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哥？”阿遠一眼就認出了蕭陌，驚喜道，“你怎麽來了？”

蕭陌詫異地看了看他，笑道，“怎麽，隻許你來，不許我來？”

“不，不，”阿遠是老實人，當下就急了，“怎麽會了，我這是高興呢。”

他抓了抓頭，不太好意思地笑道，“本來今天去了你之前給的地址，想去拜個年的，結果別墅沒人，這不，居然在學校看到你了，你說巧不巧。”

“當然不巧。”唐若曦倪眼看他，隨意瞟了眼車窗裏麵，“我掐指一算，就猜到你要帶朋友來學校看看。”

阿遠臉紅了，這才拉開副駕駛的門，小心翼翼地拉著一個孩子出來了。

蕭陌和唐若曦對視一眼，皆是笑意深深。

“陌哥，嫂子，這是我朋友，姍姍，珊珊，這是陌哥，這是嫂子。”阿遠一個一個介紹，角的笑容就沒有落下過。

姍姍的孩子材倒是俏俏的，笑起來時左邊臉頰有個深深的酒窩，眼睛很大，臉卻很小，標準的人胚子，說話細聲細氣的，阿遠走運了。

認識了之後，幾個人一起往學校裏麵走，保安大叔沒放假，搬個小矮凳坐在保安室門口，裏叼著煙鬥，吧唧吧唧地著煙，愜意地不行。

唐若曦惡作劇，攏著外套放輕了腳步聲走過去，突然拍了拍保安大叔的肩膀。

煙嗆進了嗓子，大叔咳嗽了半響才停下來，兇神惡煞地轉過去，卻對上了唐若曦笑嘻嘻的眸子。

“趙伯伯，新年好呀！”唐若曦做出一個鬼臉，“想我了沒有？”

唐若曦是孤兒，從前過年還會回孤兒院去，可從大二開始，孤兒院的孩子逐漸增多，回去還得和那些孩子一張床。

後來就再也沒回去過，買了些東西回寢室，發現保安大叔居然也沒回家，就拿著吃的東西進了保安室。

就這樣，足足和保安大叔過了兩個新年。

嫁給蕭陌後，也常來看保安大叔，一度想要給他換份工作。

但他不肯，說是習慣了，要是不看這些孩子，他還不習慣。

“喲，若曦！”趙伯伯哈哈大笑，眼睛往蕭陌那邊一掃，“今天怎麽想著回學校啦？想伯伯了？”

唐若曦臉紅不已，都已經多久沒來看過趙伯伯了。

“昂，想了。”唐若曦從口袋裏翻了翻，掏出一個紅包來，“趙伯伯，新年快樂。”

起先自然是沒準備這些的，這個紅包還是厚著臉皮問羅文林要的歲錢，塞在兜裏忘記了。

“你這孩子！”趙伯伯氣道，“這是幹什麽！”

唐若曦也不解釋，直接把那鼓鼓囊囊的紅包往趙伯伯懷裏一塞，嘻嘻笑著跑來了，還不忘轉過揮了揮手，“趙伯伯，我先進去啦！”

說完也不等趙伯伯再說什麽，徑直拉著蕭陌就走。

蕭陌瞪一眼，大手包裹住的手，“手這麽冷？”

唐若曦滿不在乎地搖搖頭，鼻頭和臉頰都被冷風凍的通紅，活像是從高原出來的姑娘，莫名令人覺得有些稽。

“沒事啦，我剛剛不是有跑步的嗎？跑一下就很暖和了。”

蕭陌臉更差了，一把將拉進懷裏，按住的肩膀，威脅地看著，“雖然我現在也很不喜歡你肚子裏那個壞小子，但是不管怎麽說，在他生出來之前，我勸你最好不要輕舉妄。”

蕭陌一臉認真的樣子，把唐若曦逗的哈哈大笑，撲倒在他懷裏，肩膀一聳一聳的。

突然抬起頭來，往蕭陌後麵一看，趕拉住他的手，道，“快跑，快跑，趙伯伯追上來了！”

阿遠反應很快，笑著拉著姍姍的手就往教學樓那邊跑，可姍姍卻慢了一步，眼角還怔愣地看著唐若曦，最後目落在蕭陌上，停頓了一下。

幾個人跑進教學樓，一閃跑進了一間教室，蕭陌踢上門，懷裏的人已經是氣籲籲。

正是大年初一，整棟教學樓都沒有聲音，教室門窗都關著，呼吸聲就顯得有些重。

“輕一點。”蕭陌無奈，瞟著窗外已經步履蹣跚找過來的趙伯伯。

隔了一會兒，沒什麽靜。

“嘶……”蕭陌悶哼一聲，抓住唐若曦放在他腰間的手，氣道，“輕一點。”

唐若曦很張，抓著他的服，沒發覺擰住了他的，手猛地一收，疼得他直涼氣。

“啊？”唐若曦一懵，“啊？什麽輕一……嗷！痛！”

蕭陌趁不備，居然俯下來，在上用力地咬了一口。

整齊的牙齒印印在鮮紅的的上，沒有破皮，卻顯得曖昧極了。

唐若曦疼得想，門外卻響起了趙伯伯的聲音。

他著那個紅包，急匆匆地趕過來，著急地不行，“這丫頭，跑哪兒去了，這麽多錢，我怎麽能要了！”

聲音漸漸小了，唐若曦鬆了口氣，狠狠在蕭陌腰上掐了一把。

“你咬我幹嘛！”低了聲音，忿忿地瞪他，“很痛啊！”

蕭陌認錯態度良好，馬上低下頭去，“吶，給你咬一口。”

“……”

唐若曦一時語塞，終於還是不再和他計較，轉去看蹲在桌下的姍姍和阿遠，正巧對上姍姍放在蕭陌上還沒來得及收回的目。

“走吧，一會兒趙伯伯該倒回來了。”唐若曦瞇著眼睛笑了笑，門路地繞到另一邊，拉開窗戶，“從窗戶走，門口是通的，趙伯伯肯定一眼就看見我們了。”

蕭陌覺得莫名其妙，哪兒有送錢上門還得躲著人家的道理。

“快快，趙伯伯又過來了！”唐若曦也覺得好笑，卻樂在其中，跑過來拽了拽蕭陌的袖子，然後再次轉，搬了個凳子，一腳才上去。

“喂！”蕭陌嚇得半死，趕過來拉住，“你不會想從這裏跳吧？你瘋了嗎？”

唐若曦嘿嘿一笑，“沒事的，這窗戶這麽矮，下麵又是草地，不會有事的。”

蕭陌當然不肯，怒道，“再矮也不行！”

兩人正僵持不下，阿遠看不下去了，正想開口，教室門卻被推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