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謀殺親夫”這四個字，顧城歌的面頰上浮現出一抹可疑的紅暈。

　但是很快，整理好了緒，咳嗽一聲皺眉道：“蔣總慎言！”

　蔣博言著努力想要板起的臉，微微蹙眉，果然誠實的小鴿子只能在意識不清楚的狀態下麼？

　如果不是聽到親自開口說不要離開，如果不是不過一切地牢牢將自己抱住，他或許真的會相信已經移別到徐子川那個家伙上了。

　“慎言？”

　蔣博言挑了挑眉，深邃的五出一抹促狹的笑意。

　“昨天某個人抱著我，哭著說不要讓我離開的時候，有沒有想過這兩個字？”

　什麼？！

　顧城歌心下猛地一沉，……昨晚到底說了什麼了？

　眼前的人現在到底是在套的話試探，還是說真的說了什麼不該說的？

　這麼說來，花費了這麼久時間的偽裝，就這樣全然前功盡棄了？

　一種挫敗涌上心頭，同時還帶著的慌張。

　這慌張是因為對一切的不確定，譬如為什麼會出現在這里，蔣博淮為什麼也出現在了這里，以及……那個面人帶走了之后，到底對做了什麼？

　用力地敲了敲自己的頭，敲到一半卻被蔣博言一把抓住了手腕。

　“你發燒了，先吃點東西好好休息。”

　顧城歌撇過頭去，故意冷淡地理他的關心，***地開口道：“你還是先關心關心你自己的傷口吧。”

　原本鮮好容易有要止住的跡象，偏偏蔣博言大開大合的作，似乎一點也不在乎似的，殷紅的跡已經將雪白襯衫的領口暈染了大半，看起來格外的駭人。

　“嗯，我知道。”

　蔣博言上這樣說著，卻依舊沒有任何行，反而掀開托盤上的罩子，拿出里面的粥送到顧城歌的邊。

　燕麥的香氣撲鼻而來，顧城歌原本想要很有尊嚴地拒絕的，只可惜肚子不爭氣，“咕嚕”地一聲了出來。

　蔣博言輕笑，想到他們真正意義上重逢的那一次，某個人也是這樣的口是心非，明明著肚子給他按，卻又不想要承認。

　“乖，先吃點東西。”

　這種哄奇奇的口吻，現如今用到了自己上，顧城歌有一種有火卻不知道怎麼撒出來的覺。

　的確沒有什麼好反駁的，畢竟剛剛咬人的就是。

　這一點，還不如奇奇呢。

　好歹奇奇不胡咬人。

　沮喪到了極點的顧城歌抱著對自己深深地唾棄，很是沒出息地接過了那一碗燕麥粥。

　“我吃我的東西，你趕去理你的傷口。”

　蔣博言不置可否地點了點頭，站起來走向了洗手間。

　有水流的聲音漸漸傳了出來，“唰唰唰”地喚醒了在混中的那些記憶。

　“當啷！”

　握著湯匙的手的一松，湯匙一下子砸在了瓷碗兒的邊緣發出了一聲清脆的響。

　……似乎有些想起來了，這水聲，還有溫熱的手帕，一雙手小心翼翼地替拭掉上的什麼東西。

　難道說……

　難道說那些人對做了什麼，然后……被蔣博淮找到了麼？

　天！

　這個念頭一冒出來，讓瞬間沒了全部的胃口，握著粥碗的手止不住地在抖。

　如果！如果真是這樣的話！

　那！

　蔣博言草草理了上的漬和傷口，大步邁出洗漱間時，看到的就是讓他這魂飛魄散的一幕。

　顧城歌整個人蜷在床頭，目無神地盯著雪白的被子，子抖如同篩糠一般。

　“七七！你怎麼了七七？”

　蔣博言開口呼喚的聲音都不變了調子，連忙一個箭步沖了過來，二話不說就想要將人攬懷里。

　這一次，顧城歌卻果斷推開了他，抬起一張小臉兒的時候，原本明的眼眸此刻仿佛灰蒙蒙的一片，讓人看著就覺到蒼涼。

　蔣博言眉心擰出了一個“川”字。

　“是你救了我的，對麼？”

　顧城歌開口，發現自己的聲音止不住的抖。

　不敢去想象，蔣博淮看到自己的時候，自己到底是怎樣的一副模樣。

　看著此時此刻的這份絕，蔣博言心中狠狠一痛，忍不住開始唾棄自己。

　他明明有預想過這樣的可能發生，但是那個時候，他卻仍舊沒有堅持得住。

　“對不起，”

　這一次，沒有再理會顧城歌的推拒，蔣博言強地將人死死地錮在了自己懷里。

　“對不起七七，是我，我當時沒有辦法，你當時的況下，真的很難，但歸結底，是我的錯，你不要自責好麼？如果你生氣的話，盡管咬我好了，真的一點也不疼。”

　是真的并不覺到疼，真正的痛，是看到上的那些傷痕的時候，是看到些人把折騰那副樣子，掛在桅桿上吸引眼球的時候。

　那種無力的痛，才讓他最難過。

　顧城歌聽到他的話，不由得怔楞住，微微有些抖的指尖下意識地抓住了他水滋未干，還漉漉的領口。

　“是……你麼？”

　有些驚訝的開口。

　知道自己著了南思純的道，所以已經預想到了最壞的后果。

　可是現在蔣博淮告訴……

　所以說，這一次，是他及時的救下了自己麼？

　眼中的霧氣氤氳開來，顧澄覺到男人而又小心的吻落在了自己的鎖骨上，輕的作是那樣的悉。

　所以說沒有別人，昨天晚上，是他們在一起……

　霧氣漸漸散去，芒又重新匯聚在了這雙眼眸之中，顧城歌不住出手，回抱住了這個懷抱。

　這個終于能夠敞開心扉地承認，再也不想放開的懷抱。

　“咚咚咚！”

　煞風景的是，房間的門被有規律地敲響，敲門的人似乎一點也不著急，給屋的兩個人預留好了溫存的余地似的。

　但是顧城歌卻能夠覺到跟眼前的人彼此陡然變得僵的手臂。

　蔣博言皺了皺眉，重新把桌上的粥碗遞給顧城歌：“趁熱喝了，我先出去一下。”

　來敲門的，是什麼人？

　顧城歌這才后知后覺地向窗外看去，只見窗外一片蔚藍無邊的海洋，一眼不到盡頭。

　他們現如今這到底是……在哪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