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味很快就把卿府所有下人的資料都帶來了,卿府對待下人很是寬厚,便是資歷最小的仆人,除開家生子也有十五年了,并沒有中途跑掉或者換了的下人,很多都是人,從卿親親出生就在,這麼多年就沒見府中有過生面孔,因此從賣契看來并無異。
卿親親仔細查看,也沒有發現任何不對的地方,不由得有些頹喪,還以為自己能查出什麼,畢竟唯一的線索應該就在這里面。
“郡主,你查這些做什麼?”海味實在好奇。
“為了幫朋友一個忙。”卿親親仍然沒有放棄,低頭看著手中的冊子,旁邊是剛翻過的賣契,這上面所有下人都記載的非常詳細,但就是沒有想要的線索。
對這件事,海味也幫不上什麼忙:“那屬下去問問府中下人吧,您看需要問什麼?”
卿親親猶豫了一下,其實不大想這樣問,怕被人發現,也怕父親和母親反對,畢竟巫溪和陣營不同,乃是西戎人,
搖搖頭:“還是算了,你先去忙你的事吧,我再看看。”
海味只得退下。
然而卿親親以為自己的行很蔽,就連海味也這麼想,可惜這府中管家轉頭就把這件事告訴了秦月,他也沒有壞心,就是怕郡主心善被人利用。
秦月對此也非常疑,兒可是從來不過問府中下人的事,左思右想都覺得應該是有難言之,于是當天下午,去探兒,順便問了這件事。
卿親親怔了怔,沒想到還是被娘知道了,但猶豫了一瞬,還是決定不能說實話:“娘,我為卿府大小姐,查看一下下人的賣契有什麼奇怪的?”
秦月有些驚訝,沒想到兒來了一個先發制人,但有張良計,也有過墻梯:“當然可以,只是你為何查看,總有理由。”
得了,又繞回來了,卿親親撓了撓臉頰:“娘,我就是隨便看看,你就別問了,我真沒事,要是有事能不告訴你嗎?”
秦月一向溫的笑臉忽然有些意味深長:“你是我生的,我很了解你,要是沒有任何原因,你不會無緣無故查看賣契,你還是說實話,到底怎麼回事?”
卿親親有些頭疼,第一次發現娘還難纏的,低咳一聲:“娘,你一定要刨問底嗎?”
“是。”
卿親親撇撇,并沒有立刻回答,而是話鋒一轉:“娘,我想問你一件事。”
許是的表太過嚴肅,秦月都忍不住臉一正:“你說。”
“娘覺得巫溪怎麼樣?”
秦月一愣,雖然不解兒為什麼問出這話,但還是回答:“我跟那個孩子不太悉,不過聽傳聞,是個很懂事也很有教養的孩子。”
卿親親托著下:“還不止這些,這孩子特別聰明,不管做什麼都出自本心,保持著一個孩子應該有的真。”
將巫溪大夸特夸了一頓,然后看向了秦月:“娘,你是沒見過巫溪,你要是見過他,你一定會喜歡的。”
秦月笑道:“真有這麼好?”
“當然了,我絕對沒有騙你,娘,要不改天我帶他來見見你,你見了就知道了。”卿親親想著循序漸進,先讓母親喜歡上他,到時候就全知道自己是幫巫溪,也會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秦月笑而不語。
卿親親眨了眨眼:“娘?”
“裝無辜。”秦月無奈,嗔了一眼,“你還跟你娘耍心眼呢,你以為你娘我不知道你是什麼人?轉移話題,這一招對我可沒有用。”
“娘!”
秦月原本還想裝嚴肅嚇嚇,然而這丫頭一撒,就崩不住了,噗嗤一笑:“跟我說實話,你到底在想什麼,想做什麼?”
卿親親撅起。
秦月聲道:“怎麼了?是不是有什麼難言之?”
看著兒眼神猶疑的樣子,覺得有些好笑,這丫頭自以為自己瞞的很好,可事實上早就看出來了,俗話說得好,知莫若母。
“你是不是幫巫溪查的?”
卿親親有些驚訝:“娘,你怎麼知道?”
說完就意識到自己暴了,這個人在外面的時候總是喜怒不形于,對付任何人都游刃有余,但一到母親面前頓時就了原型。
“你是我的兒,我還不了解你嗎?”秦月點了點的額頭,有些語重心長,“我知道你在想什麼,無非就是擔心我會因為這件事責怪你。”
卿親親翕了兩下。
“我就知道你這丫頭心里是這麼想的。”秦月嗔道,“在你心里,我就這麼不通達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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