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鈞看著擁抱在一起的兩人瞇了瞇眼,任他想破腦袋都想不出來兩人之間有什麼集。
“說說,你倆之間有什麼關系?”
“我也想知道,我爸是怎麼認識的何隊。”
何建義笑了笑:“我剛進警隊那會兒是王哥帶的我,后來他就辭職不干了,我們之間偶爾還會聯系一下,前兩天他突然說他要回國有空找我喝兩杯,聊著聊著我就知道他有個兒也在我們局里,這不一問兩問就知道是王燁了。”
王燁和鄭鈞換了一下眼神,各自聳了下肩,世界還真是小。
何建義向鄭鈞出手:“我覺得我們的革命友誼可以再升華一下了。”
鄭鈞愣了一下握住,沖他咧了咧角:“以后我就不用像防賊一樣防著你了。”
何建義也笑起來:“我們去看看現場吧。”
等他們轉要上車的時候周維還在看著那團黑煙發呆。
鄭鈞走過去用子輕撞了他一下,問:“要不要走近點看?”
周維突然了脖子,聲音有些微弱抖,不仔細聽還聽不出來。
他搖搖頭:“還是不要了,什麼都燒沒了怪嚇人的。”
“你這小子不是最湊熱鬧嗎?”
“我徒弟什麼時候湊熱鬧了?”王燁看了周維一眼,對鄭鈞他們說:“你們過去吧,我和周維還有媽媽留在這里休息一下。”
他們走后,王燁問周維:“怎麼了?發現你從剛才就有點跑神。”
周維張了張,慣笑了笑:“沒什麼,就是剛才吹了冷風又驚又嚇的,這會兒好很多了。”
王燁建議道:“我們去路邊走走。”
周維不敢看的眼睛,但還是點頭答應了。
王燁和媽媽說了兩句話就跟著周維踱步到了高速路邊的安全帶里。兩人靠著高速路旁的欄桿,抬頭仰著夜空,雖然離得有一段距離可是還是飄來一刺鼻的汽油味。
“生命是不是很短暫,一下就沒了?”
周維嘆了口氣:“是啊,接近死亡的時候你不得不正視它給你帶來的恐懼,那麼真實的骨悚然。”
王燁翹了翹,眼睛看向遠,聲音聽起來悠長深遠:“有點怕了?”
周維不知從何說起,想了一會兒才開口:“是有點怕,怕他們會對我家人不利,之前我只想到我可能遇到的危險,可是沒想到萬一他們對我家人下手了怎麼辦?他們都是無辜的,不應該到我的牽連。”
王燁用胳膊肘推了他一下:“不要擔心,你藏的很好,唯一見過你的那三個人已經自殺了,明天你就買機票去找你的家人,事沒結束之前不要回來。”
還有一句話沒說出來,就是弗蘭克已經將矛頭對準了他們幾個,恐怕再無暇顧及一些無關要的人。
周維自嘲:“這樣像個逃兵。”
“這話過分了,你本來就是熱心,這事和你一點關系都沒有,怎麼能算是逃兵呢?”
“可也算不上勇敢。”
“你已經足夠勇敢和熱心了,如果再見面時我還活著,我一定教你為世界第二黑客。”
“為什麼不是第一?”
王燁對著他笑了下,眼中有自信:“因為我是世界第一。”
高速路上拉上了警戒線,那些堵著的車仍舊沒有放行。深夜的高速路上,閃著的車燈形了一條長龍。
鄭鈞剛想要進到現場卻被另一名警察給攔住了:“鄭隊,對不住了,您現在不能進去。”
“我為什麼不能進去?”
“因為您現在的份……不太方便。”
“……”他氣得想罵人,可想到自己現在啥也不是,也只能像吃了啞虧一樣退回到線外。
王叔吸了吸鼻子:“濃濃的火藥味,這分量能把我們炸末了。”
鄭鈞長了脖子往里面看,隨口敷衍了一句:“您可真會開玩笑。”
“想進去看啊?”
“這不廢話嘛,第一現場我當然想進去了沒準能發現點什麼。”
“什麼也發現不了的,這怎麼能是第一現場呢?你想過沒,這麼多火藥哪里來的?”
鄭鈞忽然轉過臉,看著王叔瞪大了眼睛:“您是說?”
王叔一本正經搖搖頭:“我什麼都沒說。”
鄭鈞眼中閃過一道,和王叔一樣抱著胳膊并排站在一起,兩人就像是湊在一起看熱鬧的路人。
又過了一會兒,何建義從現場出來,走到他們邊說:“我們先回去吧,看了半天什麼線索都沒有留下。”
鄭鈞嘀咕道:“林耀那邊也出事了,這一天天的就沒個消停。”
回去的路上風平浪靜。
王燁和爸媽還有周維一起走了,何隊回局里加班。鄭鈞決定要看好韓雪琳,索直接把車開到了家樓下,睡在了車里。
……
第二天清晨,鄭鈞聽到了有開門的聲音本來想翻個繼續睡,可是突然一道黑影了過來。
韓雪琳站在車窗外,紅齒白眼睛又大猛然一看像是個鬼。
他猛然坐起來:“你怎麼起那麼早?”
“鄭警鄭先生,我真的懷疑您對我有不良機。”
鄭鈞打開車窗,著懶腰打著哈欠說:“我開車剛好路過車里,困了就直接睡下,沒想到這是你家門口啊。”
韓雪琳:“……”
算了,也不想和這個人多說廢話了。
鄭鈞立刻跳下車在后大喊:“韓雪琳你給我站住!”
韓雪琳回頭一臉無語地看著他:“你又想做什麼?”
“去醫院。”
“你還沒打消那個恐怖念頭嗎?”
“我去看我哥,你在想什麼?”
“我……我……”鄭鈞撓著頭靈機一,嘻嘻笑著,“我剛在想我要送你過去。”
“大晚上的跑來跑去不累嗎?你還是回家睡覺去吧,有這個時間不如用來去破案。”
“那你答應我別做傻事。”
韓雪琳看著他彎了一下角:“我從來不對人做承諾,我只對我自己負責。鄭警,你忙你的吧,不要在我這里在浪費時間了,不值得。”
鄭鈞面對著這個人又一次有了挫敗的覺。
他坐回車里正打算睡個回籠覺之時,手機又響了。
何建義說:“在昨天炸的5公里的范圍查到了一家煙花竹廠,正當我們的人想要過去調查的時候這個廠子突然炸了,老板也自殺亡。”
鄭鈞的目跳,罵了句:“臥槽!還讓不讓老子睡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