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語心的態度誠懇,那模樣真的是要多可憐就有多可憐。
老夫人能看穿郁語心的真誠,自然也能看得出這份真誠到底有多是真,多是假。
只是現在沒什麼證據,而且沈墨淵也說了,很多事他都在調查,所以老夫人覺得,其實這件事也不急于一時。
應該有答案的事,早晚都會有答案的。
老夫人審視的眼神逐漸渙散,淡淡笑了笑:“傻孩子,你覺得相信你還是相信?”
這話的聲音清淡,以至于一時間,郁語心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或者說不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而是不敢相信這件事,不敢相信竟然在面對這個問題的時候,竟然能無條件的相信自己。
愣在原地。
甚至都在想剛剛那句話里的含義,這句話的意思,到底是說會無條件去相信郁語心。
還是在說,其實也是愿意去相信姜婉的?
郁語心就這樣呆在原地,整個人都是震驚的。
老夫人將這一切全都看在眼底,但是老夫人什麼都沒說。
就像是什麼都沒有看穿一樣,老夫人笑,目轉移到了郁語心帶來的保溫桶上。
“語心啊,你給帶來了什麼飯?”
聽著老夫人和藹的聲音,郁語心這才相信了老夫人本就沒有懷疑自己。
松了口氣,趕解釋:“這個是我給您煲的湯,您現在剛剛手完,不易吃的東西,所以應該喝點湯。”
“別的湯沒什麼營養,我怕會對您的不好,所以專門給您煲了湯。”
郁語心一邊笑一邊說著。
想這次自己最的真的非常好,只有自己真的為老夫人著想,老夫人的心里才會看得見自己吧。
只是郁語心太想要表現自己了,以至于都沒有去問清楚,剛剛手完的人,本不能喝湯這種大補的湯。
沈墨淵推門進來,滿臉的戾氣:“郁語心,誰讓你給煲湯的!”
郁語心不知道這一點,但是沈墨淵知道。
郁語心被沈墨淵嚴厲的態度嚇了一跳。
回眸對上沈墨淵的眼睛:“我這不是看著……”
“剛剛手完,您就給煲湯,還讓現在就喝,你是想要害死吧!”沈墨淵滿臉憤怒,直接將保溫桶丟進了垃圾桶里。
郁語心真的被沈墨淵的態度給嚇到了。
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墨淵,我,我不明白,為什麼現在不能喝湯呢,湯可是補的。”
“連這點常識都沒有,你就不要來照顧了!”沈墨淵本懶得對解釋,而是直接下達了逐客令。
“可是墨淵,我……”
“滾!”沈墨淵本就不給說完話的時間。
再去扭頭看老夫人,老夫人好像并不關心的遭遇。
郁語心挫敗,只能灰溜溜的轉出來。
真的氣死了。
為什麼!
為什麼自己不管怎麼做,不管怎麼想要努力表現,都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呢?
郁語心不甘心。
搞不懂,為什麼沈墨淵竟然會這樣去維護姜婉。
姜婉這個人到底哪里好,為什麼會得到沈墨淵這樣的寵。
越是這樣想著,郁語心越是不甘心。
不僅僅是不甘心,還非常的惶恐。
總怕自己下毒的事會被人發現,萬一真的被發現了的話,那就連現在唯一的靠山也全都沒有了。
沒有了這唯一的靠山,郁語心想要的一切,更加不可能得到了。
郁語心不想面對這樣的事實,更加不愿意去面對。
心無比煩躁,郁語心往外走著。
另一邊。
姜婉回到向前病房的時候,向前的點滴已經打完了,但是人還沒醒過來。
小護士看到姜婉回來,趕上前打招呼:“姜小姐,您朋友已經沒什麼大礙了,剛剛打完針我幫收拾了吊瓶,現在還睡著,應該等下就醒了。”
姜婉點頭致謝:“好的我知道了,謝謝你。”
“您客氣了,既然您回來了,那我就去忙別的了。”護士也客氣說著。
姜婉:“好的。”
說罷,去了病房。
坐在了向前的病床前,姜婉復雜的心終于得以口氣。
說不上為什麼,反正此時此刻,姜婉的心極其復雜。
老夫人的乃些話到底還是在的腦海中反復著,讓的心疲憊。
平心而論,其實姜婉理解老夫人那樣說那樣做的原因。
可即便是理解,但姜婉的心里,還是覺得不舒服。
到底是喜歡沈墨淵的。
如果不是因為心底有這份在的話,現在的姜婉也沒必要這樣糾結。
可是現在,姜婉只能自欺欺人。
越是想著這些問題,越是覺得頭疼。
郁語心這個時候從外面路過。
一個不經意間的扭頭,剛好看到了姜婉。
郁語心的滿腔憤怒似乎頓時找到了發泄口。
朝著姜婉發泄:“吆喝,還真的是冤家路窄啊。”
本來就心煩躁,結果一轉就看到了這個讓姜婉討厭的人,姜婉更是氣不打一出來。
“你還真的是魂不散,去了哪里都能看到你。”姜婉冷聲呵斥著。
郁語心直接進了病房。
瞥了一眼向前,向前是睡著的,背對著,所以并未看清楚睡著的人到底是誰。
“怎麼,這是有人要死了,你來陪著的?”郁語心的狗里永遠都吐不出象牙來。
姜婉怒了:“你才要死了!再敢口無遮攔小心我將你的給你撕爛了!”
說姜婉如何如何也就罷了,但是敢說姜婉的朋友,堅決不答應。
郁語心看著姜婉發怒,似乎心都好了很多:“我還就口無遮攔了你能怎麼著。”
“都躺在病床上的人了,不是要死了還是怎麼著,姜婉不是我說你,就你這種克死男人的人,跟你做朋友的人都得生病住院,你說你活著有什麼意思?”
“你這種人活該一輩子孤獨終老,既然自己孩子的親爹死了,那就滾到一邊老老實實呆著,為什麼要出來禍害沈!”
“現在禍害沈不,還想要禍害人嗎?姜婉你可真的是夠不要臉的!”郁語心越說越帶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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