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蓮嬸小心翼翼地觀察著南悠悠,見聽進去了,才又繼續沒說完的話:“蓮嬸做了這麼多年的活,也知道主人家的事我這個做下人的不該多聽多說,但見你和七爺好好的兩夫妻,變如今這個樣子,我心里難啊。你回來后,七爺也許因為生氣對你兇了些,但關心則啊,七爺什麼時候因為其他人其他事這麼大的怒呢?還不是因為被綁架的那個是夫人你。”
道理南悠悠是懂的,這兩天也想服個,但一想到那人說得好像是故意的,還整天拉著張臭臉,就不想面對。
只是,還真的沒想到,顧霆煜會因為自己失控。
大抵是因為寶寶吧,他是真的這個寶寶。
“我知道了,蓮嬸,謝謝你,這幾天我會試著跟他緩和下的。”南悠悠由衷地謝蓮嬸。
而蓮嬸則嘆了口氣,擺了擺手:“我做傭人的,就盼著主家好,這樣我干活也踏實。夫人,還有件事,不知你知道不知道?”
南悠悠一聽,倒是覺得自己有可能錯過什麼事了。
這幾天,都把自己鎖在客房里,就連吃喝都是蓮嬸拿進來的。而顧宅這麼大,又是偏門又是后門又是獨棟別墅的,要是真發生了什麼,不知道還真有可能。
見南悠悠一臉的疑,蓮嬸也就猜到了應該不知,于是就自作主張地把事告訴了:“這幾日,七爺天天在家,今日也在。”
不會吧?
拿怎麼沒看到他?而且他不用工作?
南悠悠有點不信。
蓮嬸也不著急,組織了下語言,才繼續:“夫人你天天在房間,不知道也正常。我整日在客廳和廚房忙活,我看得清楚哩。這幾天,七爺把讓人把后面那宅子收拾干凈了,把書房搬了過去,你不往后門那邊走,你肯定沒看到。這幾天家里來往的人也多了,不過都是走后門那邊的,聽管家說,七爺搬回家辦公了。”
“夫人,除了因為你,七爺還能因為誰而把辦公室都搬回來呢?快別和七爺斗氣了,七爺其實很關心你的。”蓮嬸把自己所知道的,全部告訴了南悠悠。
“我知道了。”聽完,南悠悠心里久久不能平靜。
蓮嬸見好就收,也不好意思再多說,默默地忙著自己的事。接下來,就靠夫人自己想清楚了。
南悠悠擇著菜,心不在焉。
好像,真的是自己錯了。
他除了比較孩子外,大概還是有點關心自己的吧?
南悠悠想起前世閉眼時見到的影,心知他定是把自己放在心里的,不然也不會一次次的縱容自己,只是,也從來沒測量過其中的深淺。
大概,在他的心里比自己想象的還要重要一點點?
南悠悠不確定了。
但現在很確定,自己必須找個時間好好跟他談談,緩解下氣氛,不然大家都難。
“蓮嬸,你去管家再買點,讓婷姍再摘點青菜回來,然后通知下七爺,中午跟我們一起吃飯。”下定決心要結束冷戰后,南悠悠一邊切西紅柿,一邊吩咐著蓮嬸。
蓮嬸見自己的話起效果了,頗為欣,趕應了聲,就麻利地辦事去了。
“嫂子,干嘛要那個大壞蛋?他欺負你,你還給他做好吃的,嫂子,你真善良。”不嫌事大的顧婷姍聽到了靜后,進來廚房吃一塊西紅柿后,吐槽道。
南悠悠拍了下的手,也沒解釋,只笑了笑,不可置否。
“哎,不過我哥那人一直都這樣,確實也沒啥好計較的。誰要是跟他較勁,可得吃苦頭。”顧婷姍回想起以前大大小小的事,猛地給哥打上了標簽。
南悠悠聽后,無奈了:“最和你哥較勁的,不就是你嗎?”
“那我不是……哎,嫂子,你現在和我哥是一伙的,我不跟你說。”顧婷姍竟然找不到反駁的借口,跺了跺腳,就出去了。
南悠悠搖搖頭,只能在心里憋笑。
午飯很快就做好了,也上了桌。
正在辦公室開著視頻會議的顧霆煜聽到蓮嬸的話后,有一瞬間的欣喜,不過很快就消失不見。
“我知道了,告訴夫人,我開完這個會議就過去,不用等我。”顧霆煜擺擺手。
蓮嬸應了一聲,轉就出去了。
“顧總,這是沈氏集團那邊對于新項目的所有詳細部署,您請過目。”視頻那頭的西裝男子給顧霆煜發了封郵件,恭敬地說道。
顧霆煜點了點頭,順手打開了郵件。
呵,這倒是符合沈靖宇一向的風格。
顧霆煜仔細地看了下傳過來的文件,勾起角。
竟敢在他的眼皮底下綁架他的人?看來他對他還是太仁慈了點。
仔仔細細看完所有的點后,顧霆煜才出聲:“做得不錯,繼續給他畫藍圖,爭取讓沈靖宇把剩余的所有資金都投到這個項目中。”
“是,七爺。”那男人利索地回應著。
沈靖宇啊,沈靖宇,你千不該萬不該,打南悠悠的主意。
結束了視頻通話后,顧霆煜了眉心,并未起。
“七爺,這會不會太大費周折了些?”在不遠辦公的厲銘,適時提醒到。
厲銘知道自己逾越了,但是也不想因此失了責,因為七爺曾經說過,一個好的書,不止是把老板代的工作做好,更能有自己的主見。
顧霆煜臉上沒了前幾日的灰霾,倒也不跟他計較,只淡淡地回了句:“那又如何?”
是啊,為了那個人,那又如何?
厲銘瞬間不敢繼續說了,默默地把視線移到文件上。
“你去吃飯吧。”顧霆煜現在只想一個人待一會。
厲銘也不敢更不能有其他想法,起就走了。
搬了辦公室后,除了日常會議變了視頻會議,也了些需要打道的人外,其他倒是沒什麼不適應的。
管家也給自己分了獨立的套間,吃飯也和其他人傭人一樣,并沒什麼不好。可厲銘總覺得心里不踏實,而這種強烈的覺,竟然來自南悠悠。
他到底還是害怕這個人會給七爺帶來災難,七爺最近,真的因為做了太多不該做的事。
哎,只能見步走步了。
厲銘把視線從辦公室收回,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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