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抉似笑非笑,眸底卻閃爍著捉弄的芒。
蕭清然自然知道他心中所想,暗暗瞪了寧抉一眼,就是不想開口如他所愿。
這個男人!還在為自己昨天的事懷恨在心!
蕭清然不說,寧抉也不急,橫豎著急出門的人不是他。
最后還是桃紅急了,催道:“王妃,再不出發可就真的來不及了。”
蕭清然咬牙切齒,把心一橫,“是,王爺昨晚表現非常好。妾真是由衷的希未來每一夜王爺都能如昨晚那般長長久久!”
心里快要嘔死了,希寧抉真能如此,若是再被逮到他“不行”的時候,可就別怪下不留了。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寧抉方才放過,“既然你都這般說了,那我自然得努力,一定不負王妃所托。”
寧抉看著懷中的,忍不住抬手了一把,手極好。
蕭清然直接將他的手一把打掉,頭也不回的就離開。
看著怒氣沖沖的背影,寧抉忍不住啞然失笑。
好似許久都沒有這般開懷過了。
……
蕭清然對于進宮這件事,是有備而來的。先前便準備好了東西,打聽了幾宮娘娘的喜好。
后宮之中勢力一分為二。以皇后與貴妃為首。皇后為六宮之主,在圣上還是太子時便陪伴他左右,地位自不必多說。
而另一位貴妃,獲恩寵數十載,除了皇后,再無任何人能撼的地位。
所以,這兩位之間的暗流涌,那也是十分激烈的。
蕭清然先去了皇后那里。畢竟,再怎麼樣,也理應先拜訪皇后。
待到了殿后,方才發現,殿不止有皇后,還有其他幾位王妃竟然也在。
這會兒早就過了請安的時候了,們此舉……顯示是在等。
快步上前,給皇后行了個禮。因為昨日太過勞累再加上方才進宮走了許久的緣故,蕭清然起來的時候不自覺的扶了一把腰。
的腰實在是太酸了。
然而這幅畫面落在有些人眼里,可就不那麼好了。
“嘖,岑王妃,你這是怎麼了?”其中一位王妃忍不住開口諷刺道。
蕭清然與這些個王妃一向不,岑王府與各個王府的關系也一向不太好。
眼下們逮著機會,自然可勁的嘲諷蕭清然了。
蕭清然懶得搭理們,眨了眨眼,平靜道:“昨日王爺堪堪回府,府里有許多事要忙,故而勞了些。”
自然不能說自己昨夜與寧抉做了一夜。坐在這里的個個都是半老徐娘,府里小妾多的數不勝數,們的夫君一個月能在們屋里坐一天都算多了。
若真這麼說了,只怕整個人都要被們生吞活剝了。
話音落下,便聽聞空曠的殿響起了一聲嗤笑,接著,便有一道尖尖細細的聲響起,“弟妹呀,你今日穿的真是把在座的姐妹眼睛都閃到了,到底是弟妹年輕,還駕馭的住這,也是,人當然得好好打扮了,否則等再過幾年,可就沒有這樣的機會了。”
這是在諷刺一把年紀還花枝招展?
蕭清然挑了挑眉,目看向了那位說話的人。
好一張利!
原本就生的驚艷,在這一眾半老徐娘里,本就亮眼,眼下這麼一打扮,可就真真把們全部都了下去。
人的嫉妒心是很可怕的,瞧瞧這殿里有哪個人不是在看好戲?
蕭清然心默默翻了個白眼,也不接話。
才懶得理這些風涼話,若是與當場嗆聲了起來,那才是真的掉價!
移開目,看向了坐在主位上的皇后,福了福子道:“皇后娘娘,近來因府事務繁多,實在是不開,故而許久未來請安,還娘娘諒。侄媳特地帶來了親自做的禮,給娘娘賠罪。”
話音剛落,桃紅便捧著東西遞給了一旁的小太監。
眾人都能清楚的看到,那托盤上放著的東西……不過是一個簡陋的香囊,還有一個九連環。
那九連環應當是帶給皇后誕下的三公主的禮。
在座的眾人見狀,都不由得出了鄙夷的目。
皇后接過東西,卻是微微一愣,好一會兒,方才反應了過來,“岑王妃言重了。”
要知道,岑王府最不缺的就是銀子。往日來請安,每一次帶的都是極其珍貴稀缺的東西,像今日這般敷衍……還是頭一回。
可偏偏又說了,那是親自制作的,雖是簡陋,可這般用心又讓人挑不出什麼刺。
又坐了一會兒,同皇后說了一會兒話,皇后便乏了。
眾人見狀,紛紛主告退。
只是甫一出了宮殿,方才幾位王妃可就更加來勢洶洶了,“岑王妃啊,你子怎麼了?這走路都搖搖晃晃的,莫不是被岑王打了?我看著都心慌。”
他們夫妻關系不和,是全京都知道的事,能有這種猜測,當真是一點都不意外。
“無事。”蕭清然擺了擺手,著實懶得搭理這群人,“我還要去給貴妃娘娘請安,可有哪位姐姐與我同去?”
這話一出,方才還氣勢洶洶的眾人立刻偃息旗鼓。
唯有唯一真心對同的蘇王妃道:“妹妹,眼下況特殊,你便不必去了吧?”
“無礙。”蕭清然報以一笑,“我這份不需避嫌。”
揮別眾人,方才來到了貴妃的長樂殿。
這個宮殿的名字,還是皇上親賜的。
長樂長樂,便是宮殿的名字都可見皇上對貴妃的寵!
貴妃貌驚人,蕭清然自詡的京城第一人兒是把排除在外的。
便是像這般見慣了各種各樣好皮囊的人,偶爾見到了貴妃,也依然會被驚艷。
因貴妃太過寵的緣故,朝中大臣都紛紛以妖姬來稱呼。
先前有王妃刻意拉攏討好,卻被訓斥了一通。
那些個王妃打的什麼主意門兒清。無非就是想借著上位,把自個兒的兒子塞給。
貴妃直接把這王妃告發了,說居心叵測,眼下,那位王妃還在府里關著呢。
也因為這件事,再也沒有王妃敢上門拉攏貴妃了,生怕一不小心就殃及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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