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說這麽多,也不過是為了掩飾自己的沒出息罷了,掩飾自己就算生他的氣,也忍不住會關心他,撇開頭不去看他,卻不知道,他其實都明白。
……
而這幾日請了病假始終在裴府歇息的裴翊這些日子每每派人去太子府邀出來都會被回絕。久而久之他又怎麽會不明白是怎麽回事,他在心裏歎了口氣,他家小青梅看來,是被吃的死死的了……
“大人……”有個小廝走了進來,手上捧著個什麽東西,一臉惶恐地看著裴翊。
裴翊了作痛的太,“又是那種東西?”
那小廝點了點頭,打開那副卷軸,上頭正是用鮮寫的債償四個大字,四個字的棱角皆有鮮滴落的痕跡,看起來十分滲人。
並且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他收到過許多東西,比如說人的斷指,比如說淋淋的指甲蓋兒,他也調查過,卻一直都查不出來這些東西都來自何。
他為大理寺卿,理過無數案件,其中不乏有權有勢之人,早就不知道得罪了多的人,但會做的這麽過的,裴翊就是用腳指頭想都猜的出來是何人。
他想必是因為他決了趙年朗,趙家心有不甘,尋機報複,但是即便知道,他們也沒有證據,本奈何不了家大業大背後還有貴人撐腰的趙府,若是逮著他們不放,倒顯得他對趙家有意見,總尋思著加其罪似的。
“裴大人,這件事真的不需要告訴夫人與老將軍麽?”
裴翊緩緩抬頭看了他一眼,反問道,“告知他們?告知他們有用麽?除了平添他們的擔心以外,他們能幫我找的背後之人出來並嚴懲麽?”
裴翊一連的幾個問句問得小隨從無話可說了,裴大人言之有理。
隻是小隨從看著裴大人眼下的烏青,也覺出來他一定好些日子沒有休息好了,“大人,不要被這些東西影響了,他們也就敢寄點東西威脅威脅咱們了,隻怕旁的事是不敢做的。”
裴翊點了點頭,揮了揮手,示意他退下。隨從離開,順帶還將那封書帶了下去。可即便如此裴翊卻並沒有鬆一口氣。據他在場上的了解,若這事兒是趙家做的,他們的不擇手段可不止是這樣。
他擔心的是父母,裴家的每一個人,以及……
他在櫃中取出了宣紙,還有珍藏了多年的千年墨,提筆寫了幾個字後,又隨手丟在了一邊。
小隨從剛才找人燒了書祛晦氣,就看見裴大人火急火燎地走了出來,“大人這是要去哪兒?”
“走吧,本要去一趟太子府。”
*
這邊的葉琳剛吃飽喝足漱了個口,便被白亦瀾橫抱起來,帶回了屋中,放在床榻上就親。
“喂,你幹嘛?”
這算什麽,飽暖思.?用力推他,“你莫非看不出來我還在生你的氣嗎,這樣合適嗎?”
狠了一把臉,冷冷地瞪了他一眼。
“有什麽不合適的,早都親過過,還有什麽不合適的?”
葉琳睜大了眼睛,簡直不敢把眼前這個
“怎麽,嫌棄本宮?”他將摟在懷裏,輕聲問道。
嫌棄……看著眼前這張臉,都想撲上去親兩口,再怎麽昧著良心都說不出嫌棄二字,葉琳仔細地看著他,“我們這樣算不算是在.啊?畢竟你的準太子妃可就在這個院子裏的某不是?”
說實話,葉琳也不知道自己是以一種什麽樣的心說出這一番話的,一點也不喜歡這兩個字,總覺得特別不明不磊落,而且低級。
白亦瀾自然是知道心的,他無奈地歎了口氣,卻還是沒有鬆開環著的手,“委屈一段時日,就一段,可好?“
葉琳看了他一眼,自然知道,白亦瀾何曾用這樣的語氣與任何一個人說話過,皺眉,卻同樣無奈,卻什麽也沒有說。
氣氛一時沉默,過了一會,祁言的聲音從門外傳來,“殿下,葉小姐,裴大人來了。”
葉琳一聽是裴翊來了,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從床榻上躥了起來,稍稍整理了自己的頭發,便小跑了出去,“是嗎?裴翊來了?在哪呢。”
都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見過外麵的人了,裴翊的到來簡直就是一道曙。
床榻上的白亦瀾臉沉,卻也緩緩地站起了,出了屋子。
當葉琳看見裴翊的時候,這些天著的委屈讓簡直得熱淚盈眶,“裴翊,算你小子有良心,還記得來看我一眼。”
隻是在看清他麵容的瞬間,葉琳停下了腳步,等等,這一臉憔悴,黑眼圈堪比熊貓的人是誰?葉琳站定在裴翊的麵前,皺起了眉頭,疑地問道,“你最近又逛花樓了?”
“啊?”裴翊一臉地莫名其妙,不知道不過看了自己一眼,為什麽會問出這種怪異的問題。
“不是嗎?那你怎麽一臉縱.過度,虧損腎虛的樣子?”
祁言,“……”
後頭進來的白亦瀾,“……“
神他媽縱.過度,虧損腎虛,裴翊的角控製不住地了,一個暴栗打在了腦袋上,“閉,你到底還是不是人啊,什麽話都敢說,老子就是沒睡好,你瞎說什麽,敗壞我的名聲好不好。”
白亦瀾緩緩抬眸看了他一眼,裴翊對上他的目,又是一愣,咳咳,得意忘形了。
“裴大人有何貴幹?”他的語氣淡薄,還有些不悅。
裴翊恭敬地朝他一笑,牽起葉琳的手,“向您借下這個人,一會給您還回來。”
白亦瀾的眉頭皺的更深。
葉琳一臉懵地被他拉著到了後院,“你怎麽了?”
裴翊幽幽一歎,“沒什麽,好久沒睡好了而已,趙府似乎有意報複,寄來了許多七八糟的東西,似乎還盯上了我的家人,你也要小心一點,出門在外的時候,千萬不要摘了你這人皮麵,趙家人不擇手段,狠毒辣,他們在暗我們在明,我們玩不過他們。”
他鬱悶地坐在草地上,腦袋向後仰,鬱結道,“這些天可累死哥哥了。”
葉琳皺起了眉,看著他,裴翊倒是很有這種萎靡不振的時候,一拳重重地打在他的肩上,“神一點,報複這種事,以前又不是沒有過,能應付過去的,對吧。”
裴翊看著,點了點頭,不知道怎麽他又話鋒一轉,笑嘻嘻地道,“說真的,你家殿下不是要親了嘛,我理解你心裏的糾結,要不咱踹了他,跟小爺浪跡天涯去?”
“裴大人還是慎言為好。”
白亦瀾一步一步走了過來,牽起了坐在他邊的葉琳。眉眼中盡是冷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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