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給你一次機會，說實話。”

“我……我和菩薩說，我想要個兒。”看關靜萱眼睛瞪起來了，他立馬道，“但不是馬上給，這個……等嘟嘟七歲，你看怎麼樣？”

“你說都和菩薩說了，我就算不答應，你還能回去和菩薩說你要改愿嗎？”

“兒真的好的，特別地心。”

關靜萱‘呵呵’一笑，“說的好像你有過兒似的。”

“我沒有啊，但你作為兒，就特別心啊。我就特別想要一個和你一樣心的閨。”

“然后再來一個和你一樣的臭小子拐走咱們家閨？”

“咱閨還沒出生，你就別提臭小子了吧？”

婆婆看媳婦不順眼，岳父看婿不順眼，關靜萱靜待慕容霖為惡岳父的那一天。反正是肯定不會做惡婆婆的。

本來按照關夫人的子呢，關靜萱給生了一對兒外孫子，肯定是要抱出去顯擺的。但是在知道了慕容霖的份之后，關夫人有些不敢了，總覺得路上人看的眼神都不對了，萬一抱出去了，這周圍有圍觀的人，這圍觀的人之中突然冒出來一個刺客怎麼辦？

笑笑和爾爾還小，關靜萱自然是不大希關夫人帶著他們出去顯擺的，不說別的，要是遇上人了，手想要抱孩子，那關夫人是給還是不給呢？給的話，萬一他們沒把孩子抱好或者他們，親他們呢？不給的話，又顯得很生疏。不如還是抱著孩子們在院子里安安靜靜曬會兒太的好。

“阿萱啊，旁人不知道沒事，隔壁的段家，得讓他們知道一下，去年生了個小丫頭，那個鬧騰的，跟生了個金蛋一樣。”

聽關夫人這麼一說，關靜萱笑了起來，果然是親娘，都往蛋上想了。

“段夫人已經知道了。我和方謹言今天去還愿的時候，遇上了。”

“遇上了？怎麼說？”

“當時笑笑和爾爾，我讓素云們帶著去看魚了，段夫人應該是去求孫子的，以為我是去求兒子的，把我當年難產的事說了說，說有個產婆說我生了嘟嘟之后就子嗣艱難了，勸我看開點兒。”

“別理，啊，就是見不得咱們好。對了，昨天沒問你，你生這倆小子的時候，順利嗎？”

“順利啊，比生嘟嘟的時候快多了，因為是雙胎，所以他們剛生出來的時候比嘟嘟小將近一半。”

“那就好，那就好。你們，確定了嗎？準備什麼時候回去？”

“娘，我和方謹言這才到了幾天啊，總得緩緩的。就算我和方謹言沒事，也得替笑笑和爾爾考慮。老在路上走，他們也不了。”

“我就是擔心，擔心皇帝老爺要招你們回去。”

“沒事的，回去的時候，我們準備走水路，水路比陸路會快很多。”

本來呢，慶帝倒是真的琢磨著要讓關靜萱和慕容霖到了之后歇個幾天就可以往回走了，但是……留在宮里的嘟嘟分散了他的注意力，還不止一點，是絕大部分。

嘟嘟當時坐在慕容霖上聽太傅講課的景仿佛還在眼前，但當時不覺得什麼，只覺得有意思。現在嘟嘟又大了許多，講話不但利落，口齒也很清晰。寫字雖然太早，但是認字……簡直不要認得太快，往往他教一遍，他就能都記得，怎麼問都記得，隔天還不會忘。就連太傅都嘖嘖稱奇。

對于慶帝和太傅的夸贊，慕容宸是之有愧的，畢竟他可不是真的一歲多。但能讓皇爺爺看到他的‘聰慧’，他娘親的地位也會再高上一線。他要的，不僅是皇爺爺的喜歡，還有娘親穩固的地位，在皇宮這樣的地方，旁的什麼都是假的，只有權勢才是真的。

“宸兒啊，皇爺爺昨天教你的那首詩，你還記不記得啊？”

慕容宸點了點頭，開始乃生乃氣地背了起來，只是會背一首五言絕句罷了，皇爺爺就高興這樣了。

嘟嘟去偏殿睡午覺的時候，慶帝把太傅招了來，語氣不無憾道：“要是朕能再年輕幾歲，要是嘟嘟能再早生幾年……”

太傅以為，相較于小殿下早生幾年的選項，讓皇上年輕幾歲的可能更大一些。

“小殿下確實聰慧，非普通孩可以比較。微臣的孫兒在小殿下這麼大的時候，還只會纏著微臣要糕點呢。”

聽太傅這麼一說，慶帝笑的更是開懷。年紀大了，就希子孫能夠出息。慕容霖勉強算得上好，慕容宸呢，簡直就像是他的親孫子一樣。雖然慶帝沒有親孫子，但是他以為，只要他有孫子，那必然是像慕容宸一樣的。

慶帝很看重慕容宸，他批閱奏折的時候，允許他在書房里頭玩耍，慕容宸也只是看著年紀小，趁著這個機會在書房里頭翻啊翻，還真就被他翻出來一些東西。

這天，慶帝發現慕容宸不是很高興。起先他以為慕容宸不舒服，忙讓人來了醫，醫診斷了半天，艱難地維持小殿下康健的說法。

“嘟嘟啊，不高興啊？”

慕容宸看了慶帝一眼，然后‘哼’了一聲，把頭轉到了一邊。

“宸兒啊，怎麼啦？”

“皇爺爺你壞，宸兒那麼喜歡您，您怎麼能這麼壞呢？”

慶帝莫名其妙，他怎麼就壞了呢？

慕容宸掀開了屁底下的墊子，從里頭拿出一張皺皺的圣旨來。除了落款年月日，這就是一個很完整的圣旨了，有容有大印。若是旁人這樣對待圣旨，那死一個都是輕的了，死全家都有可能，但干這事的人是嘟嘟，慶帝心里雖然有那麼點兒不舒服，但終究是更他一些。于是接過來一看，頓時有些傻眼。這不是……當初他要給慕容霖賞賜子的圣旨嗎？也不知道嘟嘟是從什麼地方弄出來的。

但是最重要的不是這個，而是……慶帝有些驚訝地看著嘟嘟，然后試探地問了問，“嘟嘟啊，這上頭寫的什麼，你能看懂？”

慕容宸自然是做過周全的準備的，圣旨的一些用詞是固定的，其余呢，只要讀懂幾個關鍵字，然后就是靠理解能力了。當然，這些是他想要展現給慶帝看的，這麼簡單的圣旨，他要看不懂才奇怪吧？

“皇爺爺壞，要給嘟嘟找好多后娘，后娘會打嘟嘟，罵嘟嘟，掐嘟嘟……嘟嘟好可憐。嘟嘟要親娘，不要后娘。”

慶帝本來想說，便是他真的把那些個子賜給慕容霖，們也沒資格做嘟嘟的后娘，最多算是庶母。但是嘟嘟年紀這麼點點大，只怕他應該是聽不懂什麼嫡出庶出的吧？

想到嫡出……慶帝皺了皺眉，他原來一直都在刻意忽略這個問題。關靜萱雖然替慕容霖生了三個兒子，但是就算生下再多的兒子，的出也是改變不了的，于慶帝來說，就是個小之。慕容霖對的獨寵，也讓慶帝更是不喜歡。可是現在，的份直接影響到了嘟嘟的份，那就……

慶帝最終還是妥協了，就算為了嘟嘟他也是要妥協的。如果是因為慕容霖對關靜萱的喜歡，那麼他的妥協應該會在他薨逝之前不久，但因為嘟嘟的存在，讓這種妥協提前了至幾年時間。

雖然便宜了關靜萱，但是慶帝看到的更多的，是嘟嘟嫡出份的確認。慕容宸，在關靜萱為太子妃之前，只是太子慕容霖的長子，之后，則是慕容霖原配所出的嫡長子。

長子和嫡長子，只相差一個字，意義卻相差極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