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青寒最近都在校場訓練,傅卿的離開,無疑讓心理上放松了許多,不用再每日每夜都提心吊膽的牽掛著,也終于可以全心的投到訓練中去,去做自己想做的事了。
然而,這樣的好景并沒有持續多久,因為,在傅卿離開的第七天,南青寒失去了他的聯系。
起初,南青寒以為是傅子軒有意不讓他們母子聯系過,才故意甩開暗中的探了,可派人查過后才發現,傅卿和傅子軒,本不在回北穆的隊伍里。
南青寒慌了,第一時間想到的是南通,除了他,想不到第二個人會有理由在路上截殺傅子軒。
準確的說,南通想要截殺的人是顧臣風,大概是因為顧臣風和傅子軒同路,才會一起落陷阱的。
南青寒親自帶著人前往顧臣風和葉清清出事的地點查看過后,越發肯定了心中的猜想,卻奈何,那四周早已被人做過手腳,除了留下一些打斗過后的跡,即便想追著去救人,也無路可尋。
“父王,您既然肯從南通手下救出阿卿,心中定是認他這個外孫的,寒兒相信,您絕不會看著他出事不管的。”
南青寒雖然恢復了將軍的份,可手上兵權實在是的可憐,不得已,只好去求自己的父親,卻被對方婉拒。
“寒兒,不是為父不救阿卿,你既然查證過此事,理應發現,南通想殺之人并非是阿卿父子,如此,他們又豈會有命之憂呢?”
“他那個人沒人的,他就算不是沖著阿卿和傅子軒,可他們已經追著一起去救人了,南通是絕不會放過他們的。”
“唉,寒兒啊,你怎麼就看不明白呢?”
南青寒無法置信的看著自己的父王,半響后,咬牙道。
“我不管這背后之事您是否有參與其中,我只知道,我要救阿卿,就是傅子軒……只要阿卿還認他這個爹,我就不能不管。”
“你……”
“您大約覺得,您和南通在手之時已經是給過他們警告了,可他們還要不知死活的多管閑事,這分明就是有意要站在您的對立面,可您有沒有想過,傅子軒他為何會千里迢迢跑來遼城呢?
您以為,他當真是因為知道了自己有個兒子這里麼?”
傅子軒從頭到尾,沖的都是葉清清,在明和有難的況下,他怎麼可能不去救呢?
至于傅卿,葉清清在南通那里時那樣照顧他,兩個人像是忘年的好友,這孩子又從小孤獨慣了,他有多珍惜和葉清清之間這偶然的機緣,南青寒比誰都看得清楚。
“父王,我會親自帶人前去營救他們……”
“寒兒,不可任,你找不到路的。”
“找不到麼?出事的地方就在那里,前后左右都找遍了還沒用的話,那我只能是上天地了。”
南青寒的聲音堅決,表堅定,攝政王看著,只覺得一陣陣頭疼。
……
谷子村。
大壯被葉清清扯著繩子拉著往前走去,杜里長有心跟一些,可顧臣風只需一個眼神掃過去,他立時像到驚嚇一樣,不敢再有什麼作。
而他左右跟著的青壯勞力,也都是被顧臣風以武力訓服過的,自然不敢多話。
同樣的,被顧臣風強行命令推著板車的一眾小伙們,也是個個安靜如,不敢造次。
兩波人就這樣,在顧臣風的寒眸下,保持著沉默,一直走出谷子村,向著山谷深前行著。
“大壯,怕麼?”
大壯還在思考著葉清清方才的話是什麼意思,整個人都陷了一種混沌的思緒中,猛然間聽得詢問時,才一個激靈清醒了過來。
“我,我們還要繼續往前麼?”
如果是平日里,他們來山谷深砍個村,挖個野草藥材什麼的,也不算什麼大事,畢竟,只要是白天,多半不會有什麼危險。
可昨天才經歷了天狗食月,任誰都會有些心里打怵的。
“葉小姐,要不然……我們先等等,我爹帶著人一起來,就是為了探個究竟的,他肯定知道怎麼避開那些野。”
“唉,可憐的大壯啊。”
葉清清腳步不停,一邊扯著大壯走快些,一邊輕嘆著說道。
“你爹從頭到尾就沒打算把實話告訴你,就算你今天跟著他避開了危險,那明天呢?”
“你要想活著和我們離開這里,不要弄明白這山里野真正藏之,還要清楚的知道,你爹手里還有多底牌沒出。”
“葉小姐,我不懂。”
“別說你不懂,我也有些不懂了,你爹能有這耐在山谷里建一個村子,為什麼就不能努力一下找找出去的路呢?”
葉清清再次輕嘆一聲,說話間,已經拉著大壯往前走了好大一截,直接將后的人甩開百米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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