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雷老大古銅的皮,我心很是復雜。
其實看背影,我覺著他與懷徇謹是有些相似之的。懷徇謹的后背也是古銅,理分明。
恍惚片刻后突然回神,我急忙從旁的藥箱中拿出紗布和止祛毒的藥,涂抹在那一道極長的傷口上。
這一過程該是痛苦無比的,可雷老大半點聲音都沒有。
為了更加細致的上藥,我湊得很近,生怕出一點差錯,被他一刀砍死了。
怎知包扎還沒有一會兒,居秋寒就突然走過來,對我說:“我瞧著你一個人委實辛苦了些,不若方兄在一旁歇息,這些就讓在下來?”
“……”
我繼續著手里的作,什麼都沒說。雷老大自然是當看不見我們兩個,專心的看著手里的書。
我也瞄了一眼,是兵法。
瞧見他看兵法書,我很是詫異。印象中,話本子里的土匪,都該是五大三,目不識丁,無點墨的。沒想到這個土匪頭子竟然還看兵書!
雷老大一面很是專注的看書,一面隨口問了一句:“你們倆都是哪里人?”
這話我確認昨天他是問過了的。
所以,他現在重問一遍,只是為了試探吧?
所以我也照著昨天說的回答:“在下自北國長大,后來亡國,與家人顛沛流離。眼下孑然一,這才想到來木文山落草為寇。”
“如此說來,你是北國人。”雷老大挑眉看我……這個表,當真讓我想起懷徇謹來!
雖說眼下不該想到那種男人,但是我委實想不通,怎的居秋寒上,乃至雷老大上,都有他的影子?!
我在心里唾罵了一遍懷徇謹,爾后畢恭畢敬的回答:“是。”
他看著書,狀似不經意的問:“聽說北國琳洲有個琳麗樓,很是有名,尤其是里面的楚楚姑娘,更是名冠天下。”
果然。
我笑著回道:“您怕是貴人多忘事了,北國的琳洲是有個不錯的花樓,卻是艷絕樓。至于楚楚姑娘麼,早年在北國名氣固然很好,卻不到現在名冠天下的地步。彼時是在江州的歸來樓。”
說完這一串子話,我心里也是松了口氣。
還好和楚楚是舊相識,我多了解的事。
聽完我的回答,雷老大點點頭,出滿意之。轉而又看向居秋寒,問道:“你是哪里人?”
“在下蘇國人。”居秋寒作揖,“不曉得雷老大可否聽過郝洲居家?”
還不等雷老大詢問,居秋寒就自報家門了。
不知為何,聽到“居家”的名號后,雷老大突然表凝重的很,沉聲問道:“你是居家人?居家還有人?”
居秋寒聞言笑道:“居家子罷了,在下能活下來,其中坎坷波折不愿多言,只是想讓雷老大曉得,在下并非歹人就是。”
雷老大沉著面孔點點頭:“居老爺是個厲害人,也是個好人……可惜了……”
居老爺?居家?
我挑眉,看向面無常的居秋寒。
居家可是有何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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