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妃讓人替柳淺染收拾了一間干凈的屋子出來,想了想,抬頭問宮玄夜:“需不需要讓人去請個太醫過來?”
“不必。”宮玄夜淡淡拒絕,太醫開的藥方子哪有他的力好用。
“那本宮便不打擾……”端妃看了一眼眼前滿是濃意的二人,十分有眼力見兒地就要起出去。
“夜哥哥,你來了!”然而,偏偏有人沒有那個眼力見兒。
看著眼前這一見到宮玄夜就像見到了糖葫蘆一樣的小祖宗,端妃無奈的扶了扶額頭。
“夜哥哥,你是不是來看璟兒的啊?你已經很久沒有來了,璟兒真的好想你。”離炎璟拉著宮玄夜的袖,可憐地道。
端妃心頭咯噔一聲,柳淺染在宮玄夜心底地位這個明眼人都看得出來,璟兒這樣做,怕不是要讓他生氣?
端妃正擔心著,只見宮玄夜不僅沒有生氣,還笑了笑,了離炎璟的頭,安道:“璟兒乖,你看,夜哥哥這不是來了嗎?璟兒要好好吃飯,按時就寢,乖乖讀書,等你長大了就能天天見到夜哥哥了。”
“真的嗎?”離炎璟眨著一雙大眼睛,眼睛里亮亮的。
“真的。”宮玄夜笑著點了點頭,隨手刮了刮他的鼻子。
離炎璟開心地鼓掌。
端妃在一旁看得咋舌,這宮玄夜年紀輕輕,但是他這一手哄孩子的好手段,也不知是從哪學來的。
看來,有機會也得好好討教一番了。
“所以,璟兒現在趕去睡覺,你聽話,夜哥哥會多多來看你的。”宮玄夜繼續循循善。
“好,璟兒一定會聽話。”離炎璟十分乖巧地點了點頭,看了一眼床上昏迷不醒的子,突然垂下眼眸,輕輕道,“璟兒認真聽夜哥哥的話,柳姐姐也會快一點醒來,這樣夜哥哥就能開心了。”
宮玄夜一愣。
“夜王,我先帶璟兒回去休息了,你若是有什麼事,直接讓宮人來找我就行。”端妃拉過離炎璟,牽著他的小手,輕輕道。
“多謝端妃娘娘。”
宮玄夜微微點了點頭。
待宮殿恢復了寧靜,宮玄夜這才低頭看著眼前面容秀的子,見卻是皺著眉頭,不也皺眉。
究竟是什麼,讓你總是睡不安穩呢?
宮玄夜這麼想著,鬼使神差一般,緩緩抬手輕輕平了的眉間。神奇的,這一,過后,柳淺染便真的沒再皺眉頭了。
反而十分舒服地哼了一聲,沉沉地睡了過去。
宮玄夜出一個舒心的笑容,拿起柳淺染的一只手,兩手指頭按在的手腕,開始給輸送力。
直到柳淺染發出均勻的呼吸聲,宮玄夜這才放開了。
他看著眼前子安睡的側,不嘆。
真的想……一直這樣,地老天荒。
只可惜,他們每一個人,都有不由己。不能安于眼前,未來,也要靠自己去獲得。
想要的未來。有的未來。
宮玄夜想了想,替柳淺染蓋好了被子,找來兩個手腳麻利的機靈宮照顧,自己則輕輕走出了宮殿。
宮玄夜出來的時候,離落神冷然地坐在正廳,端妃在一旁陪著,而離炎風,正帶著一隊侍衛進來復命。
“父皇,兒臣找遍了這附近皇宮里的每一個角落,都沒有找到太子的蹤跡。兒臣怕父皇擔心,便先帶著人回來告知況,剩下的人繼續去追查。”
“嗯。”離落淡淡地發出了這麼一個音節,淡淡低著頭,不知道在想著什麼。
“幾位卿覺得,太子可能會躲在哪里?”周圍的人沉默許久,離落微微瞇著眼睛,繼續道。
“陛下,臣等也不知……”大臣們面難。
按理來說,這皇宮說大不大,說小不小,離炎墨當時是被自己手下的死侍用障眼法護送著離開的,應該不難找到才對,可是眼下……
莫不是,有人私藏包庇于他?
不對,誰有這麼大的膽子。
幾人想來想去,也不知究竟是個什麼況。
這時,宮玄夜一聲不吭地走了過來。
離落眼尖地發現了他,開始詢問柳淺染的況。
“多謝陛下關心,沒有大礙,只是因為太累了,需要靜養。”
“那不妨我們移到別議事?”離落提議道。
宮玄夜搖頭:“不必,我讓端妃娘娘安排了一間偏僻的屋子,不會吵到。”
“那就好。”離落點了點頭,朝旁邊的人叮囑道,“端妃,一定要你宮里的人照顧好了淺染,這一次,立下了大功。”
“臣妾遵旨。”端妃彎了彎腰,答道。
離炎風微微瞇著眼睛,看著宮玄夜,心底突然生出一種異樣的覺。
倘若他沒有看錯,方才宮玄夜提到柳淺染的時候,臉上盡是溫。
呵。
他不是傳說中喜怒無常的冰山王爺活閻王嗎?
怎麼如今也會為了一個人這般牽心神,殫竭慮,細心呵護至此。
柳淺染,宮玄夜。
離炎風在心底默念了一下這兩個名字,從懷中掏出一個小小的盒子,遞給宮玄夜,道:“柳小姐是為了父皇才傷的,我也該做點什麼。夜王,這里有幾顆固本培元的藥丸,你按時分量給柳小姐服下,算是我的一點心意。”
宮玄夜就這麼站著,冷眼著他,卻是遲遲沒有作。
離炎風淺淺一笑:“柳小姐隨時一介流,卻巾幗不讓須眉,令人佩服。這是我給的,夜王爺再怎麼樣,沒有理由替拒絕吧。而且,這藥丸確實對有幫助,王爺何必猶豫扭。”
宮玄夜眉心一跳。
本來想著柳淺染應該不會想要接離炎風的東西,可是他這最后一句話,當真打了他。
對柳淺染有幫助。
罷了,管他誰給的,頂多到時候,他不告訴就好了。
這麼想著,宮玄夜手,將那致的小盒子接了過來。
“多謝。”
“客氣。”
二人這一來一去,倒是十分客套。
“九皇子,關于太子殿下藏之,屬下心中有個想法,不知當講不當講?”
離炎風瞪了那說話的侍衛一眼,斥責道,“沒看到父皇還在這里嗎?有話直說,有什麼不當講的。”
“是。”那侍衛應了一聲,恭敬的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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