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淺染心微微一,明白,父親這樣的安排,不過是不想徒增離別的傷場面罷了。
兩國戰,看似再正常不過的事,但是柳淺染心底比誰都清楚,這一次父兄出征,本就是那離炎風一手設下的謀,他的目的,大概能夠猜到。
而這一世,一定不會讓他得逞的。的家人,來守護。
父親,哥哥,你們一定要保護好自己。
柳淺染的目變得堅定,一邊嫂嫂蘇阮還在喋喋不休地拉著哥哥說長說短,叮囑著一些瑣事,眉目間盡是擔憂。而父親柳沛似乎是有心事,已經獨自回了房間去了,想來也能夠理解,畢竟出征在即。
柳淺染原本想追過去看看,終究還是忍住了。萬一一個不小心在父親面前哭了鼻子,那豈不是很丟臉。
“小姐,你去哪兒?”夏瓷原本被眼前的離別氛圍染,差點也哭了出來。心正傷著,沒想到自家小姐卻已經起,快步往外頭走去。
“回房,睡覺。”柳淺染頭也不回,只扔給這四個字。
“唔……”夏瓷愣了一下,卻也無言以對,撓了撓后腦勺,只能跟上,“小姐,你等等我……”
柳淺染剛回了房間,便將忙前忙后打算伺候自己洗漱的夏瓷給趕回了自己的房間。看著那一副委屈,好不容易被推至門口的人兒,柳淺染不嘆,這丫頭磨人的功夫,也不知道是去哪里學來的。
“小姐,你真的沒事嗎?”夏瓷一臉擔憂。
“笑話,我能有什麼事。”柳淺染嗤笑了一聲。
“小姐你要是想哭就哭,夏瓷保證不會笑話你的。”夏瓷一臉認真地看著,看那表,帶著幾分同,竟然還有些……惋惜。
這是什麼況?
柳淺染一時氣結。
“我何時在你面前哭過?”
“有。”夏瓷不假思索,篤定地道,“以前老爺和公子每次出征打仗,你都會把奴婢趕走,然后躲起來一個人掉眼淚,你以為我不知道,其實每一次夏瓷都知道。”
柳淺染噎了一下,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
“既然我都把你趕走了,你又怎麼知道的?”對于這個問題,是真的好奇。
“很簡單啊。”夏瓷用看略白癡的眼神瞥了一眼,理所當然地道,“因為小姐你哭得太大聲了。”
原本柳淺染還指著能說出個驚天地的理由,不曾想竟然是這麼回事,一時間竟然無言以對。
“去歇著吧……”柳淺染覺得,若是再跟這個小丫頭這麼糾纏下去,估計心底會更加郁悶。
不顧夏瓷的抗議,柳淺染猛的關上了門,卻走出幾步,打開了一旁的窗戶,抬頭著頭頂的月亮,不皺眉。
“阿爹,哥哥,老天爺,不管怎麼樣,請你務必保佑他們平安歸來。”
“原來柳小姐竟然也有相信老天爺的一天。”
柳淺染正對月出神,突然從漆黑而又蕭瑟的夜風之中傳來一個悉的聲音。
柳淺染的心底下意識就咯噔了一下,隨即抬頭,便看見了那說話之人。
“王爺這喜歡半夜翻墻的習慣竟然還是沒改掉,這幸好是我,若是換了別人,指不定早就嚇出一病來了。”柳淺染維持著靠在窗邊的姿勢,單手撐著下,一副有氣無力的樣子倒是讓宮玄夜不挑眉一笑。
“本王不是喜歡翻墻,但是有些墻,是非翻不可。”宮玄夜盯著,目灼灼地道。
“王爺言重了,我只是覺得這樣不雅,影響也不太好。”柳淺染淡淡地道。
“影響?柳小姐是指?”宮玄夜輕輕挑了挑眉,有些不解。
“男有別,而且我一個臭名遠揚的子,若是傳出去,對王爺的聲譽不好。”
男子為愣了愣,接著搖頭失笑:“柳小姐莫不是忘了,如今你我之間的關系已經更進一步。你遲早都是要進我夜王府的門的,為何還要計較這麼多。”
柳淺染被他幾句話堵得啞口無言,心底一陣不自在,緩緩抬手,輕輕了鼻子,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本王今夜是專程過來看看……”宮玄夜頓了頓,淡淡一笑,“聽說我的未婚娘子心不好。”
“沒有。”柳淺染十分自然地搖了搖頭,竟然也沒有糾結于宮玄夜的稱呼。看著宮玄夜十分不甘心地側臉,緩緩一笑,低著頭不只是想到了什麼,便挑了挑眉,道,“怎麼,即使我真的心不好,王爺還想大半夜逗我開心不?”
“有何不可?”宮玄夜笑得人畜無害。
“那……敢問王爺要怎麼逗我開心?”柳淺染不有些好奇了。
“小姐讓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宮玄夜一臉深沉的笑意。
“既然如此,王爺便先吹首求凰來聽聽吧。”柳淺染的語氣跟的臉一樣淡然,說話的同時還順便換了一個更加悠閑的姿勢,倚靠在窗邊,神慵懶。
“柳小姐屋子里頭可有琴簫之類的樂?簡單的就好,材質本王沒要求。”宮玄夜道。
“沒有。”柳淺染毫不留地拒絕,道出真相,“即使王爺您沒有要求,我這里也沒有。”
宮玄夜的角了一下,仿佛在這一瞬間突然明白了什麼。
柳淺染看著宮玄夜一臉不可思議的表,心底就是一陣暢快。
方才是故意用吹這個字的,因為關于這個字的樂,這里確實沒有。
“王爺若是覺得沒有樂無法吹奏,不方便的話,淺染也沒關系。不行,我便放棄了,這求凰,任何時候都可以聽,我也不是今夜非聽不可。”柳淺染打了一個哈欠,一副懶洋洋的模樣,笑意盈盈地盯著宮玄夜,心頭對于他的下文似乎很是好奇。
“柳小姐,本王看你就像是非聽不可。”宮玄夜也不著急,不慌不忙地上前一步,輕輕道。
“請柳小姐放心,即使沒有樂,今夜本王也能讓你聽到求凰。”
看著宮玄夜近乎于篤定的臉,柳淺染不挑了挑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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