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娘更是不解，一頭霧水的看著。

“我沒有啊。我不認識懷王爺。這……既不是你，又不是我。難道是宋奕那小子做的好事？”

不免有些懷疑，宋奕那小子莫不是扮豬吃虎。

程菀緩緩搖頭，說道：“方才我問過宋奕。他還以為是你邀約的。”

應娘驚訝的努了努，這是怎麼回事？

兩廂困不已。只見那二樓的雅間上，公子甲正負手走了下來，嗤之以鼻的看了眼程菀，隨后走到樓底下。他瞟見之前還沒被小廝倒掉的藥茶。

公子甲拿起這杯藥茶，順著門外就是那麼一潑！

“你們這是哪里來的糟糠茶，也敢給本公子喝。真不怕本公子喝了鬧肚子。什麼藥茶，打著藥茶的旗號，卻再次招搖撞騙。我看你們茶樓，是跟這個賤丫頭聯起手來，針對我！”

一聲呵斥，茶葉被潑到了外面去。不知是誰被潑了一，一個丫鬟大聲說道：“誰潑的茶呀，沒長眼啊！我家夫人正路過，趕出來給我家夫人賠禮道歉啊。”

丫鬟走近茶樓里來，正見小廝擋在公子面前，一副挑釁的樣子。

原來正是孫夫人。

程菀看了外面一眼，因為這場爭執。不的湊熱鬧的百姓，都過來了。

“這家茶樓的茶，居然不正規啊。”

“是啊！聽說是什麼藥茶，該不會是假的吧？還好我沒那個閑心思進去喝。”

一些人七八舌的，背地里議論著。各個帶著質疑的態度。

應娘頓時驚慌失措，張的在中間維持，說道：“兩位，莫要傷了和氣呀！”

孫夫人走進茶樓，帶著一抹不悅。可在看見公子甲那風度翩翩的樣子時，卻又微微驚訝，消了火氣。同樣，公子甲見了年輕的孫夫人，被的容貌所吸引，更是眼睛亮了亮。

“不打。”

孫夫人用帕子了，轉過頭去，看見了程菀，見是一男裝打扮，只是詫異一分，瞞了下來。

程菀也沒想到，會在此見孫夫人。

“付公子，我的藥茶是沒問題的，這一點大家有目共睹。你，這是何意？”渾從容，平淡的站在公子甲的面前，語氣里帶著質問。

公子甲輕哼的走到程菀的后，看了一眼圍觀的眾人，說道：“你這藥茶，要是沒問題。怎麼本公子喝了一口，就覺得悶氣短，渾虛浮，竟有些走不路？還說不是你的藥茶有問題！”

應娘趕拉著程菀到一旁去，給公子甲賠禮道歉。

“付公子。這都是我們茶樓的錯。若是哪點怠慢了您，千萬別見怪。今日這茶樓里所有的茶水，我都給公子免了！公子莫要再生氣了，我們也是小本生意。”

“小本生意？小本生意就可以做藥茶，傷人命不！”

公子甲頓時一揮袖，滿臉譏諷的怒容。

孫夫人跟丫鬟對視一眼，有意為程菀說完，微微上前去，說道：“這位公子，大人有大量。何必做些有失風度之事。倒不如就此作罷，也好做個順水人。和氣才是真。”

茶樓外的人都議論翻天了，指責起程菀來。

“道歉有那麼難啊？說聲對不起，就跟啞了似的！這人家都喝茶喝出問題來了，還沒個表示，真是。”

“可不是。這一副清高的樣子，是做給誰看哪？”

說這話的人，是酒樓的店小二。店小二掌柜之命，過來趁機挖苦。報之前程菀藥膳賣給客棧的仇。

應娘焦灼不已，問公子甲道：“付公子，那……那你想如何？”

程菀并不擔憂，只是站在原地，保持平靜。

公子甲手撇了撇邊的位置，走到的旁，有意低頭聞了聞上的味道。

“哼！本公子要，給我跪下道歉。”

他負手咄咄人的說道。

程菀只覺可笑。就因為一杯自己不喜歡喝的藥茶，就如此睚眥必報。算什麼詩人才子？分明就是小人。

“付公子說自己喝了我的藥茶，而虛浮，悶氣短。那不如讓我看看，為你把脈下是不是。”

過手去，要去給他把脈。

公子甲憤憤的一甩袖，以折扇指著，說道：“就你這個下賤的東西，也敢給本公子診脈？知不知道本公子平日里診脈，乃是宮廷的醫過來。你也配？”

程菀收回手，笑了笑。

“你笑什麼？”

他聲音已是惱怒。

程菀淡然的說道：“我笑付公子徹頭徹尾，給大家演了一出戲。一出如何栽贓陷害，卻沒有證據，只能拿權勢地位人的戲碼。我們這些自食其力的平民老百姓，在付公子眼里，了下賤的東西。那付公子吃了下賤的人種的大米、小麥，也是下賤的東西了。”

“你！”

公子甲怒而抬起扇子，就要打的掌。

扇子卻被一大力冷冷的捉住，直接斷了兩半在地上。公子甲回頭一看，竟是秦懷景。

“這是京城有名的畫匠給我畫的扇子，你竟敢弄破了它。你可知，這把扇子，價值一百兩，你賠得起麼！”

一番惱怒，眼里著狠。

秦懷景淡淡從袖口里，拿出三張銀票來。總共是三百兩。

“買你的折扇。”

他修長的骨節微挑，銀票落在公子甲的上。公子甲仿佛被侮辱，說道：“你們今日，必須給我個說法。否則你們這茶樓，我回頭就讓人過來把它給拆了！”

程菀微微詫異，三百兩啊……

的心仿佛在滴。疼。

門外的百姓紛紛倒戈相向，正因為公子甲說的那下賤的東西，使得他們惱意非常，站在了程菀的這邊。

“我們下賤？你也不看看你自己是什麼東西。居然敢來我們鎮上撒野。滾回你的京城去！”

“就是，滾回去。”

外面的人義憤填膺，各個都舉起手來，吶喊著。

孫夫人對公子甲說道：“這位公子，凡是要講究證據。你不如，就讓幫你把脈瞧瞧。若真是因藥茶導致的，我們這些都是見證人，必定會幫公子的。但若不是，還請公子給道歉呢。”

公子甲自知心虛，趔趄的往后退。

他自是不會讓骯臟的賤民到自己半分。

程菀向孫夫人，秀眸泛起波瀾。孫夫人此舉，看上去像是路見不平。但實則，心里清楚。孫夫人是想借機此事，強行賣給一個人。

只要有了這人，就相當于一個被握在手里的把柄。孫夫人求幫忙做那件事，也就順理章。

“真是一幫刁民！來福，給我帶人去把人抓起來，教訓一頓。”

公子甲吩咐旁邊的小廝。

小廝拳掌，就手要去擒住程菀的肩頭。可在這一剎那，拳頭被更有力的手包裹住。小廝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反手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吃痛無比。

“哎喲……疼啊。”

小廝覺胳膊骨頭斷了，躺在地上起不來。

外頭公子甲的人全都沖進來保護公子，可秦懷景卻三下五除二的，不過出了一招，將所有人都打趴下。

程菀心底寬，秀眸星星閃閃的看著他。

太好了，有秦公子在。就不怕茶樓被人故意找茬了。

“還有誰？”

秦懷景整理了下護，聲音清淡。

公子甲嚇懵了，趕就拽起小廝，說道：“走啊！”主仆二人很是狼狽，就要跑出去。

應娘就讓茶樓里的護院出來，與程菀對視了一眼，說道：“哎呀，付公子。咱們茶樓，可不是想走就能走的地方。是非公道還沒盤清楚。你欠的道歉也還沒開口。我怎麼好放你走啊？”

還好程菀之前留了個心眼，讓應娘去請一幫護院來。防止流水詩會有人鬧事。今日果然用上了。

茶樓外的百姓大聲道：“沒錯，趕道歉！”

公子甲被迫，樓上雅間的才子們都在欄桿上看熱鬧。應娘讓樓底下的清雅姑娘們上樓，去陪各位才子們斗詩。穩定他們的緒。

程菀說道：“付公子是想要接把脈，再眼看著證據確鑿，公然打臉。還是選擇真誠意的對茶樓道歉。”

面對眾人的步步，公子甲畏懼一旁的秦懷景。

心里想的卻是：他到底是誰，竟有如此武功。此等人才，怎麼之前從未見過。今日，懷王爺又沒來。難道是……

公子甲睜大眼睛，頓時就對程菀跟應娘說道：“今日此事，是、是我的錯！我向你們道歉，對不起了。”

程菀與應娘對視一眼，都帶著疑。

說道歉就道歉，之前干什麼去了？這態度轉變的可真快。

公子甲不斷的拿余打量秦懷景，聽說懷王爺長八尺，俊朗的不似人間的人，獨一份。難道自己猜想是對的。

“沒關系。來人，送付公子上樓繼續斗詩。”

程菀使喚了人。宋奕冒了出來，就帶著愣愣的公子甲，上樓去了。

親自把人送上去，宋奕才下來，拉過程菀去一邊說話，低聲音道：“我發現姓付的那孫子，一直盯著秦懷景看。像是見鬼了一樣的發怵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