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建哲和方圓一直呆到下午四點左右,酒吧里的人也越來越多了,開始熱鬧起來,舞臺上的舒緩歌已經被拿下,一首首振人心的舞曲開始在酒吧回響。
正當方圓耐不住子想要上去扭兩圈時,放置在桌上的手機亮了起來,沒打算理會,可瞥眼看見是哥哥,還是起找了個相較于安靜的地方接了電話。
電話才接通,方圓就微微一愣,來不及掛掉手機就返回座位拉著馬建哲要走。
“怎麼了?”馬建哲也是一愣,見手上還通著的電話,接了過來:“哥?”
“建哲?”方華蹙了蹙眉頭:“你讓方圓不要著急,栗暖沒事!”
馬建哲聽著方華說完,舒展的眉心漸漸的聚攏在了一起,看著面前表沉的方圓,心里的鼓咚咚在敲著。
顧沐辰他居然……裝失憶?
這個消息被方圓知道了,自然就按捺不住了,馬建哲也不阻攔,很快就將機票訂好了,連夜回了國。
“我去找栗暖,你去哪?”
方圓和馬建哲是直奔機場的,連行李都沒有帶回來,下了飛機直接直奔停車場打車。
“我去看看顧沐辰。”
方圓點頭,在馬建哲的臉頰上啄了一下:“有事給我打電話。”
二人在機場分別,一個向左找栗暖,一個向右找顧沐辰。
A市現在早晨七點多,天剛剛蒙蒙亮,路上的車輛還不算多,司機師傅開得很快,三十多分鐘將方圓放在了小區。
一下車的方圓到一陣冷氣撲面而來,了手趕進了樓,剛想按門鈴就遇到了剛剛晨跑回來的方華。
他一運裝,即便在冬日額頭還冒著細汗:“哥,你去跑步了?”
“嗯,你連夜飛回來的?”
方華拿著鑰匙開門,側著子方圓先進去了,只聽問道:“栗暖呢?”
之所以馬不停蹄的回來,都是因為對栗暖放心不下,怕又鉆什麼牛角尖。
聽到哥哥說還在屋里睡著,方圓是詫異的,但隨后方華又解釋道:“我見半夜還醒著,就在牛里加了安眠藥,所以這會兒還睡著呢。”
聞言,方圓放了心。
將手中的包往沙發上一丟,隨后整個人都窩了進去,仰著頭撒道:“哥,我了。”
喝了一肚子的酒,又徹夜趕飛機,方圓這會兒還能站在這,已經實屬不易。
方華做了三明治,煮了牛,讓方圓簡單的吃一些,隨后開始準備中午的飯菜。
栗暖昨天就沒怎麼吃,今天要多做一些給補補。
方圓咬著三明治,看著哥哥在廚房里忙碌的影,無聲的嘆了口氣。
這麼完的哥哥,也不知道最后會花落誰家。
方圓站在那也不知道看了多久,眼睛有些累了,一個轉正好對上了栗暖的眼眸。
原本那雙已變得清澈亮的眸子又重回了死氣沉沉。
“來啦。”栗暖不驚訝方圓出現,這樣的大事方華若是什麼都不對說才是蹊蹺。
方圓的眉頭一,腦袋中徒然回以起那一年的栗暖。
當時的經歷了分手,喪母,被驅趕家門等令人崩潰的事,那時的也如此目沉沉,毫無半點神,不止是喪失了以前的斗志,就連子都變得冷冷的。
方圓給當時的取了一個別名,做櫥窗里的瓷娃娃。
后來顧沐辰出現,又在栗暖的眼睛里看到了,整個人開始有了緒,活的鮮活起來。
為栗暖到高興,令人心碎的終于要有了完的結局,可忽而又變了。
顧沐辰假失憶,難道真的只是為了報復栗暖嗎?
午餐過后,方圓再也耐不住滿肚子的疑問,決定問個清楚。
“哥說顧沐辰沒失憶,這不是真的?”
栗暖點頭,輕笑出聲:“你說我們傻不傻,都被他騙了。”
那笑容里,滿滿的都是自嘲,這不僅方圓擰了眉頭。
“他為什麼要裝失憶?”
難道真的只是為了報復栗暖當年的拋棄嗎?這樣的代價是不是太大了呢?
栗暖如實回答:“他說我。”
一個人是裝不出來的,他的眼里有你,心里有你,所到之都是你。
對于顧沐辰栗暖,方圓一直相信,所以一次次的創造機會,將栗暖推向他,哪怕是現在,他再一次的欺騙了栗暖,始終還是覺得那是有原因的。
方圓相信,栗暖也相信,這個答案讓方圓震驚。
“栗暖,你說,你也信?”怕自己聽錯了,所以又問了一句。
栗暖點點頭,繞過茶幾手從方圓包里掏出一支煙,靜靜的掉了半顆才將自己的心想法統統說了出來。
方圓聽著,眉頭皺的越來越,一方面是理解了的想法,另一方面覺得做的太決絕,對待顧沐辰也好,也好,都不公平。
可終究是一個外人,話說多了,就了迫,最起碼在栗暖的眼里是這樣的。
看著栗暖對自己懇求,方圓嚨滾了滾,想說的話盡數都噎了回去,目沉沉的看向了窗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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