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憑你們,也配接我妹妹?”
宋嵩冷哼了一聲,眼睛里出現了一抹戾。
看著姑母死了,這些人便覺得可以欺負到江畫意頭上來了?
還有那個所謂的“姑父”,宋嵩自然不相信是他派這些人來接的江畫意,只是堂堂大將軍,竟被邊人欺瞞如此,不可謂不蠢笨。
既然將軍府護不住江畫意,那麼,便由他們定北侯府來護!
宋嵩拂袖走進了院子,不再看那將軍府派來的零零散散幾個人一眼。
“表哥,你來了。”
江畫意一早便知道宋嵩來了,只是實在懶得出去和那些人打道,是以宋嵩進來的時候,還靠在榻上沒,手里正翻著一本雜記。
本是滿心氣憤的宋嵩看到江畫意這樣,竟忍不住笑了出來:“你竟還看得下書?看來我是擔心的多了。”
江畫意笑了笑并不理會,將書放下,抬頭看了眼風塵仆仆的人:“要喝茶麼?”
墨聞言已為宋嵩倒了一杯,正放在梨花木小幾的另一旁。
“小侯爺,請喝茶。”
宋嵩爽朗一笑,將披風解下,順勢坐在榻上的另外一邊,四打量了一下這房中的擺設,看似簡樸,實際上卻是頂頂致的。
“我看你這里的日子才算是過得滋潤啊。”
深深吸了一口空氣中淡淡的桂花清香,宋嵩忍不住嘆道。
江畫意和姑母宋玫虞一樣,對生活中的點點滴滴要求都很細致。
江畫意淡淡看了他一眼,“將軍府再不好,也得回去不是?”
這里的日子確實滋潤,可也太過清閑,若別無所求,在清心寺終老一生也算了。
只是人不染風塵,早有風塵自染人。
要做的事,注定不可能一輩子呆在這里。
“將軍府的水如今得很,你回去倒正好給它攪個天翻地覆。”
宋嵩雖未親眼見過宅爭斗的私之事,卻并非一無所知的公侯子弟。
江畫意微微點了點頭,抿了一口茶,沒有說話。
雖然人在清心寺,但將軍府的靜知道得一清二楚。
閑話幾句的功夫,墨已安排打點好所有行李,江畫意便和宋嵩說著話一邊往外走著。
屋外,王嬤嬤早已眼穿。
見江畫意一出來,忙道:“大小姐可是休息好了,即刻便啟程回府?”
雖然是宜安郡主派他們來,將軍和老夫人卻不知安排,若真讓江畫意單獨跟宋嵩離開,那便什麼都瞞不住了。
誰知江畫意看了眼,面有歉意道:“勞煩嬤嬤久侯,但方才與表哥談話間才知外祖竟也偶了風寒,他年事已高,我實在放心不下,只好先行一步趕往侯府。”
“這……”
“有表哥護送同行,嬤嬤盡可放心,我已讓人與寺里打過招呼,你們一行人奔波勞頓,可修整后再回程。”
勸阻的話還未出口就被打斷,王嬤嬤臉有些難看,才明白這江畫意不僅僅是口齒伶俐咄咄人,作戲也是一番好手,理由準備的如此充分。
王嬤嬤咬了咬牙,還想掙扎一下,為難道:“那老夫人和將軍……”
這邊宋嵩卻是不耐再糾纏下去了,眸一掃,一錘定音道:“畫意我便接走了,中緣由既已告知于你眾人,若老夫人與大將軍問起,照實稟報就好。”
“何況將軍府素來寬和重孝,想來二位長輩定能理解和諒。”
宋嵩話都說到了這份上,再無人有異議。
江畫意對墨道:“此去外祖家時間迫,輕車簡從就好,去撿些要的行李出來,剩下的便讓王嬤嬤幫忙帶回將軍府吧。”
王嬤嬤松了一口氣,有點行李帶著回去至還能差。
墨也是個細的,是在一旁仔仔細細看著,見那些行李都被妥善放上了馬車,這才放心,只是仍然叮囑了一遍。
“這些東西都是姑娘平日里頂頂喜歡的,還有將軍和老夫人這兩年命人送來的首飾,都得勞煩嬤嬤多掛心些,務必要妥善帶回。”
王嬤嬤本來還覺得沒什麼,聽到將軍和老夫人兩個字,便毫不敢掉以輕心了。
……
馬車,除了江畫意還有墨和另一個丫頭冬靈。
江畫意不喜人伺候,邊便只有兩個大丫鬟,除了跟隨自己來到清心寺的墨,將軍府里還留了一個秋言。
冬靈只能算是個二等丫鬟,為人伶俐活潑,只是欠缺了些為人世的經驗。
江畫意喜歡的子,便許了和墨一同在邊。
墨向來溫和,會吩咐教導冬靈做一些事,只是伺候,怕江畫意不習慣,大多還是親自來。
冬靈開簾子,回頭看王嬤嬤一行人沒有靜,不由得有些疑。
“姑娘,王嬤嬤他們為何又改主意不跟著我們一起走了?先前小侯爺到時,可還堅持的很呢。”
墨沒有說話,江畫意淡淡笑了,看向冬靈,不答反問道:“你覺得呢?”
江畫意份地位雖高,但平常對邊的下人卻極為寬和,都這麼說了,冬靈便也大膽猜測起來。
冬靈也不過和江畫意同齡,只是眉眼靈,上倒真有幾分這個年紀的姑娘該有的活潑,有了的加人,馬車的氣氛也活躍了起來。
不過想了一會兒,便眼睛一亮:“清心寺也算是佛家大寺,來往拜佛求佛的人也是絡繹不絕,今日定北侯府的馬車實在扎眼,若是被瞧見了他們與定北侯府的車隊的差距,外人定會猜測將軍府苛待了姑娘,所以他們便要避開與我們一道了。”
“姑娘,我說的是也不是?”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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