視下都放棄了。
等滕遠志一經說完,急不可耐為自己進行辯護,“乾坤年紀還小,我對于要他足的罰并無異議,可也不能生生讓我們母子倆分隔兩個地方不許見面啊!”
“二十幾奔三了還說年紀小不懂事?!”滕遠志差點要吐,怒斥道,“就是你這樣溺他,才導致他無法無天,在外面夜不歸宿還被有圖有真相拍了現形照,把我們滕家的臉面都丟盡了,你還不知道要管束他一味替他說好話!”
“你這當爸的不教育他不管束他,到頭來只會怪我,這算什麼?!”郝東老調重彈指責他。
滕遠志深吸一口氣,“好啊!現在我痛定思痛,決心要擔起一個做父親的責任!一周我安排他到L國去巡視分公司業務并接專人管教,呆在那邊非召不得回國,想回來就得看他表現!”
“你!”郝東大驚失,之前說好的要乾坤在家里足怎麼就變了充軍到國外去?!
“爸!”滕乾坤臉蒼白,事的發展在急速變壞!
糟糕!大件事了!郝安橋知道自己再不出聲是不行的了,趕忙扯出笑意說,“事沒那麼嚴重吧?妹夫!孩子得留在父母邊慢慢教才行!”
“你外甥都二十好幾了,還能慢慢教?再不讓他嘗嘗苦頭以后可不得了,闖出大禍誰來收拾?還不是我們滕家嗎?!”滕遠志言下之意是你們郝家只會縱容不會管教我小兒子。
郝安橋被噎得臉上的笑容消失無蹤,他不方便再多說,因為滕遠志的話實在太打他臉了。
“親家舅爺,我這大孫子天駿就是從小放養到國的,讓孩子去學會自立自強很重要,效果你也看到了,所以我非常贊遠志這次的做法。”滕老爺子為大兒子站臺。
郝東瞅著自家大哥也無法力挽狂瀾,按捺不住又想站起來實行一哭二鬧三上吊。
郝安橋一下子抓住的手不讓輕舉妄,“親家老爺子和妹夫說的在理,可我怕我爸知道了會加重病癥,他心疼兒和外孫子啊,您們看看能不能暫緩讓乾坤去國外的安排?”
拖字訣在什麼時候都管用!
郝東由于太心急了都忘了老辦法,聽郝安橋說完,心下定了許多!
“大舅子,你不告訴爸不就好了嘛,再說了,管教乾坤宜早不宜遲,遲了他再惹禍出來誰來承擔后果?他姓滕,人們就只會指著我們滕家的背脊梁說三道四,而滕家門風絕不允許他再這樣敗壞下去的!”滕遠志義正詞嚴地申明立場。
“滕遠志!你就不能念一下我爸的病嗎?他久不見乾坤,自然會問外孫子去哪了,到時候他到刺激,后果是不是你來承擔?!”郝東劈里啪啦的反擊。
“哎呀滕遠志你真可憐,你不管教小兒子吧又被人罵,現在管教了還被人罵,可見你這小兒子就是金貴到誰都不得,只能任由他一直壞下去到無法收拾的地步,最終還是要滕家背鍋!”斯之敏在一旁冷嘲熱諷。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這個反手一招真是爽啊,斯之敏說完便只管欣賞郝家兄妹和滕乾坤的黑臉。
“滕家幾時到外姓人在這里指手劃腳了?!”郝安橋將怒氣全撒向斯之敏。
“就是!無關人等都閉!”郝東隨大哥喝斥。
“雖然我說的有道理,但你們一樣可以當我沒說!”斯之敏一點都介意地攤攤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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