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日,夜靜謐,一明月高懸,掛在柳梢枝頭,偶爾幾聲細碎的蟲鳴聲從窗外傳了進來,襯的夜越發寂靜。
西岳皇岳琳坐在桌邊,今日上穿著一件赤金的長,額頭上描著尾花鈿,眉眼間含著幾分細細的凌厲之,只是若不細看,卻是看不出來的。
寢宮不遠站著一個綠服的宮,低垂著眉眼,恭敬無比的立著,仿若雕塑一般,一不,只是睫偶爾兩下,這才能看出幾分氣息。
“綠,他還是執意不肯留下嗎?”
須臾之后,岳琳驀然抬起眼簾,視線落在那個綠宮的上,開口詢問道,詢問的聲音很輕,語氣中似乎含著無限的悵惘。
綠聞言連忙看向岳琳,面有些為難,遲疑了一瞬,這才點頭回答:“回皇陛下,元公子他確實還不愿意留在西岳。”
岳琳面瞬間沉了下來,皺著眉頭,放在桌邊的五指逐漸收,眼底暗翻涌,很快,就再次抬起頭,冷聲道:“走,朕去看看他。”
話畢,岳琳已經迅速的站了起,長長的擺曳地,擺上用金線繡的凰正展翅飛,看起來頗為氣派。
岳琳心描繪的黛眉斜飛鬢,看起來可謂是不怒自威,姿態萬千的出手,綠見狀,連忙眼疾手快的上前攙扶著,朝著元塵所在的寢宮方向走去。
岳琳疾步穿過長廊,月仿若水銀一般在的周流淌,長廊兩旁花影橫斜,被風吹的微微搖晃,一陣芳香撲鼻而來,一切都是如此的安靜好。
只是再好的景致卻也無法驅散岳琳此時心的煩悶,這些日子以來,一直想方設法的想要讓元塵留下,畢竟在好幾年前就已經冊封元塵為皇夫了,可是元塵就是一直都不愿意留在西岳,這讓岳琳頭疼不已。
轉過一道長廊,岳琳就已經來到了元塵此時暫時歇息的寢殿,里頭的燈依然還是亮著的,見狀,岳琳心頭一喜,推開門就快步走了進去。
元塵百無聊賴,本來正坐在桌邊看書,聽到靜不由抬起頭,就正好對上岳琳的視線,元塵臉驟變,眉頭漸漸地蹙了起來,臉也迅速的沉了下來。
“你來做什麼?”元塵合上了手中的書卷,角微勾,臉上帶著幾分似笑非笑的神,漫不經心的收回了視線。
桌上此時正點著一只蠟燭,燭暈出暖黃的暈,照的元塵素來玩世不恭的臉,今日卻顯得格外的冷肅。
“你還在想著怎麼離開嗎?岳琳看著元塵冷峻的表,一顆心仿佛被什麼扎了一下,漸漸泛出幾細細的疼。
元塵聞言,只是抬起頭淡淡的瞥了岳琳一眼,卻仿佛剛才什麼都沒有聽見一般,抿著瓣不語。
“你早就已經和朕親了,按道理,你應該留在西岳,留在朕的后宮,而不是費盡心機的想著怎麼離開。”岳琳仍然不死心,咬著,居高臨下的著元塵,眼神晦不明,頭上的釵正散發著淡金的芒。
元塵聽到這句話,終于有了反應,他抬起頭,眼眸微微閃爍了一下,臉微冷,角噙著一嘲諷的笑容,低聲道:“皇陛下,你的后宮男妃那麼多,又何必非要讓我留下呢,反正多我一個也不多,我一個也不。”
岳琳聞言面微變,咬著瓣,死死的盯著元塵,忽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這些年來,的確娶了許多的男妃進宮,卻從來都沒有過他們,這也是岳琳為一個皇的不由已,為了西岳的政權穩固,不得不這麼做。
可是這些事,岳琳從來都沒有告訴過元塵,一直把這些事都埋藏在自己的心底最深,畢竟為一國之君,就不能夠只考慮著自己,必須為國家子民考慮,為西岳國考慮,也有很多的不得已,很多的無能為力,正如明明是真心的著元塵,卻又迫于無奈,不得不娶了許多不喜歡的男妃進宮。
看到岳琳一副沉默不語的模樣,元塵的角不由微微勾起,眼底含著幾嘲諷的微笑,當初他之所以離開西岳,就是因為西岳皇岳琳的后宮里,男妃眾多,本不止他自己一個,這也是元塵當年為何被迫親之后,卻仍然逃離的原因。
元塵的生活,始終都是一生一世一雙人,而不是像現在這樣,被迫和這麼多男子,共同分一個妻子,所以他這才總是逃離,并且時常一逃就是好幾年。
只是元塵他無論如何都沒有想到,他都已經逃離了這麼多年,卻還是被岳琳給找到了,想到這里,元塵就覺得非常的無奈。
“就算朕的后宮中男妃眾多,我也絕對不允許你離開西岳皇宮。”許久之后,岳琳這才繼續開口,的聲音低沉喑啞,帶著幾分掩藏不住的氣勢,這種氣勢乃是長期居高位者,說話的時候,不由自主形的語氣,讓人聽起來覺得不怒自威。
元塵聞言,臉上的嘲諷之更甚,他的眼里甚至已經迸發出了兩簇火花,目如炬,面不善的盯著岳琳,始終沒有再開口說話。
而這個時候,元塵的武功也已經恢復了五左右,雖然比起從前并不算很多,但是作為曾經的武林高手,仍然有許多人不是他的對手。
“皇陛下,你在你的西岳皇宮好好當你的皇,我在將軍府好好當我的總管,我們互不相干,這難道不是好的嗎?何必非要像現在這樣?”
良久,元塵抬起頭,面已經恢復了平靜,他無奈的著岳琳,勾淡淡說道。
岳琳聽聞以后,腔里怒意翻騰,略微俯下子,目直盯著元塵,從牙里一字一句吐出幾個字:“元塵,你做夢,這輩子,你都休想再逃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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