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芝說著眼淚都要出來了，走到顧振邊：“我只是不想看你再走回七年前的困局。”

顧振被拉著，腦子里全是顧慍天在他上的鞭子，那是顧振記憶里最疼的一次，比訓練里疼太多太多。

那天晚上顧慍天一邊他一邊諷刺他，每一句一個字他這一輩子都沒忘掉，他這一輩子所有的屈辱都沒有那一天晚上多。

那天晚上，顧慍天用鞭子滅了他唯一的信念。

“媽，你有沒有想過，為什麼我當初傷的那麼重卻還要選擇林奚？”

...

醫院急診門外，一輛軍綠的越野出停在停車場里，看樣子已經停了很久，顧振打開窗戶看著林奚的辦公室，他那個位置剛好可以看見林奚的位置，椅子上沒人，看來不在辦公室。

涼風從車窗里涌了進來吹顧振額前的黑發。

“林醫生，怎麼樣累不？”

剛忙完著脖子走了回來。

林奚笑了笑說：“好久沒工作還真是有點累。”

張悅直接跳了過來按在林奚肩膀的位置：“來，我給你按按。”

“謝謝你來，張悅。”林奚突然想起：“你是不是快要結婚了？”

張悅點頭：“對啊，下周一，你記得過來哦。”

林奚頓了一下：“我就不去了，你知道我現在的狀態，去了給你添麻煩。”

張悅不樂意了：“什麼狀態，你這不好好的嗎有什麼不能去了，再說了你去是給我看的又不是給他們看的，們開心不開心，我開心就行了。”

林奚笑了笑頭發剛好落在側臉，張悅盯著林奚看了半天才慨：“林醫生你是真好看，我要是長你這樣，作夢都能笑醒了。”

“你也很好看。”

“真的，林醫生，你是不是從來沒認真看過自己，你這長相比人明星都要好看。”

林奚被夸的不好意思了：“行了，你去忙吧，我先下班了。”

“行，那你走吧，好好睡一覺。”

林奚離開急診站在門口深吸了一口氣，將心里那些難過的事全部了下來，在停車場搜尋了一下，果然看見顧振那兩軍綠的越野車，和顧振一樣出眾，一眼就能看見。

林奚拍了拍臉，讓自己能看起來高興一些，顧振也看見了，他從車子里走下來坐車邊等著。

林奚心里一暖，小跑著沖進顧振的懷里。手涼直接從顧振的羽絨服里塞進去，顧振正好服是敞開的，直接把人包在懷里。

顧振低頭親了親林奚：“怎麼樣，今天還好嗎？”

林奚笑的瞇起了眼睛：“本來有一點點不好，不過現在看見你就特別好。”

顧振蹭了蹭的臉：“本來為什麼不好。”

林奚鼓著臉：“還不是被你養的，突然工作覺得好累的。”

絕口不提今天在醫院發生的一切，顧振見不想提也不開口，有些事如果想說了自然會說。

“嗯，都是我的錯。”

踮著腳親了顧振一下：“我想吃冰淇淋。”

顧振看了看外面的天氣，天空中偶爾還飄著幾片雪花，有些落在林奚的頭發上，顧振低頭親上了那片雪花，雪水融化在他間，他勾了勾說：“好，我們一起。”

顧振開車帶著林奚去了一家手工冰淇凌店，里面全是的，看上去特別，顧振一個大堅毅的大男人實在是不適合，林奚看著他的臉又看了看旁邊的裝修，嗯...不是不適合，是違和。

旁邊坐著幾個孩子不停看著顧振議論，林奚看來一下突然想要逗逗顧振順便宣誓一下主權，拿著手中的冰淇凌自己咬了一口對顧振指了指自己的。

一副索吻的樣子。

顧振失笑湊過去親，可那里的冰淇凌已經化了，只能嘗到甜膩膩的芒果味，顧振莫名有些失落拉著林奚的手放到自己面前，林奚還有些不明白，只見顧振低頭咬了一大口，下一刻自己被人深深吻住。

濃濃的芒果香味彌漫在兩個人齒之間，顧振故意親了好久，林奚丟臉的看著他：“你突然親我干嘛？”

顧振湊到的耳邊說：“告訴別人，你是我的朋友。”

嗯...其實，顧的占有也是很強的。

兩人吃完了冰淇凌，林奚手有些涼，顧振也不急著走，兩只大手將的手包在自己手心給暖手。

顧振的手心特別暖和，林奚舍不得出來就這樣被他攥著。

外面的雪似乎打了一下，路面上還有路邊的樹上已經可以明顯看到積雪，微微一層像上好的綢一樣，在昏黃的燈下泛著微。

林奚瞧著角笑了起來，特別喜歡雪，當然最喜歡的是顧振陪看的雪。出手指撓了撓顧振的手心：“外面下雪了。”

顧振側著臉，微微笑了笑，燈下打在顧振的臉上，落在顧振翹起的角上，林奚想如果這是一場夢，希永遠都不要醒來，的夢里可以沒有任何人，只要有顧振就好了。

林奚看著顧振的側臉微笑：“世界上這麼多人，我要你一個就好了。”

...

回去的路上，林奚想要看看雪，于是顧振將車子開回小區后又牽著林奚的手走了出來。兩個人沿著路燈牽著手，雪花落在兩人的肩膀，頭發上。

林奚怕冷，似乎是從小的時候落下的后癥，怕冷怕到骨子里，可是又喜歡雪，兩種矛盾又不合適的習慣。

顧振突然大手一將林奚拉到自己前，自己打開羽絨服把林奚包了進來。顧振站在路燈下低頭看林奚：“就在這好不好？”

林奚點頭：“好，就在這。”

兩個人站在初雪中，顧振抱著林奚的腰兩個人的在一起，微微用力就能聞見顧振上淡淡的味道。

“顧振，我們這樣算不算白頭偕老了？”

“算。”

顧振看著頭發上零散的幾片雪花，第一次沒有說真話。

許久，林奚踮著腳抱著顧振的腰委屈的說：“顧振，我有點冷，你親親我。”

顧振笑著低頭印上紅潤的，兩個人站在路燈下，雪花輕輕落在兩人的肩膀上，像是怕驚陷親吻中的們。

顧振摟著的腰，毫不客氣的將林奚親到，最后還是有顧親自將人抱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