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經病。」

我罵了陸澤南一句，轉就走。

長被他撕得徹底，我乾脆把它了下來，一把甩在喬菲腳下。

「呀！」喬菲尖一聲，從地面上跳了起來，「賤人！你幹什麼？！」

「傻，我幹什麼你沒看見啊？」

我回罵了一句，開門走人。

陸澤南不搭理我，一雙眼睛定定地盯著喬菲。

我就說麼，他心裡還是有喬菲的。要不然，他沒事看幹什麼？

我剛走出辦公室，背後就傳來了陸澤南的隻言片語，還有喬菲的啜泣聲。

我本來想離開。剛抬起腳，喬菲的哭聲卻陡地變大。

咦，他們在說什麼呢，喬菲哭得這麼厲害？

我有點好奇，把耳朵湊近牆壁，約聽見陸澤南清冷的聲音：「……我說過……想為……你還差得遠……」

什麼差得遠？

我踮起腳，努力近那堵牆。

肩膀猛地被人拍了一下。

我驚魂未定地一回頭，看見小董眼眶發紅，站在我背後。

「怎麼是你？」

我冷靜下來，對剛才轉走人的舉還有點芥，只是不冷不熱地問。

「我……」小董還沒說話，眼淚就噼里啪啦地掉了下來，「我總覺得不放心……對不起，小喬姐，我、我不應該走的……」

這麼一哭，我倒先心了。

「算了算了。」我嘆了口氣，拍拍的肩膀，「你就算留在那，也沒什麼用……」

陸澤南是個大男人，是個強壯的大男人。就算我和小董一起反抗，也不一定有用。而且人都是利己的。小董的膽量，又這麼小……

小董吸了吸鼻子，低頭看見我的，又驚了一聲：「小喬姐你！那個陸總，他把你！」

我了太，被喊得有點頭疼：「別吵。」

小董捂住，滿眼驚恐。

我拉著，走到電梯間才停下。

「小……小喬姐。」小董連聲音都在發抖，「報警吧？我們報警吧！」

這孩子……還是太天真了。

我只能苦笑：「我沒法報警。陸澤南勢力太大了，而且……」

而且，我們這個行業，本來就很。男男，是再平常不過的事。即使我報了警，陸澤南到了懲罰，我在這個行業的前途，也就毀了。所有人都會說我不知趣、不懂事。

小董眼珠子轉了轉，一，坐在地上。

我沒出聲，靜靜地看著。

這，就算我作為的上司，給上的職場第一課吧。

……

過了很久很久，陸澤南才和喬菲一起，從辦公區出來。

喬菲看見我，眼神一暗，隨即熱地迎了上來，抓住我的手。

我沒領，一把揮開：「你有病？」

喬菲臉上的了，一下直地跪在我面前。

這一下，確實出乎我的意料之外。

我嚇得往後退了好幾步：「你幹什麼？！」

「我……請你原諒我……」

喬菲只說了一句話，就說不下去了，捂著臉大哭起來。

不用問，肯定是被的。

我瞪著陸澤南：「又是你搞的鬼？有意思嗎？」

「呵呵……」陸澤南輕笑一聲，意味深長地說，「有時候，『服從』比『有意思』要重要得多。」

我心一寒。

他這樣，本就是拿喬菲當一條狗對待……不，說不定連狗都不如。

我雖然恨了喬菲，但也覺得這個樣子，實在是有點沒勁。

前幾天，還被陸澤南捧在手心裡仔仔細細地呵護，又是放煙花，又是救人的。今天，就被他著到死對頭面前下跪……

這樣的日子，實在是落差太大了。

小董已經被嚇得到了我後頭。陸澤南終於也了，對喬菲出一隻手：「走。」

「……嗯。」

喬菲居然哭著答應了一聲，站起來，牽著陸澤南的手走了。

都到了這份上，居然還能跟他走？

我不得不佩服喬菲的心理素質之強大。

我扶著小董回去，安了好一會，才讓鎮靜下來。

這個時候，同事們也稀稀落落地回到了崗位上。

「小喬姐……」小董抓住我的手，問我，「如果我做到你這個職位，不，做到更高一點……我還會被人欺負嗎？」

我點頭，坦言：「職場就是這樣的。」

「……喔。」

小董答應了一聲，垂下頭，眼裡流出我看不懂的神。

過了好一會，又說：「都是苦罪，還不如選擇輕鬆一點的。」

這話沒頭沒腦的，我沒聽懂：「啊？什麼意思？」

「不，沒什麼意思。」小董抬頭，飛快地笑了笑，「小喬姐，謝謝你開導我。我走了。」

「嗯……好。」

我點點頭，也沒深究。

……

到了要下班的時候，Aaron又來約我出去。

今天發生了這麼多事，我也沒了出門閑逛的心思。我拒絕了他，獨自回家。

回到家，我好好洗了個澡，差點掉上一層皮。

被陸澤南了，臟。

洗完澡，我連睡都沒穿，就躺到了床上，聽見手機響了一聲。

我拿起手機，看見一條未讀信息，是Aaron的。

「陸澤南今天去你們公司了？他沒有為難你吧？」

何止為難我，還強迫我和他負距離接了一番……

我撇撇，給Aaron回信息：沒有，我出門了，沒撞上姓陸的。

Aaron的消息回得很快：「沒有就好。」

呵呵，我也希沒有。

我嘆了口氣。

屏幕一晃，又是一條信息跳了出來。

「這幾天，陸澤南可能會遇見一些負面的事，心不會太好。你躲著他一點，不要讓他把怒氣發到你上。」

我一怔，打字問Aaron：「什麼負面的事？」

這一次，Aaron沒有回答我。

我翻起來，想給他打電話。想了想，還是作罷。

Aaron這個人，不像是會故意放著我不理的……萬一他只是睡著了，我又去打擾他，那多不好。

算了，還是不要打擾他的好。明天早上，他看見這條消息，自己就會回復我了。

我安了自己兩句，躺回床上，很快就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