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飯后的第二天,夏姝跟沈蕓舒就回了嵐山市。
過年的前一天,學校通知所有的人去拿績單。
期末考的績已經出來,夏姝的績不錯,各科都在穩定進步中,這一次更是直接拿到了班級第三名,讓作為同桌的徐思恬都為開心不已。
看著徐思恬笑的眼睛亮亮的模樣,夏姝忍不住擰著,了的小臉蛋,戲謔的道:“你自己拿第一都沒有這麼高興,我拿個第三,你就激這樣了?”
徐思恬在跟夏姝一個學期的相下,早已經沒有那麼害了,卻還是在夏姝的舉下,臉微紅,有些不好意思的道:“這不一樣。你現在是年段第五十名,咱們能一起進重點班了。”
聞言,夏姝不由得一笑。
寧安中學每個學期都會對重點班里的學生進行一次小幅度的調整,目的就在于激勵重點班的學生不要松懈,而普通班的學生能夠再接再厲的進取,所以在每學期結束之后,各個年段的重點班都會選取該年段的前五十名來作為新一學期的重點班的員。
因此,每一個學期過去,重點班里的學生都會發生一些小弧度的變化。不過能夠在重點班里的學生,本能力就不錯,很難被超越,所以每學期的調整基本上變化不大。
而夏姝,可以算的上是這些細微變數里的最大變數了。
畢竟,早在一學期之前,誰都沒有想到過,每次考試幾乎都在倒數考場的有朝一日能夠逆襲功。
因此,當知道考了年段第五十名的夏姝也要即將轉重點班的時候,很多人都有些悵然。
但是回想起這一學期來,夏姝每一次的考試進步,大家竟然又都不覺得驚訝,只覺得的努力終于配得上的功。
所以真的說起來,最驚訝的那個人,反而是夏姝自己。
上輩子,最憾的就是曾經的自己不懂事,沒有能夠好好學習,以至于后來打工的時候只能從最底層做起。哪怕后來,念了再多的書,拿了再高的學歷,也永遠的錯過了本該記憶最深刻的高中時期。
如果不是這輩子重生,從來沒有想過有朝一日,自己還能重新坐在高中的校園里學習,從學渣慢慢的逆襲,朝著學霸靠近。
上輩子所經歷的種種苦難,就好像是夢一樣。
看著手上的績單,夏姝不由得勾了勾,淡淡一笑,隨即將績單放了自己的包包中,打著車去了機場。
今天,是沈清寧從國外回來的日子。
這輩子,和沈蕓舒沒有孤苦無依。
沈浩文和徐巖沒有鋃鐺獄,沈清寧沒有慘死,沈氏集團也沒有倒塌……
所有的人,都還活著;一切也都沒有失去……
真好。
夏姝覺一切就這樣,很好。
殊不知,在京都,有人正因為而大發雷霆。
“夏姝沒有死的消息怎麼現在才傳過來?那麼多人,追殺一個小姑娘,到現在這麼多天過去,你們才跟我報告沒死?譚嬡珍人是死了嗎?不僅沒有能力,就連消息滯后這個樣子!廢,真是廢!我養你們有何用!”
只見,一個看起來大約三十左右年紀,臉蛋秀,穿著貂皮大,打扮富貴的人坐在高位上。此刻,的膛劇烈的起伏著,那尖利而夾雜著掩蓋不住怒火的聲音就是從的口中響起。
似是越想越生氣,“啪”的一下,揮開了自己面前的茶杯。
上好的大紅袍伴隨著瓷碎裂的聲音,頓時流了一地。
被人罵廢,站在面前的男人也不敢有毫的不滿,只唯唯諾諾的解釋道:“夫人,譚嬡珍確實是死了……”
“什麼?”那人說的本就是氣話,本沒有想到竟然是事實,頓時不敢置信的打斷了男人的話。
的急切,讓男人的頭低的愈發的厲害,就連聲音都不自覺的弱了下來:“您讓我派去的人已經發了消息回來,這麼就之所以沒有消息,就是因為譚嬡珍確實死了。聽說是刺殺的時候,剛好被簡墨給上了,直接送到了局子里。”
在聽到簡墨兩個字的時候,被稱作夫人的人,手不自覺的攥,腦袋里的弦頓時繃了一條線,直到聽到不是親自落在簡墨的手里,而是被送到了局子里,這才不自覺的松開了手,竟是不自覺的舒了一口氣。
只是,那口氣沒有來得及舒多久,便又聽到對方道:“因為簡墨的手,譚嬡珍不敢泄消息,就在局子里殺了其他的人后,自己自盡了。香江的消息就這樣斷了,所以才遲遲沒有回饋回來……”
他說著,言又止的看向了那個夫人:“您看,對夏姝的追殺還要繼續嗎?”
一一松,心的大起大落,讓夫人整個人像是從水缸里撈出來的一般,充滿了溺水的人被救上岸之后的虛弱。
抬手了自己有些怠倦的眉眼,夫人的眉眼里越發冷凝:“不用了,既然有簡墨牽扯在,就暫時不要輕舉妄。左右,只要不回到京都,也掀不起什麼風浪。”
說著,揮了揮手。
男人便悄無聲息的退了下去。
待男人走后,那夫人慢慢地站了起來在屋踱著步子,致的眉眼里卻是掩飾不住的狠辣。
難道,緣分如那位骨大師所說的那般,是真的切不開的嗎?
若是早知道,跟簡墨還會有遇見的一天,十幾年前,就不該心存一善念的讓活著!也不至于現在,想要出手,卻還要忌憚簡墨的存在!
早知道……當年,就不該……
夫人想著,為自己當初倉促之下作出的錯誤選擇而懊惱不已。
但素來是冷靜之人,知道過去的事,眼下再懊惱也沒用,與其后悔,倒不如握住現在。
總之,絕不會讓夏姝壞了這十幾年來辛苦布下的局!
只要夏姝沒有回到京都,出現在那些人的眼中便罷了,若是回去了,那可就別怪心狠手辣了!
夫人這麼想著,眉眼慢慢的冷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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