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爺這是說的什麼話?什麼本相教兒逃跑?還把藏起來了,你覺得可能嗎?本相若真要那樣做,何必讓你帶走月如霜?”月天德也有些火大,越說,越是惱怒,頓了一下,他又繼續道:“還有一點,侯爺你是不是弄錯了,什麼本相的夫人帶你夫人去天香樓鬧事被教訓?分明就是你夫人帶著本相的夫人去的天香樓,你夫人那算什麼,本相的夫人那才慘。”
話到這里,月天德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后,才道:“侯爺,本相此番來,就是要月如霜的,還侯爺將人出來。”
“?本侯沒問你要人,你倒問本侯要起來人,本侯如何給你?”薛定天冷冷地說:“丞相,你最好不要讓本侯知道月如霜還在相府。”
月天德亦冷冷地哼了一聲:“若然在相府,本侯何需來找你?”
月如霜既沒回相府,也沒有在侯府,那麼,會在哪里呢?天香樓嗎?可在天香樓本就沒有發現的影。
若然不在天香樓,又會在哪里呢?莫非在邪醫所說的那個什麼院子?
到底會是什麼院子呢?
“月如霜果真不在相府?”薛定天滿目懷疑。
月天德不耐地應了一聲:“不在。”
之后,便也沒有更多停留,轉就走了。
著月天德離開的背影,薛定天將信將疑。
看月天德的樣子,并不像是在說謊,莫非,月如霜真的不在相府?那麼,又會去了哪里呢?天香樓?
薛定天猜測著,卻也沒有膽直接帶著人去天香樓找麻煩,畢竟,天香樓是邪醫的,邪醫后到底有些什麼勢力,無人知曉,而邪醫在不久前還在明顯知道藍心和上依曉份時,教訓們,可見,他是不怕的,便是他去了,那麼,邪醫依舊是不怕。
如此,他也只能是去送死。
想到這里,薛定天暫時也不敢妄,只能忍下這口氣,可想著自己的母親、兒子和夫人,薛定天也只能轉準備銀子,待天明后去天香樓求醫。
月天德回到相府后,則是直接令人去查水綾煙現在所居之,查月如霜名下到底有些什麼東西。
月如霜醒來時,已經是午后了,清竹端著清水進去服侍,一邊服侍,一邊道:“小姐,你可算是醒來了。”
“怎麼了?”月如霜挑眉反問。
清竹道:“薛定天天未亮便來了天香樓,而有三位帶著家屬說是你早前答應了邪醫一回來便為他們診治的。”
月如霜問:“這三人何時來的?怎麼來的?”
清竹道:“有一人昨晚半夜就在天香樓外等著了,有一人今早天剛亮來的,還有一人是剛來不久,但是,無一例外的,病人都是被他們親自背來的,清竹看他們的樣子,應該是累了了,便作主將人放進來了。”
“這三人是我之前教訓人時留下的,一會兒,你隨我一起去看看。”月如霜道。
清竹點頭,手上的作不自覺地加快了。
沒多久,月如霜便梳妝打理好了,領著清竹下樓。
站在樓梯上,月如霜一眼便看到了薛定天,他孤傲地站在那,在他的后有一個箱子,還有三名傷病之人,一是他母親,一是他兒子,一是他妻子。
視線偏移,看到的便是之前承諾會救的三人,這三人看起來也真的很累,風塵仆仆的,可他們帶來的病人雖然是一臉病態,卻被照顧得極好,不難看出,他們特別用心。
月如霜心下頓時嘆了一聲,患難見真,久病無孝子,可這三人的家屬卻做得極好,倒是可以一治。
待到走下最后一階臺階,幾人齊齊走向月如霜。
“邪醫……”
月如霜點了點頭,轉而對清竹道:“阿清,帶他們去病房里等著,本邪醫一會兒就去。”
清竹點頭,當即向三人道:“隨我來吧。”
待到三人隨著清竹離開,月如霜才走向薛定天,緩緩道:“侯爺?”
薛定天向月如霜作了一揖,方才道:“邪醫。”
月如霜道:“侯爺此來是何意思?莫不是帶著妻兒來找本邪醫的麻煩?”
“不敢!”薛定天道:“本侯此來是請邪醫出手救妻兒及母親的。”
月如霜挑了挑眉:“請本邪醫幫忙。”
薛定天道:“邪醫,之前是人不知禮數,沖撞了邪醫,犯下大錯,請邪醫大人不計小人過,便原諒了這一次,本侯保證,再也不會有下一次。”
月如霜道:“侯爺,你說原諒,便原諒?你讓大人不計小人過,便大人不計小人過?本邪醫何時了那麼大方之人?本邪醫怎麼會不知?”
薛定天臉頓時變得難看起來,他忍著不快,耐著子道:“邪醫,本侯所有的家當都在這里了,請邪醫出手救救他們。”
“侯爺,你的所有家當是多?本邪醫看,不足一萬兩吧?你堂堂侯爺,竟如此清廉?”月如霜淡淡道:“待到下次見著圣上,本邪醫定要向圣上提上一提,讓圣上好好地嘉獎一下侯爺,侯爺清明,這金銀珠寶的嘉獎定是不需要的,給你一塊清正廉明的牌匾足以。”
“邪醫認識皇上?”薛定天問。
月如霜:“難道你家夫人沒有告訴你?”
話到這里,眼見著薛定天的臉又難看了兩分,月如霜又才繼續道:“侯爺,你難道沒有聽人說過,本邪醫的診費是十萬兩銀子起的,你這一萬不到的銀子,能做什麼?還有,你家夫人毀了這天香樓的門,可是說了要賠一模一樣的,你把銀子都搬這里來了,拿什麼來賠本邪醫的門?”
“十萬?”薛定天一直都知道邪醫收費高,卻沒想到,他搬來了銀子,卻就這麼簡單地被拒絕了。
薛定天不甘:“邪醫,本侯確實拿不出那麼多的銀子,您能不能高抬貴手?”
“既然是貴手,哪是那麼好抬的?”之前還想教訓,關進刑房,這會兒,人送上門來了,若是不刁難,便也不是月如霜的作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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