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拆開石其上的布條時,我忍不住別過頭去,不忍直視,
醫生說,是刀傷。他看了眼石其滿頭漂白的不羈頭發,心里明了,估著又是一個不良年。
我留下了醫藥費,什麼都沒問,準備離開。
石其忽然住我,說: “謝謝。”
我沒有回頭,說:“我是因為小和。以后做任何事,也為關心你的人想想吧。”
走出診所,我輕輕嘆了口氣也不知自己這麼做,到底是對是錯,他傷的前因后果我一點都不知看,他的狀態,肯定是惹了事。
但我還是救了他,不僅僅因為小和哭著的哀求,更多的是,我做不到見死不救。
晚上回家我把這個小曲講給染聽,我擔心地說:“萬一他是個殺了人的逃犯,我是不是就了幫兇了啊?”
誰知染笑我想象力太富,末了又板著臉教訓我說:“善心是好事但是老婆,以后還是謹慎點。”
我點點頭。
后來再去福利院的時候,我還單獨找過小和,問起石其,才知道這個十九歲的男孩子也是自小在福利院長大,早早沒有念書,進了社會,說是要去找自己的親生父母。他偶爾會回福利院,所有孩子里,他對小和最親切,來的時候總給他帶禮。小和也跟他很親厚。
“姐姐,謝謝你救了哥哥,這個給你。”小和從口袋里掏出一塊巧克力,巧克力有點了,估計被他留了很久,自己舍不得吃,作為謝禮送給
我。
我收下,抱了抱他,對他說謝謝。
這只是生命中一個無足輕重的小曲,我漸漸也就忘記了。
五月份,眠眠終于從米蘭歸來。
我開車去機場接,我們擁抱在一起,好久不見,甚是想念。
我打趣:“不是說在那邊認識了很多藍眼睛高鼻梁穿品位極佳的男嘛,怎麼也不見你帶一個回來?上次跟阿姨通電話,對你的終大事深表擔憂啊!”
眠眠笑著:“我還是更喜歡土生土長的,我國!”
我哈哈大笑起來。
我提前訂好了餐廳,為眠眠接風,染下班后也會過來
可是我們等到上了菜,染也沒出現,電話也一直打不通。
眠眠倒也沒介意,說:“沒事他肯定是公事耽誤了,我們兩個人吃更好啊,有他在,我都不能無所顧忌地跟你聊天了。”
之后又打了幾次電話,始終都無人接聽。
不知怎麼的,我心頭一跳一跳的,有點慌。
這樣的慌,直至很晚,終于等到他的電話,他的聲音無比的疲憊,“對不起啊,老婆,我失約了。還有今晚我不回家了。”
“怎麼了?”我急忙問起來。
他聲說:“公司出了點事你別擔心,先睡,乖。”
這我哪里睡得好,一夜沒睡好。
第二天一早,我給書打電話。
書的聲音也是無限疲憊,看來也是一夜沒睡,,“是太太啊。”
我開門見山問他公司到底出了什麼事,他先是遲疑,后來想著這件事已經鬧得很大,很快報紙電視都會出新聞,想瞞也瞞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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