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之森一臉壞笑地看著,“你以為我和你一樣?不懂得知恩圖報?當初我已經走投無路了,不管他怎麼刁難我,最后都幫我度過危機,你呢?你在走投無路的時候,是我幫了你,你卻一心只想利用我,利用完了就一走了之?”
怎麼又繞回這個話題了?夏朵抿了抿,不再說話。
許之森看著賭氣的樣子,覺得好笑,“行了,我也不和你一般見識了,都說人小肚腸,喜歡記仇,這樣的胎教可不好。”
夏朵索把臉轉開,看看窗外的景,都比看他的臉要舒服。
車子路過夏氏大樓地下車庫口邊時,好像看到了一個人,“三哥,停車。”
許之森把車子靠邊停下,問,“怎麼了?”
夏朵來不及解釋,拿出手機一頓對著那個方向拍了起來。
許之森順著的方向看去,那個人,好像就是宋偉的母親,邊的那個,他見過,是喬應杰的助理,見夏朵已經拍到了一些,他把車子調了頭,開往醫院,有了這段視頻,還有那筆來路不明的巨款以及債主的指認,可以博一博了。
“三哥,我還沒有拍到重要的,我們去哪兒?”夏朵不解地看著他。
許之森說:“我們必須在回到醫院之前見到宋偉,這段視頻還有我手上的證據,足夠了。”
夏朵把手機放回包里,這整件事表面上都和夏氏沒有關系,宋偉的母親也本不可能認識夏氏的高層,這段視頻確實是個很好的機會。
“一會兒到了醫院,你什麼也別說,讓我來,因為我現在比你冷靜。”許之森知道,能穿喬應杰謀的機會,一定不會想要放過,但是蛇打七寸,一擊不中,要麼被它逃,要麼自己送命,這次對喬應杰也是一樣,靠這段視頻和宋偉這個人證,也許還不夠,所以,他必須見好就收。
夏朵只好點頭,其實這次很冷靜,但是既然他這麼說了,順著他就是了。
宋偉已經被轉到加護病房,護士剛給他打完針,見他們來了,囑咐了幾句,就出去工作了。
夏朵發現,宋偉在看到他們的時候,眼神里閃過一驚慌,他在害怕,只要他害怕,就說明他知道自己做了錯事。
剛才答應過許之森,絕對不手,站在他邊,把在樓下買的花束放到窗臺上。
許之森并沒有立刻亮出那段視頻,而是關心起宋偉的傷勢,從側面提醒他,為了這件事犧牲了一條,不太值得。
宋偉不敢直視他,只好轉過頭,“要不是那些劣質鋼材,我怎麼會變這樣?你們不用在這里貓哭耗子惺惺作態。”
既然好言相勸他聽不懂,許之森拿來夏朵的手機,把視頻播放出來,“有些事不是你不說,我就查不到的,我已經找到了你的債主,還有喬應杰給你錢的證據,工地上也有監控。”
宋偉一驚,口而出,“那個地方怎麼會有監控?”
發現自己說錯了話,又馬上改口,“什麼錢?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那好,那我們就等你媽回來,好好問問。”許之森拉過夏朵,往沙發上一坐,氣定神閑地看著他,“在你媽的眼里,你這條可比債務重要得多,絕對不會支持你這麼做,既然現在幫你去找夏氏的人,就說明應該已經知道你的所做所為,相信現在一定很傷心,要是知道你這是在犯罪,而我手里已經有了你的犯罪證據,你的下半輩子只能在牢里度過,會不會說實話?”
宋偉知道許之森的手段,的創傷已經讓他無法承,心自然也變得脆弱不堪,“如果我說了實話,你會放過我?”
許之森很滿意,他走到宋偉邊,用他一貫挑釁的眼神看著他,“如果你愿意按我說的做,我可以放你一馬。”
宋偉嚇得渾哆嗦,“我怎麼相信你?”
許之森冷冷地瞥了他一眼,“我有必要和你說假話?還有,你有什麼資格和我討價還價?”
夏朵看著這一幕,心里有一種說不出的迫,原來許之森的轉變,只是對一個人,在別人面前,他依然是目中無人的許瘋子。
宋偉把一切都說了出來,在他快要說完的時候,他的母親回來了,沖進病房給了他一掌,“你胡說些什麼?”
警惕地看著他們,護在宋偉前,“你們別問了,我們什麼都不知道,就是你們公司把我兒子害殘疾的。”
眼看著許之森就要怒,夏朵只好走到他們中間,看一眼宋偉的母親,“大姐,你一定知道宋偉做的那些事了吧?”
宋偉的母親怯生生地低著頭,里重復著,“都是你們把我兒子害這樣的……”
夏朵不顧許之森的反對,走上前去,抓住了的手,“大姐,到底是誰在害誰,你心里應該很清楚,一旦真相被公之于眾,宋偉一定會為他的所做所為付出沉痛的代價,喬應杰不會幫你們的,到時候,他只會把所有的事都推到你們上,所以,現在只能聽我先生的。”
“求你們放過我們母子吧,別再我們了。”宋偉的母親跪倒在地上,接連著朝他們磕頭。
夏朵想把扶起來,但是本不配合,不知道許之森想怎麼理這件事,回頭看向許之森,了一聲,“三哥……”
許之森把他的要求說了出來,他讓宋偉承認換劣質鋼材,但目的只是為了賣錢還債,對喬應杰的指使只字不提,這樣一來,宋偉自己就是事故的責任人,森之集團的污水洗清了,他的罪名也輕了。
夏朵知道他這麼做,是因為手里的證據不足以扳倒喬應杰,也知道喬應杰狡猾,但心里就是有些堵。
宋偉的母親突然撲到病床上,護著宋偉,然后大哭了起來,“不行,我兒子都這樣了,他不能坐牢的。”
許之森似笑非笑,“那行,我把手上所有的證據都提給司法機關,到時候你看喬應杰會不會再來踩上幾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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