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到樓下,卻并沒有上樓,我坐在花壇臺階上,發著呆。
夜漸濃,寒意人,我好像也覺不到冷。
不知道過了多久,電話鈴聲響了起來。
我沒有接。
過了會,再次響起。
直至打到第四遍,我才從口袋中掏出手機,是染。
我盯著那個閃爍的名字,良久才終于接起。
“老婆,你在哪里?怎麼這麼晚還沒回家?”他聲音里似有淡淡的擔憂。
我靜默了會,才開口:“哦,到樓下了,就回。”
掛了電話,我深深呼吸,起朝家走。
開門時,染已經從里面將門打開,見到我有些疑地問:“你沒事吧?聲音怎麼怪怪的?咦,你怎麼穿著工作服就回來了?”
我還穿著工作時的圍,上面還沾染著些許料。
我走到沙發上坐下,將那張照片遞給他,靜靜地開口:“染,你說過,有任何事讓我直接問你,好現在我問你,除夕那晚,你去哪里了?”
我抬頭著他,不再像從前那樣難過得只會掉眼淚,也沒有歇斯底里,我神安靜,表面上看來波瀾不驚,漆黑的眸中卻帶著濃重的悲傷。
染看著那張照片,張了張,十分震驚。
他看著照片,我看著他。
在他久久的沉默中,我等待的一顆心沉了深淵。
“你說過不騙我的,但是你食言了。”我的聲音輕輕的,卻掩不住失。
他一驚,抬頭著我:“我沒有騙你。那晚是林夕打電話說媽媽出事了,我這才......”
“是嗎?出事了的人還可以一起過生日,吹蠟燭?”我瞟著照片,多麼溫馨和睦,多像一家人啊。而我,才是顯得多余的那個,
他說:“我趕過去才知道,是林夕騙了我。”
當時染心急趕到時,夏母什麼事也沒有,一切都是夏林夕搞的鬼,把他過來,只是為了給死去的妍希過生日。”
我輕輕搖頭:“如果不是心甘愿,就算被騙過去,也留不住你。”我忽然站起來,無限疲憊的聲音,“一個丈夫,在除夕夜,竟幫另一個人等零點過生日。”我閉了閉眼,說:“想必,你是真的很夏妍希......’
我轉,就要離開。
“老婆,事...”染一把拉住我:“事并不是你想的那樣。”
我掙扎:“你放開我!”
他一個用力,將我拉回沙發上。
我掙扎著,他不放。他拿過那張照片,遞到我面前:“其實夏母因為妍希的死,導致了神失常......”
我一怔,驚訝地著他,“神失常?”
我媽媽......
染沉沉地嘆了口氣:“是的,我帶你去見!”
車子在深夜的郊外公路上行駛車也如同窗外的夜一般寂靜,我歪頭靠在副駕上,沉默地閉著眼。
我其實心里有很多疑問,但什麼也不想問,我知道,等見了照片上的夏母后,很多事自然就會明白。可是,他將給我一個怎樣的答案呢?
染偏頭看我,我臉很不好,非常累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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