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書綺回到房中休息片刻,就見碧痕回來了:“小姐,已經辦妥了,若有任何消息都會及時回稟的。”
“好。”宋書綺飲了口茶,就見言又止:“怎麼了?有何事直說就是。”
碧痕似乎有些糾結:“小姐,奴婢覺得老爺邊的管家有些可疑。”
宋書綺正道:“此話怎講?”
“之前有人看到二夫人邊的丫鬟和管家見面,只是不知道說了些什麼。”
宋書綺微微蹙眉,說起來這個管家雖不是什麼好人,可早些年他過主母恩惠,一直以來都對主母頗為忠心。
如今怎麼聽從于氏的話了?
“小姐?”碧痕有些擔憂道:“我們該怎麼辦?要不要奴婢再找個人看著點管家,以防他做什麼壞事。”
宋書綺卻覺得他作證是關鍵,但應該不會妨礙到主母,略一沉道:“碧痕,此事先不著急,你派人去查一查,這個管家如何跟于氏搭上線的。”
“奴婢這就去辦。”碧痕應聲而去。
中午吃飯時,宋書彤挑挑揀揀,一臉不滿意:“娘,這都是些什麼菜啊?這麼素怎麼吃嘛。”
于氏也不滿意,可能如何呢,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只能勸道:“你就不要抱怨了,趕吃吧。”
“我不吃。”宋書彤脾氣上來了,筷子一扔,鬧起小子:“這什麼飯菜啊,狗都不吃,給我們吃,娘,你看看這里面有嗎?”
于氏臉也有些難看了,著宋書彤半晌沒有說話,本就不好的心這會兒更是抑郁起來。
宋書彤這才反應過來自己說了什麼,連忙討擾:“娘,娘我沒有罵你的意思,我只是我只是不想吃這些菜,一點味道都沒有。”
想到方才過來時,見到了上府的婢端著燕窩往主母房中送,人都走出去老遠,還能聞到那香味。
便開始告狀:“娘,人家吃燕窩,咱們這卻只有條,上府的人也太過分了,明明您才是父親最疼的夫人。”
于氏有些頭疼:“我知道你不甘心,娘也不甘心啊,可如今這是上府,老太君多疼上明珠,若是我們鬧出事來,你父親也不敢向著我們。”
“為什麼啊?”宋書彤就不信:“父親那麼疼您肚子里的孩子,怎麼可能不幫我們呢,老太君再厲害也不過是個老太太。”
“不得胡說。”于氏嚇了一跳,連忙捂住的,一臉驚惶:“你怎的這般口無遮攔!這是在上府,若是被人聽了去,你知道會有什麼后果嗎?”
可是知道那老太君是出了名的厲害。
不然為何這麼多年甘愿被上明珠在頭頂,還不是顧忌這上府,還有那個老太君。
“能有什麼后果?”宋書彤撇撇,一臉的不以為意。
“打你一頓都是輕的。”于氏這可不是嚇唬,一臉嚴肅道:“你就不要抱怨了,這些東西你不想吃就別吃了,去把你爹請來。”
宋書彤眸子一亮:“娘是不是又法子了?”
“你只要聽娘的,娘保管讓你吃上燕窩。”于氏寵地了的臉龐,又催了一句:“快去吧。”
宋書彤便連忙去了,不過片刻后就將宋正生給請來了,他一進屋便是笑容滿面:“夫人最近可好?孩子可有折騰你?”
于氏起行禮,行到一半就被他扶住了,目地看向自己的小腹,一臉甜的抱怨道:“老爺是不知道,您在的時候他可乖著呢。”
宋正生摟著的腰坐下,又了的小腹,笑道:“這麼說來,我不在的時候,他可是調皮折騰你了。”
“這可真是個淘氣的。”于氏有模有樣的說著,仿佛已經出生了一般:“看不到老爺,妾吃什麼都沒味,想必是這孩子抗議,見不到爹呢。”
宋正生勾起角:“怕是夫人抗議吧?”
“老爺!”于氏嗔一句,年歲雖不小了,可那眼波流轉之間都帶著一別樣的味道,瞧得宋正生眸子微暗。
“父親,您不若留下吃飯吧。”宋書彤是個沒眼的,只想著趕讓他父親注意到吃食。
毫沒有注意到爹娘之間的奇怪氛圍。
于氏不著痕跡的瞥了一眼,隨后吩咐道:“來人,給老爺端一碗銀耳湯來。”
宋正生微微擰眉:“怎麼就吃銀耳湯?那能有什麼營養,你如今懷有孕,還需要好好進補才是。”
“老爺,妾這幾日都習慣了喝銀耳湯了,廚房也沒有給做旁的,這畢竟不是在咱們自己府中,妾也不好要求太多。”于氏垂了垂眸子,有些逆來順的意味。
可宋正生卻道:“這什麼話,就算不是在我宋府,難道夫人懷著孕還不值得們好好伺候嗎?”
這會兒功夫,銀耳湯上來了。
宋正生只瞧了一眼就給掃到了一旁:“去吩咐廚房熬一碗燕窩粥過來。”
婢猶豫了一下,跪在地上不吭聲。
“你這是做甚?”宋正生臉有些難看:“莫不是我還吩咐不你了?”
于氏連忙勸道:“老爺莫要怒,此事不怪,是妾沒有那個福氣,不吃就罷了,你莫要氣壞了子。”
宋正生一聽這話,更是生氣了:“難道我的夫人還不能喝一碗燕窩粥了?”
“老爺莫氣。”于氏一邊為他順著口,又地向宋書彤遞過去一個眼。
宋書彤便跺了跺腳道:“娘,你還玩瞞著父親到什麼時候?”
宋正生微微一愣:“什麼意思?”
“莫要胡說。”于氏瞪了一眼,復又說道:“老爺莫聽彤兒胡言,就是見不得我委屈,其實這又算什麼委屈呢,只要老爺的心在妾這里,妾就知足了。”
這一番話可真是把宋正生心疼壞了:“你莫難過,彤兒,你告訴我到底是怎麼回事?”
于氏連忙要去攔住宋書彤,可卻直接躲開了,還道:“娘,我不能眼看著他們欺負你,上府的人太過分了,給主母送燕窩魚翅過去,可是到了咱們這就只有這銀耳湯,我去廚房問過,他們卻說沒有娘的份。”
“這也太過分了!”宋正生拍案而起,著實是氣的不輕,瞧不起于氏就等于是看不起他,咬牙道:“我去找那幫奴才算賬!”
“老爺不可!”于氏連忙阻攔:“一碗燕窩粥而已,不吃便不吃了,卻萬萬不可因此得罪了上家。”
宋正生顯然也是有所顧忌的,一聽這話便猶豫了。
宋書彤趁機說道:“父親責怪下人有何用呢,他們也是聽命行事。”
“老爺,如今忍忍也就罷了。”于氏眉梢眼角都帶著一愁苦:“無非就是吃食上差了一些,如今主母子不好,妾是該讓著的。”
宋書綺有些委屈道:“娘,兒真為您不平,您為了主母省吃儉用,可是主母自己吃著燕窩卻都沒有想到你,我看八就是吩咐的上府的人,才如此對待我們。”
“彤兒,你不可說,主母不是那樣的人。”于氏裝模作樣的勸道,可眼角的余卻是看著宋正生,便見他臉越發難看。
“簡直欺人太甚!”宋正生既是心疼這般委曲求全,又是憤怒上家不將他放在眼里。
但他不敢得罪上府,就只有遷怒上明珠。
“來人,去主母府中要幾株燕窩過來。”宋正生冷著臉吩咐下去,管家連忙應聲而去。
宋書彤垂頭角晦地笑了笑,隨后抬眸時眼中淚點點:“父親,您對我和母親真是太好了。”
“老爺”于氏也的落下淚來,還帶著幾分哽咽:“您對妾的好,妾真是無以為報,只希此生與君不分離。”
這番膩人的話將宋正生哄的眉開眼笑。
而管家也一路疾走,很快就到了主母的小院,他到的時候,主母和宋書綺正在用飯。
宋書綺微微瞇眼打量著他。
管家并無所覺,只略微低頭道:“大夫人,老奴是領了老爺的命令,來您這里取幾株燕窩,回去給二夫人補子。”
“燕窩做甚來我這里取?”上明珠面淡淡,但眼中已經有些不滿:“若是老爺要吃燕窩,他吩咐廚房去做便是。”
管家低聲道:“這是老爺的吩咐。”
上明珠忽然笑了一聲:“怎麼?這是拿老爺我?你這奴才倒是聽話。”
管家撲通一聲跪下:“請夫人不要為難老奴,老奴也是聽命行事。”
“罷了,碧痕,去取兩株燕窩過來。”宋書綺拍了拍主母的手背,吩咐完了碧痕,又轉頭對管家道:“聽命行事是好的,只是不要認錯主子才好。”
管家搭在膝蓋上的手指微微一:“大小姐說的是。”
隨后碧痕取來了燕窩給管家,他便拿著去了,轉的腳步有些匆匆。
上明珠有些不滿:“綺兒,你為何?”
“母親莫要著急。”宋書綺并沒有解釋,而是轉頭對碧痕招了招手,隨后附耳低語:“你去將這件事在上府中傳揚出去。”
碧痕應聲去了,上明珠不解喚道:“綺兒?”
這般不是人笑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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