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無塵平日里人緣很好,因此,也就是被灌了一圈酒之后眾人就放過了他。
宋無塵又廢了些力氣,才把那些想鬧房的打發走了。
等到進房時,就只是宋無塵、喜娘還有幾個兒雙全的長輩了。
宋無塵的目,自從進屋之后就一直落在江畫意上未曾移開過。
拜天地,房,現在,只剩下最后一項揭蓋頭的儀式,他和江畫意,就算是真真正正的夫妻了。
看著宋無塵的目猶如定在了江畫意上一般,喜娘忍不住笑著把喜秤放進了宋無塵手里:“小侯爺,請揭蓋頭吧。”
接過喜娘遞過來的喜秤,宋無塵緩緩走到了江畫意面前,拿著喜秤的手卻是有些抖。
他等這一天,實在是等得太久太久了,以至于真的到了這一天之后,他卻是有些張了。
喜娘也是見多了新郎臨揭蓋頭時張忐忑的樣子,笑了笑,便是又提醒道:“小侯爺,快揭蓋頭吧,恐怕新娘子也想出來氣了。”
此言一出,不僅邊的長輩忍不住笑了,就連江畫意都忍不住笑了笑。
宋無塵和江畫意的張緒,都被這句話給沖淡了。
宋無塵定了定神,在挑蓋頭前,還小心翼翼地提醒江畫意道:“娘子,為夫要揭蓋頭了。”
這般小心翼翼的樣子,是把江畫意捧在手心里疼的。
在場的眾人,臉上都忍不住出了笑容。
江畫意緩緩點了點頭,而后,便是任由宋無塵一下挑開了自己頭上的蓋頭。
宋無塵愣愣地看著江畫意。
而喜房里的其他人,也都驚艷地看著面前的子。
江畫意濃如墨深的烏發全部梳到了頭頂,烏云堆雪一般盤了揚發髻。
兩邊著長長的凰六珠長步搖,紅的寶石細的鑲嵌在金之上,輕輕地搖擺。
面前的子如凝脂,黛眉輕染,朱微點,兩頰胭脂淡淡掃開,白里紅的,更多了一層嫵的嫣紅。
眼角了金的花鈿,沖淡了平日里冷淡的氣質,顯得江畫意其人更加明艷,甚至還多了一份難得的。
大紅的喜袍上,繁復的款式層層疊疊,卻不見任何累贅之,仿若盛開的牡丹花瓣,落在子的腳邊,捧得像是站在花蕊中的仙子。
面前的子,就如同畫中的仙子一樣,心打扮之下,更顯容絕艷、風華絕代。
繞是見過諸多新娘子的喜娘,也半晌才找回了自己的聲音。
接過宋無塵手里的喜秤,難掩驚艷地笑著祝賀道:“恭喜小侯爺得此妻,祝小侯爺和小侯爺夫人白頭偕老,兒孫滿堂。”
等喜房里的人都離開之后,宋無塵才終于有了和江畫意單獨相的機會。
端起了桌上的兩杯酒,宋無塵有些張地走到了江畫意面前坐下:“娘子,今日是我們倆的大喜之日,來,讓我們痛飲一杯吧。”
話出口,看見江畫意面上微愣的表,宋無塵才突然反應過來自己方才所說的那句話似乎有些不對勁。
吐了吐舌頭,宋無塵不老臉一紅:“不對,是小酌一杯。”
兩人之間本有的一些張和距離,都在宋無塵這無心之失下消散了。
江畫意笑了笑,從宋無塵手里接過了那杯酒。
宋無塵正仰頭喝酒,卻是發現江畫意的神似乎有些不對勁,不由得問道:“怎麼了娘子?”
江畫意眸子了,有些擔心地問道:“我記得你酒量好像不太好,你剛剛在外面應該喝了不酒吧?你還能喝嗎?”
這一問,問得宋無塵一下子愣住了。
腦海中亮一閃,他才突然之間想起來自己此前曾有一次裝醉,就是為了和江畫意能有單獨相的機會。
輕咳了一聲,宋無塵掩去了眸中的慌,“我那次是喝得太多了,今天喝得不多,沒事的。”
“真的嗎?”
江畫意沒有注意到宋無塵眸中的慌,只是聽著宋無塵的話,還有些擔憂:“真的沒事?”
“真的沒事。”宋無塵怎麼敢跟江畫意說其實自己酒量特別好,眸子眨了眨,笑道:“你看,我臉都沒有紅,而且,今日是我們的大喜之日,這酒啊,是一定要喝的。”
江畫意聽見宋無塵這麼說,又仔仔細細地看了一眼宋無塵,見宋無塵臉上卻是沒有毫酒醉的跡象,心里也就放下了心。
兩人的手臂纏在一起,就著對方的手將杯中的酒飲盡。
宋無塵這才從江畫意手中接過了空酒杯,放到了一旁。
愣了愣,卻是又突然之間想起了一件事,“對了娘子,你吃過飯沒?空腹喝酒,好像對是不太好的。”
話音落下,宋無塵自己的面都忍不住變了變。
江畫意這下,真是哭笑不得了,看向宋無塵,忍不住調侃道:“我看你是真的有點醉了,你之前讓小廚房給我做了飯菜送進來的,我之前已經吃過了,你忘了嗎?”
江畫意這一提醒,宋無塵才想起自己之前的確是怕江畫意一個人等著肚子,所以特意安排了這件事的。
心里松了一口氣,看見江畫意還帶著笑容的面龐,宋無塵忍不住哼了一聲,而后,便是欺上前湊近了江畫意:“娘子這是在笑為夫嗎?”
突然而來的靠近,讓江畫意的臉忍不住紅了,臉上一慌,忍不住手推宋無塵:“誒,等等,你干嘛啊?”
“當然是行房之禮啊。”宋無塵一臉認真,“今日,可是我們正正經經的房之日。”
瞥見江畫意紅彤彤的面頰,宋無塵臉上忍不住浮上了一抹笑容:“難不,娘子這是害了?”
“……”江畫意有些無奈,看向宋無塵,道:“什麼害不害的,又不是第一次了,我是覺得這頭上的冠和上的喜服太重了,你好歹先讓我把這些取下來吧?”
宋無塵聽著江畫意的話,才反應過來江畫意不僅穿的喜服繁復無比,頭上還頂著純金打造的飛含珠的金冠,可謂是十分沉重。
宋無塵忙站起了子。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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