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不過離開幾日,原本生龍活虎的永泰帝居然病了,而且是那種一病不起的重病。
這個事還真是有點蹊蹺,葉琳覺得肯定不止一個人這樣認為,隻是大家都沒有什麽證據,所以無法說是有人蓄意謀害。
永泰帝作為一國帝王,有無數人想要取代他的位置,想要害他的人多了去了,誰知道這一次是誰對他下的手。
皇帝臥病在床,他的寢宮自然不能讓隨隨便便什麽人都進去,所以此番也隻有白亦瀾一個人進去了,葉琳就等在門外。
看著皇宮,抬頭一看,天都是四四方方的,從前還不能夠理解這個說法,此時在此山中倒是懂了一些。
那麽住在這皇宮之中,每日等著皇帝的嬪妃們,們是該多麽的寂寞。
反正若是換做肯定是不了的,所以葉琳在想,白亦瀾他真的會做皇帝嗎?
可按如今這個局勢看,是八九不離十了,首先他便是儲君,隻要皇帝駕崩,他自然而然的就是皇帝的接班人。
將來他會有太多太多的不由己……葉琳甩了甩腦袋,強迫著自己不要去想那麽多七八糟的破事。
確實也沒機會再胡思想什麽,因為白亦瀾進去後沒有多久,皇帝的寢宮中便出現了。
葉琳看著幾位黑人從裏頭出來,並且瞬間四散到各個方向,宮中的侍衛毫不敢有所怠慢,連忙追了上去。
這個時候麗妃突然間出現,攔住了們問,”皇上呢?皇上沒事吧。”
值得令人歎的是,這位麗妃娘娘的語氣並非是焦急忙慌的關心,而是平穩的詢問,想得到什麽答案呢,葉琳甚至懷疑即便是聽到皇帝駕崩也不會有什麽多餘的緒。
葉琳十分納悶,居然有人膽子大到在這種時候刺殺皇帝嗎,他們究竟是怎麽想的?
葉琳無奈這宮中完全就是皇帝的地盤,想要弒君,談何容易。
隻是葉琳想起方才其中一人似乎看了自己一眼,嗯……那雙眸子倒是有一些眼。
非常眼,究竟是在哪裏見過呢?葉琳想了許久,心中有了個答案,不敢置信地靠了一聲,轉消失在原地。
葉琳果然在一座假山後麵看見了莫輕寒。
“居然真的是你?莫莊主您到底想做什麽?你居然想要刺殺皇帝嗎,在這種時候?”
葉琳很見到這樣的莫輕寒,他似乎攜著滿的戾氣,就連目都是鬱的,不再像從前那般溫潤如玉,不再似一塊暖玉一般。
隻是見到葉琳後他的目似乎有了一些的緩和,“是小琳啊,你居然這樣都能發現是我,看來你真的很關心本莊主。”
“我關心你?我關心你做什麽,我隻不過是關心我自己,你若是那樣莫名其妙的死了,想來我也活不了多久。”
莫輕寒的目一暗,眼中似乎有什麽亮在消失,他隻點了點頭道,“原來是這樣。”
葉琳覺得莫名其妙,明明是他利用自己,明明是他給自己下毒,明明是他從一開始就是出於目的接近自己,這個時候反而怎麽弄的他更像是害者?
“原來你恨的人是皇帝呀,我還以為你隻與太子有不共戴天之仇,原來你還恨著永泰帝啊。”
如果不是這樣,葉琳真不知道他為何要用這種危險的方式對永泰帝下手,莫輕寒又不是個傻子,除非是真的無能為力了,才會出此下策。
依著莫輕寒這個樣子,他倒是不像是想要取代永泰帝的位置,他似乎隻對他有恨意。
葉琳莫名其妙的想起了乘風與自己說起的那個故事,原來還疑著,但是在今日像是突然迎刃而解,好像知道答案了。
眼見一旁有侍衛就這樣尋過來了,帶著莫輕寒躲到了別,說實話皇宮也來過許多次了,至會比莫輕寒要悉一些的。
“你竟然會幫我,嗬,小琳,我還以為你會舉報了我,讓他們把我抓起來。”莫輕寒自嘲的一笑,就那樣看著。
“我確實很想這麽做,但是現如今我製於你,我有別的選擇嗎,再加上那個皇帝我也看他不慣。敵人的敵人,便是朋友。”
莫輕寒不解的看著問道,“為何?明明他是那個人的父親。”
明明他是那個人的父親,不該很敬重他麽?
“這並不是他是誰的父親的問題吧,我也不是那種因為屋及烏這幾個字便不明是非的人,那個皇帝為人自私自利,他本就不配作為一個君王。”
葉琳想起他當初說起裴翊之事的樣子,便覺得此人,本不配為一國之君。
“小琳,這一次的恩我會永遠記住。”莫輕寒溫和道。
“行啊,什麽時候幫我把毒給解了,我謝你八輩祖宗。”
莫輕寒淡淡一笑,看著道,“抱歉,暫時還不行。”
混蛋!
葉琳從未見過比他更莫名其妙的人了,既然他給自己下毒,既然他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利用自己,那便完全不必擺出一副哥倆好的樣子,這倒是讓葉琳覺得瘮得慌。
明明他們不是什麽朋友關係,明明就是互相傷害的關係,相見兩厭不是才正常嗎,這算什麽。
葉琳看著他的背影,恨不得踢他兩腳出出氣。
當再回頭的時候,對上了麗妃那雙眼睛,渾僵。
“麗妃娘娘,您怎麽會在這裏?”
葉琳對這個人實在是半分好也沒有。可這突然的出現嚇到了,也不知道剛才的事看到了多。
麗妃作為皇帝的寵妃,雖然葉琳完全可以看得出來並不皇帝,但是隻要在皇帝耳邊說點什麽就能陷自己於萬劫不複之地……
但葉琳萬萬沒有想到半天之後,麗妃會看著說了一句,“謝謝你。”
葉琳傻眼了。
葉琳狠狠地掐了自己一把才敢確定自己沒有在做夢。
這個人真的是麗妃嗎?那個一直看不慣自己,明裏暗裏使了無數絆子想要死的那個麗妃?
可為什麽要向道謝?為了莫輕寒?
這兩個人到底是什麽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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