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你就知道了。”司夜恒低頭沖孟瑤淺淺笑了一下,隨即牽著回到教堂里面。
也沒等太久,布朗神父就過來了。
應該是把事理好了,問司夜恒要不要把完整的帶回去。
“你們不是常說落葉歸麼。你母親在異國他鄉已經多年,你為什麼不把帶回去?”
“不了。”司夜恒回道:“最的男人在這里,而所謂的家鄉只有傷害跟痛苦的回憶。”
布朗神父攤攤手,說:“那好吧。花圃里有新開的玫瑰,采一些送你母親吧。會喜歡的。”
司夜恒點點頭,帶著孟瑤去了教堂后面的花圃。
玫瑰盛開,風里裹挾著花香,淡雅又悠遠。
一時間孟瑤也不知道說些什麼。看司夜恒的樣子并沒有很難過,或許經過那麼長時間的反復洗禮,他已經完全接并且習慣了吧。
倒是司夜恒,在遞上手套跟剪刀的時候問道:“小腦袋瓜里是不是有很多問號?”
孟瑤下意識的點點頭,很快又否認道:“也沒太多。”
司夜恒勾了角,說:“其實我媽并不喜歡花花草草。”
孟瑤一愣,那為什麼還要摘花獻給?
“可世人都覺得,花草怡人,人都,尤其喜歡玫瑰。”司夜恒接著說道:“就像世人都覺得,面對生離死別的時候人都會難過,哀傷。”
“難道不是嗎?”孟瑤口而出,但下一秒就意識到并非所有人在面對生離死別時都會到傷心難過。
就拿來說吧,孟建國要死了,定不會傷心。
司夜恒見孟瑤眉頭舒展,笑笑說:“你看,我們就是這麼相似的人。”
又是一個共同點嗎?孟瑤回以微笑,說:“我很好奇……”
“我知道。”司夜恒握著孟瑤的手,“以前不知道怎麼開口,但現在,我會全部告訴你。”
花圃里沒有別人,孟瑤一邊挑開得好的玫瑰一邊聽“故事”。把司夜恒所說的容稱之為故事,因為……實在是比看過的所有小說還要彩。
“什麼?司國慶是贅婿?”孟瑤差點一刀剪到自己的手指頭,“可他們……那司家名下的公司,那些財產又是誰的?”
“自然是屬于我媽的。”司夜恒用平靜的語調說道:“當年爺爺因為我媽出軌的事,一怒之下就把繼承人的名字改了司國慶,司家這才翻做了主人。”
孟瑤直愣愣的看著司夜恒,除了震驚還是震驚。
“我爺爺原本只是權宜之計,他肯定沒想到自己會那麼快死掉。”司夜恒仿佛在說別人家的事,甚至帶著一種吃瓜群眾的表,“他肯定沒想到他會那麼短命。在更改繼承人之后不到一年就過世了。原本屬于我媽的東西就這麼變了別人的。”
像極了命運的惡作劇呢。若老先生泉下有知,怕是不能瞑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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