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兩人眉目傳，王妃捂著笑著，也不再擔心顧清璃了，反正有自己兒子關心著。

　悄悄退出清月居，順便幫他們把一眾丫鬟清走了。

　面對這麼上道的母親，宋以安眼里迅速閃過一抹笑，他將顧清璃拉到自己懷里，攬著的細腰著，問；“杜立康你想怎麼解決，我都聽你的。”

　“他似乎很聽杜容華的話，我覺得他可能還牽扯到別的事，先仔細查一下再做結論吧。”顧清璃抿沉默了一會兒，才開口說。

　這點宋以安早就想到了，他點頭附和：“我已經讓宋文去查了，相信很快就會有消息。”

　就知道他很細心，顧清璃靠在他懷里，雙目放空。

　——

　一夜過去，顧家氣氛變得越來越張，尤其是杜容華的院子，大家大氣都不敢一下。

　“娘，接下來咱們要怎麼辦？”顧清歡小心看著杜容華問。

　提到這杜容華就是一陣煩躁，氣得拿起茶杯摔在地上，怒吼道：“真是便宜了那個賤人，早知道就該早點弄死。”

　見還在想以前的事，顧清歡眼里頓時出鄙夷，不過不等杜容華發現，已經掩藏好自己的緒。

　等杜容華沒那麼生氣了，顧清歡小心為遞上茶水，試探地問：“那杜立康怎麼辦？帶走他的是小王爺，恐怕會有些麻煩。”

　杜容華著茶杯，眼里再次迸發出濃濃的恨意，惱怒道：“我能怎麼辦，如今還不是只能等著。”

　見竟然打算就這麼算了，顧清歡不可置信睜大眼睛，正想再蠱幾句，就見杜容華盯著自己，那眼神似乎已經將自己看一般。

　“娘，我……”顧清歡心虛著手帕，不敢多說。

　杜容華收回目，冷哼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目的，你我一，我自然會保住你，你只需要和侯府打好關系就好。”

　提到侯府，顧清歡更加心虛，低下頭大氣都不敢一下。

　注意到的不對勁，杜容華皺起眉，問：“怎麼？和趙松發生了不愉快？”

　“沒有，當然沒有。”顧清歡立刻搖頭。

　“你最好不要有事，你沒了我再去后院再挑一個便是。”杜容華仰起頭，看著前方淡淡開口。

　顧清歡后背發涼，咬著牙關不讓自己發出任何聲音。

　等了一會兒，顧清歡呼吸才慢慢平穩，看了眼杜容華，見正低頭沉思著，小聲說：“娘，如今杜立康被抓走，父親又不愿意幫我們，我們進宮如何？”

　“進宮？”杜容華抬起頭，給了一個白眼，無力道：“你真以為進宮是這麼好進的，我已經給我關系好的夫人們遞了帖子，如今只能靠他們了。”

　“娘可以找妃啊。”顧清歡小聲給提醒。

　這倒是個不錯的主意，杜容華沖出一抹笑，夸贊道：“還是歡兒聰明，我竟然把妃忘記了。”

　說著話的功夫已經站起來了，轉去書案前寫好帖子，隨后又來丫鬟讓遞進宮去。

　見把自己的話聽進去了，顧清歡松了口氣，低頭又開始算計別的事。

　泰安王府。

　顧清璃和王妃正坐在花園喝茶，聽完下人的匯報后，王妃率先發出冷笑。

　毫不掩飾自己的嘲諷，揮退下人后，才笑道：“這個杜容華竟然這麼愚蠢，若是妃那麼好見，妃恐怕也不會有今日的風了。”

　“我也弄不懂這是什麼意思，有時候那麼聰明，可如今卻做出這麼愚蠢的事。”顧清璃嘆了口氣，出同之。

　王妃又是一聲冷笑，抬手撥弄著頭發上的步搖，別有深意的說：“杜容華一向不聰明，只是以前在顧府沒有對手，如今有人著，自然會出短板。”

　仔細一想，王妃說的也很有道理。

　顧泰也有不侍妾，可那些人全部被關在后院，平日里那些庶子庶也很出現，沒人忤逆，自然看不出什麼，可如今自己和作對，一著急，自然會怯。

　明白這其中緣由后，顧清璃也出了笑容。

　宋以安板著臉走過來，見兩人正笑得開心，他立即藏好自己的緒，不打算說出來。

　“安兒可是查出了什麼？”王妃笑看著宋以安，問。

　而顧清璃也盯著他，等著他開口。

　宋以安看了眼顧清璃，深吸了一口氣，語氣變得沉重：“他這些年一直藏在城里，甚至顧家好幾鋪子都在他手里，當年搶劫那批商人的，也有他們兄弟三人。”

　“所以他是杜容華的人？”顧清璃立刻得出了結論。

　宋以安點點頭，嘆了口氣，又接著說：“我懷疑事沒那麼簡單，我已讓周啟年去匯報給皇上，看皇上是什麼意思。”

　“皇上或許會生氣，可他更會怪罪你，這麼久了還沒找到殺害白梅的兇手。”王妃皺起眉，出擔憂。

　“對了，我讓宋立去查杜容華和哪些人接過，倒是查到了些東西。”顧清璃懊惱的敲了下腦袋，說。

　宋立早上剛給自己的消息，正打算去告訴宋以安，結果就被王妃出來了。

　“什麼？”宋以安急切的問。

　就連王妃也很著急，拽手帕盯著顧清璃。

　不敢耽擱，顧清璃艱難吞了口唾沫，說：“杜容華之前和左思明有過聯系，左思明是我父親的一個學生，當日在大理寺值夜的正是左思明。”

　“左思明？”宋以安蹙著眉輕聲重復著這個人的名字，他是一點印象也沒有。

　見他不知道，顧清璃又接著提醒：“他是大理寺卿，周啟年很信任他。”

　這麼一說宋以安立刻想起那人是誰了，他握拳頭背在后，眼力著森森寒氣。

　“我馬上去查。”宋以安立刻轉，大步往外面走。

　剛走出王府，宋以安突然停下，對后的隨從說：“馬上去顧府把杜容華帶到大理寺，如果顧泰敢攔下，就說是本王的命令。”

　“是。”隨從不敢馬虎，應下后立刻上馬離開。

　看著他遠去，宋以安才收回目，翻上馬往大理寺奔馳而去。

　——

　大理寺，杜容華看著上面面無表的宋以安，雖然心里很是惶恐，卻還是不停掙扎著，說：“小王爺你不能這麼對我，我是璃兒的母親，顧府的夫人。”

　而跪在旁邊的左思明倒是很淡定，低著頭沉默不語。

　終歸是跟在自己邊好幾年的人，周啟年眼眶微紅，看著宋以安小心求：“小王爺恐怕是認錯了，思明跟在下邊多年，絕不可能做出這等事。”

　“是嗎？”宋以安冷眼看向他，冷聲問：“那周大人和本王解釋一下這箭頭是怎麼回事，剩下的這些箭矢可是在左家找到的。”

　“這……”一時間，周啟年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周啟年看向左思明，眸子里帶著濃濃的疑，問：“思明你和我說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沒有為什麼。”左思明抬起頭，淡淡掃了眼宋以安，在看向周啟年的時候，眼里多有些愧疚，啞聲說：“大人的知遇之恩思明不敢忘，可白梅縱使罪該萬死，可也不該那樣的折磨。”

　“左卿的意思是本王手段殘忍？”宋以安危險瞇起眼睛，問。

　左思明抿著，雖然沒說話，卻也算是默認了。

　宋以安又看向杜容華，輕笑出聲：“顧夫人又要如何說，白日里顧夫人剛去了左家，晚上白梅就被左卿殺了，可真是巧合得很。”

　“我不知道，我只是去找左夫人討些東西，我是冤枉的。”杜容華驚慌搖頭，解釋著。

　見還在狡辯，是宋以安拍了下驚堂木，銳利的眼神直勾勾盯著，低聲音問：“顧夫人可是不愿意說實話？是你利用顧大人的份讓左卿這麼做的吧，顧夫人使的手段真好。”

　“我什麼都不知道。”杜容華低下頭，索來個一問三不知。

　眼看事陷了僵局，周啟年小心看著宋以安，就怕他會來，直接把人殺了。

　好在宋以安還算冷靜，一點生氣的意思都沒有。

　沒一會兒周啟年便忍不住打了個哆嗦，他往宋以安那邊瞥了眼，之間他冷著一張臉，正盯著杜容華，不斷釋放著讓人抑的力，他覺得周遭的空氣更冷了。

　時間一點點過去，杜容華眼里的驚恐更甚，看了眼宋以安，冷不丁打了個哆嗦。

　“既然左卿愿意承認自己的錯誤，本王也不為難左卿。”宋以安收回目，看向外面：“來人，把左卿押天牢。”

　對于這樣的結局左思明早就料到了，他閉上眼，沒有為自己做出毫辯駁。

　杜容華眼睜睜看著左思明被帶走，森嚴的大堂里只有一個人了，杜容華打了個哆嗦，著頭皮看向宋以安，說：“既然左思明已經認罰，應該沒我什麼事了吧。”

　“你說呢。”宋以安輕蔑地反問。

　就在此刻，有大理寺的人進來了，將虛弱的杜立康扔到旁邊。

　“啊！”杜容華驚恐的尖出聲，不停往旁邊挪。

　宋以安站起來，走下去腳不客氣地踩在杜立康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