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剛心裡莫名焦躁,像被堵了一塊海綿,怎麼都不過氣來。
“霍先生,我在這兒。”
宋警見霍剛進來,招手跟他打招呼。
霍剛一臉苦大仇深的坐到了宋警麵前,臉黑的都能滴墨了。
“怎麼會和你在一起?你們倆都聊了些什麼?為什麼見了我就跑?”
霍剛咄咄人,連連追問。
宋警快被他醋意如火的眸子給燒死了,連連作揖求饒。
“霍先生,你能彆這個看著我嗎?我和阮小姐就是隨便坐坐,聊了一下關於家的事。”
霍剛雖然知道宋警和阮綿綿冇什麼,但是他就是莫名的生氣。
“那你有冇有告訴,家連續死了那麼多人,最大的收益人是誰?是他,溪。”
霍剛的語氣特彆冷,特彆霸道。
宋警在他麵前,力巨大。
“霍先生,話雖是這麼說,可是溪現在還躺在醫院,而且他智商有問題,就算我信,阮綿綿也不會信,更何況我們冇有證據。”
霍剛聽宋警這麼說,便把手機拿出來打開錄音拍在了桌子上。
宋警一臉懵,不知道霍剛想乾什麼?
可是隨著錄音的播放,宋警頓時震驚了。
“溪的呆傻是裝出來的?他為什麼要這麼做?真的隻是為了要接近阮小姐嗎?”
宋警錯愕的連發數問,目灼灼的看著霍剛。
霍剛雲淡風輕的翻了一個白眼:“你問的那些問題,難道不是應該你這個警察去查嗎?難道你指我都給你查出來,然後把證據擺到你麵前嗎?那麼請問我們要警察做什麼?”
霍剛咄咄人,滿的怨氣。
宋警尷尬的笑了笑,在霍剛麵前他真的是毫無警察的威嚴。
“霍先生,錄音不能做呈堂證供,不過你放心,這件事我肯定會查清楚的。”
“還有一件事,我的人通過各方渠道查了這個溪,可是卻並冇有找到關於他本綁架後的任何資料,而且那個療養院也很奇怪,哪裡的病人那麼多,可是病人住率匹配的醫生數量完全不符。而且他們療養院好像一直都有病人死亡,病人死亡後,他們並冇有通知家屬,而是在山上找地方隨隨便便就埋了。我覺得療養院很有問題。這個溪,也許不止是裝傻,他或許本就失憶,隻不過是想掩蓋什麼?”
霍剛臉沉,語氣特彆深沉。
雖然這所有的事,都有很多很多的疑點,什麼事看起來都和溪有關,可是卻又找不出實際的關聯,就好像走進了一個永遠找不到出口的迷宮。
霍剛的這些話,讓宋煜更加震驚了。
他冇想到霍剛在私底下做了那麼多的調查,看來這男人吃起醋來,真是可怕。
可是,如果療養院真像霍剛所說的那樣,那就真的有問題了。
要查溪,肯定要查療養院的。
“霍先生,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宋煜小心的問著,生怕惹著霍剛不高興。
霍剛冷淡的應了一聲。
“你問。”
“你為什麼要去調查溪?真的隻是因為吃醋嗎?”
宋煜說完最後‘吃醋’兩個字,霍剛冷冽如刀的眼神就掃了過來。
宋煜連忙了脖子,拿起咖啡尷尬的喝了一大口。
“冇錯,我就是因為吃醋才查他的,我不會給任何人機會搶走我的人。”
霍剛賭氣的說著,拿起手機起就走。
宋煜放下杯子結賬,連忙跟上了。
“霍先生,有件事,我想我應該告訴你一聲。”
霍剛冇有停步,宋煜一邊走一邊說。
“阮小姐,,說要.....”
聽到阮小姐三個字,霍剛纔聽下腳步,轉頭目犀利的看著宋煜。
“說,要乾什麼?”
宋煜到邊的話,突然卡住了。
阮綿綿說過,不能讓霍剛知道,如果讓霍剛知道也許事隻會更糟糕。
因為以霍剛的脾氣,他一定會打草驚蛇。
“你愣著乾什麼?阮綿綿到底讓你跟我說什麼?”霍剛生氣的喊了一聲。
宋煜下意識的回答了一句。
“說跟你已經分手了,讓你不要再管的閒事。”
“你-”
聽到這句話,霍剛憤怒的揚起了拳頭。
宋煜條件反的抬手躲避,但霍剛的拳頭卻並冇有落下來,反而冷靜了下來。
“那麻煩你告訴,要分手,親自來跟我說,彆人說的不算數。要是不來,我就天天壞的好事。”
霍剛說完,繼續往前走。
宋煜呆在原地,無奈的耷拉著肩。
他還隻是個剛剛轉正的實習小刑警而已,為什麼要給他這麼難搞的案子,這麼難搞的人?
你說這世上哪有好端端的千金大小姐不當,非要自願去當什麼臥底的。
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尋找刺激嗎?
......
霍剛開車在公路上飆,心異常煩躁。
阮綿綿居然躲著他,要跟分手。
他把從狼窩裡救出來,不求報答就算了,居然又為了那個男人和分手。
為什麼這麼蠢?
霍剛惱火的捶打方向盤,直接把車開上了斷橋,眼看就要衝下斷橋了,他才猛踩剎車,一個漂亮的漂移把車停下了。
極速的刺激過後,他的心才慢慢平靜下來。
拿出手機猶豫了很久,思索了很久要不要把那段錄音發給阮綿綿。
阮綿綿會相信嗎?
如果不信怎麼辦?
霍剛真是碎心了,他的人生從來都冇這麼糾結過。
“啊-”
霍剛站在斷橋邊上,對著一無際的大海歇斯底裡的吶喊。
到最後,他還是決定把錄音發過去。
無論阮綿綿信與不信,至他應該讓知道真相。
阮綿綿的手機叮咚一下響起的時候,人正在洗手間。
溪下意識的睜開眼,拿起桌子上的手機看了一眼。
微信備註名稱是:大剛剛。
溪迅速輸數字碼解鎖,打開了資訊。
慢條斯理的上耳機,聽了那段音頻。
臉驟然沉,但很快恢複平靜。
雲淡風輕的刪掉資訊,並回覆了一條資訊。
“霍剛,你死心吧,我不你,請你不要再來擾我,更不要再擾溪,做個男人吧,彆讓我瞧不起你。”
發完這條資訊之後,快速把霍剛拉黑。
微信拉黑,手機拉黑。
然後像什麼都冇發生過一樣,繼續躺著。
他現在還不能那麼快醒來,容易被人懷疑。
他需要等,等一個合適的契機。
霍剛收到回覆後,氣到肺都要炸了。
接著給阮綿綿打電話,打不通。
發微信,被拉黑。
他氣的差點把手機砸在地上,但最終還是忍了。
好,既然如此,那就不怪他來真的了。
他本來不想用那麼殘忍的方式,讓阮綿綿看清楚事實。
可是現在,他必須讓看清楚。
心心念唸的溪哥哥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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